初见秦远修
秘书来来回回给她换了几次饮料,想是怕她等得不耐烦,上来点心后不安的笑笑:“少奶奶,秦总工作起来常常忘记时间,估计您要多等一等。”
还真是废寝忘食,四个小时过去了也不曾抬眼看她一回,显然把她忘了。一头扎在工作里,时而翻看文件,时而打开笔记本击键如飞,蹙眉深思的样子与那个跟她时而斗嘴的秦远修判若两人。
“没事,你忙吧,不用管我。”
冬季北方的白昼格外短,六七点天就已经黑下来了。容颜立在落地窗前看城市夜景,办公室内很静,时而传出秦远修写字的沙沙声。秘书已经下班了,走前跟容颜小声的道过别,也不同她的顶头上司说过就直接掂包走人了。看来秦远修这样已成惯例,他们做下手的习以为常,深知他认起真来不容打扰,便都好自为知。
容颜中午吃得不少,可是奈不住时间太久,之前虽吃了点儿小点心,这会儿肚子还是空空如也,咕噜噜的叫个不停。秦远修走火入魔,沉在一片明光下如处无人之境,莫说她肺腑中如何翻江倒海,就算她饿死了,他也照样纹丝不动。容颜看了看时间,转眼就八点了,她足足困在这里六个小时,再温婉什么情绪也都该酝酿足了,亏他先前说得好听,陪他处理一单事务就将人送回去,看这个架势简直遥遥无期么。
倾身趴到他宽大的办公桌上,隔着桌面跟他哀怨:“秦远修,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快饿死了!”
秦远修猛然抬头,面上一丝惊怔,眨眼一瞬的事,接着一个万般无奈的笑意落入她的眼瞳,看来是真忘了,忘记室内除他之外还有这么一个她。此刻正两手托腮,一脸怨念的将他望着,好似他们仇深似海,而他负她良多。
容颜不耐烦的催:“你到底几个意思,表个态啊,要是继续战斗,我就不跟你死磕先回了。”
秦远秦学着他的样子倾身上前,跟她头抵头,看着她心情很好。先前不觉得累,这一刻全身一放松,肩膀酸痛,暗自给自己找了个懈怠的理由,时间不早了,是得回了啊。conad1;
“容颜,你除了吃就是睡,这脑子里就不想点儿别的么?”额头用力抵着她,轻微撞击。
容颜退避三尺,离他远远的,揉着脑门感叹:“这世界有你一个全能的秦大少就足够了,我再四通八达的,不显多余么。”
秦远修拎起椅背上的外套,不中她的迷魂蛊。
“走吧,回家。”
容颜乐颠颠的跟着进了电梯下楼,刚步入灯火通明的大厦前厅,秦远修的电话响起来,侧首看了看她,眸底之色不甚从容,几步离开她去接电话:“在哪儿呢?我去找你。”
厅门打开着,室内的暖气再足,还是有冷风刮进来。容颜站在风口上,全身阵阵泛起凉意,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缩紧外套。
那边秦远修不说话了,她正纳闷,见他望向厅门的目光一片静谧,静得如落雪纷飞,扬扬洒洒。她顺着眼风望过去,风头上闵安月长发长裙,笑容暖暖的望着秦远修,搭一条火红围脖,映得眉目生温,容颜俏丽。
秦远修收了电话过来,说话之前被容颜抢了先。
“既然你们有事,我先回了。”
秦远修侧首睨她,若有所思。
闵安月跟着过来,微微一笑:“让我跟远修先把你送回去吧,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容颜也笑,话一出口与已无关一般的淡然:“不用,你们忙。没什么不安全的。”她倒扒不得不安全呢,总不至于像现在,常常都替劫匪懊恼,只怕费尽工夫将人拦下想犯罪也无从下手,财色没哪一样是中用的。哪里及她闵安月有看头,阿弥陀佛,希望日后被劫的是她闵安月,前后省去很多麻烦。conad2;
秦远修手掌何时攥住她的手腕,眼里铺陈着类似担忧的东西,光色太暗,不确定。
“让宋瑞过来接你。”
容颜爆脾气上来了,时常压不住,但次次没胆发泄出来。内心深处歇斯底里的骂,你丫的,美色当前,转首就将她送人了。
按住他打电话的手,意态坚决:“不用,我打车回去,你就甭管了。”
冬季的夜真是冷,生硬的风直往脖子里钻,容颜快速上了出租车,厅门口秦远修追望出来,身侧被闵安月死心踏地的牵着。车子开动时视线一晃,有他们彼此重合的错觉。
认识秦远修是在大学毕业后的两个月,别人找工作,她正儿八经的找婆家,那时心无旁骛,思想单纯,对结婚不迎合也不排斥,觉得早晚的事,便不想再蹉跎,一心想趁玩心未泯灭的时候找一个人,兴许就能嗜好相投,不会收了她的羽翼也说不定。而在她的观念里,结婚对象还是相亲得来的最靠谱,周围好多人都是这么消化出去的,目标明确,成功率高,日后过得也是和乐美美。
说媒的是一个老街坊,看容颜长到相当的年纪,主动上门跟容父说过一次,说认识一个对脾气的小伙子,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看容家是个什么意思。将容颜嫁出一事,容父素来表现得比容颜本人热切,当晚跟容颜半商量半硬性的将事情敲定了,双方一圆成,约定三天后见面,地面是市中心的“成德”咖啡馆。
光鲜男子秦远修就是那时出现的,咖啡馆里临窗坐着,黑色硬领衬衣,同色西装裤,风姿款款。不喝咖啡,眼前放一杯清水,修长手指捏着干净的玻璃杯子,她看见杯中**微漾。因媒人说小伙子长相不错,容颜就多看了他两眼,实则放眼整个咖啡厅就他一人,也的确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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