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寨子?”
“那感情好,老罗我这一路又热又渴,正好进去讨口水喝。”
陈玉楼还没来得点头。
一旁的罗老歪就大喜道。
他何曾遭过这样的罪。
尤其是做了军阀后,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
老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就是这个道理。
而且,这次要不是陈把头非要如此,以他的性格,早拉人进瓶山扫荡了。
区区几个苗寨土人。
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这世道,谁有枪谁就是爷。
别看罗老歪看似大老粗一个。
但他能一介响马起身,拉起那么大一支队伍。
又在湘阴盘踞多年。
还能一直不被人吞了。
手段可想而知。
而这次之所以找上陈玉楼,也是想着盗掘几座大墓,用挖来的金玉宝货,给队伍换上一批新式装备。
眼看天下将乱。
要想有番作为,必须提前做足准备。
那些说书戏文里,像刘邦、曹操,哪一个不是趁乱世揭竿而起,成为枭雄!
“听罗帅的。”
“正好进去打听打听。”
陈玉楼本就有此打算。
瓶山乃大凶之地,他早有耳闻。
最为可怕的是,常年毒瘴封锁。
贸然进入,九死一生。
而这些洞民,自古以来就聚居此地,必然有克制毒物的手段。
他此行,既是踩盘子,也存有请个高人出山相助的念头。
“成,掌柜的,跟我来,就在前头不远。”
花玛拐点点头。
他为人机警,心思多变。
跟了陈玉楼多年。
在常胜山中任军师职务。
一行人跟在他身后,穿过茫茫山林,差不多半刻钟的功夫。
密林豁然开朗。
一座苗寨出现在视线中。
“听说猛洞河南北有两座苗寨,看来这应该是南寨无疑。”
陈玉楼摇着折扇,目光平静。
“对,掌柜的,我刚和那些过路的行商打听过。”
“废什么话,赶紧去叫门。”
罗老歪匪气深重,尤其是脸颊上那道刀疤,让他看上去更是凶神恶煞。
花玛拐不敢拒绝。
只是赔笑着赶忙上前。
南寨虽说不比北寨,但往来走山的行商也不在少数。
山里人家,虽然缺盐少米。
但老话说靠山吃山。
绵延千里的老熊岭内,不知道长了多少山货奇珍。
南来北往的客商,用盐巴换取。
拿出去就是银钱。
到了门外,不出所料,花玛拐果然被拦住。
不过他在三教九流里混惯了,一张嘴皮子极为利索。
活的能说成死的,白的能说成黑的。
三两句话,就打消了守门乡民的疑虑。
再加上他们一行人。
为了万无一失。
特地挑拣了不少盐巴货物前来。
全是苗寨缺乏之物。
一进门。
稍一吆喝,立刻就引来不少山民。
陈玉楼对这些生意不感兴趣,全都交由昆仑和花玛拐负责。
至于他,则是与罗老歪、红姑娘二人在寨子里闲逛。
“陈把头,有情况?”
南寨土人贫苦,一路所见尽是些面黄肌瘦之辈。
罗老歪顿时兴致乏乏。
就算抢了,怕是也换不了几条枪。
不过看陈玉楼走走停停,却是兴致不浅。
罗老歪忍不住问道。
“罗帅不懂,你看这些土人所居木楼,按理说天热潮湿,山里蛇虫蚂蚁众多,他们却能安然无事。”
“必定有着驱虫之法。”
罗老歪细细看了下,发现还真如陈把头所说。
“陈把头的意思?”
“苗寨土人能够千年聚居此地,必有过人之处,罗帅与我走一遭,说不定能请个懂得克制瓶山毒蜃的高人。”
“那再好不过。”
罗老歪虽然不以为然。
但既然陈把头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拒绝。
三人继续闲逛。
忽然间。
一个蹲在路边耍玩的小孩引起了三人注意。
半大个孩子,背着竹篓。
不时在地上挖着什么。
“小孩,这是在做什么?”
陈玉楼收起折扇走上前问道。
“没长眼吗?自己看。”
小孩翻着白眼,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罗老歪气息一滞,当即就要发作。
不过却被陈玉楼按住,斜着眼往小孩身后背篓里瞥了一眼。
发现里头竟然全是大大小小的蝉蛹。
不仅是他。
寨子四处都有和他年纪相反的小孩在挖。
“你们挖这个做什么?”
陈玉楼愈发不解。
蝉蛹又叫知了猴,平日在路上见到,顶多也就一脚踩死了。
谁会费劲不讨好挖这个?
“难不成是挖去吃?”
罗老歪猜测道。
这些年连年灾荒,百姓日子不好过。
他虽不知道蝉蛹能不能吃,但蚊子腿也是肉,说不定炒一盘也能打打牙祭。
“没见识。”
听到他这话。
小孩越发不耐。
“蝉蛹可入药,能解毒,懂不懂啊?”
“这东西谁吃?”
“解毒?”
听到这两个字。
原本还没多想的陈玉楼和罗老歪两人,眼神顿时一亮。
忽视了一眼。
都是从各自神色间看到了一抹激动。
“蝉蛹入药?谁教你的?”
只是他才问完。
远处就传来一道怒喝。
“木龙,你在干嘛?说了多少次,不能和外人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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