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
陈雨楼回头望去。
只见一个比身前木龙稍微大点的孩子。
同样备着竹篓。
叉着腰,一脸戒备的看着他们三人。
“阿保哥。”
木龙像是一下找到了主心骨,连地上的蝉蛹都顾不上,就要朝那孩子跑去。
不过却被罗老歪一把抓住后颈的衣领。
“跑什么?”
“咱又不是坏人。”
“还没告诉我,蝉蛹入药解毒这件事谁告诉你们的呢?”
他手劲极大,木龙根本挣脱不得。
见状,远处的荣保咦晓脸色一怒。
这些外人竟敢在寨子里闹事。
“放开他!”
一声低喝。
荣保咦晓随手摘下身后的弩弓。
和泽瓦他们配备的重型弓弩不同,他这把相对较小。
不过从一字排开的利箭,以及箭刃处闪烁的寒光看,任谁也不会轻视它的威力。
是周牧送他防身的武器。
“咦?”
看到他手里那把弓弩。
陈玉楼眸光不禁一动。
用眼神制止住欲要发作的罗老歪和红姑娘。
作为当世的卸岭魁首。
陈玉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再加上卸岭一派最是擅长制器。
江湖上那些奇技淫巧,几乎不被他放在眼中。
但此刻,荣保咦晓手里那把弓弩,却是一下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似简单。
却与传统弓弩完全不同。
竟是融合了火膛结构。
既可单发,也能连发。
甚至在遇到凶兽时,在膛线内天填入火药,能够当做火铳使用。
这简直就是天才发明。
饶是他也从未见过。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而是从外面来的行商。”
“还说不是坏人?”
荣保咦晓一脸愤怒,指着都快被抓到半空的木龙。
“误会都是误会。”
陈玉楼朝罗老歪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松手。
“嘿嘿,小家伙还挺凶。”
罗老歪扯着嘴嘿嘿大笑。
木龙对他有些发憷,落地后赶忙逃到荣保咦晓身后,愤愤难平的盯着一行人。
“行商?”
“哪有不卖货物,在寨子里四处闲逛的货商。”
“我看你们就是响马的探子。”
“嘘!”
陈玉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可不能瞎说,万一闹错了,我们岂不是要承受不白之冤?”
“再说,你看那边。”
“不就是我俩的伙计?”
同时,他伸手一指远处。
顺着他的方向望去。
村中土路上果然聚了一堆人。
两个伙计忙的不可开交。
其中一个,更是身材惊人,少说两米多高,跟山里的野熊似的。
看到的他的一刹那。
荣保咦晓脑子里忽然的嗡的一声。
他眼睛飞快扫过陈玉楼等人。
一、二……正好五个。
为首的气质出众,像个教书先生。
这……
这不就是小牧哥让自己留意的人么?
“那……那就算不是,你们总有名字吧,从哪来的?”
荣保咦晓眼皮一跳,心思转的飞快。
要是和小牧哥说的一样。
那就真的没错了。
“小屁孩,还问东问西。”
罗老歪嗤的一声冷笑。
不过陈玉楼却是认真回应道。
“在下陈玉楼,湘阴人,从陈家庄来。”
对了。
一点没错。
荣保咦晓这下才终于确定。
自己前后等了半个月,总算等到了人。
“小屁孩,我们可都交代清楚了,你还没说蝉蛹解毒是谁教你们的呢?”
罗老歪也想让自己尽可能的看着温和一些。
但脸上那块刀疤,实在太过吓人。
尤其一笑起来。
就像是条毒虫在蠕动。
“当然是小牧哥。”
“小牧哥?”
陈玉楼心头微动。
他就怕眼前这小孩不开口。
只要一开口,他就有本事让他合盘托出。
“对啊,他是我们寨子里的药师,治病救人可厉害了。”
荣保咦晓也故作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
“小牧哥还会卜卦算命呢、。”
在他身后,木龙探出脑袋,加了一句。
不过这话才出口。
荣保咦晓似乎有些生气,“这个不能说。”
“哦,那我下次不说了。”
两个半大的小孩。
在陈玉楼这种老江湖眼中,几乎就跟白纸一张没什么区别。
简短几句话里。
他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信息。
他们口中的小牧哥,应该是汉人。
懂得医药命理、又会占卜点星。
怕不是江湖外八门中金字门的手艺人。
“两位小哥,我这人向来喜欢结交朋友,而且,年轻时候走南闯北患了些隐疾,能不能帮我带路,我想请小牧哥帮我调理一番?”
陈玉楼有心想要见面。
便半蹲下来。
从口袋里掏出一兜子糖果。
这东西是个新鲜物件,苗寨里更是难得一见。
“这就当是条件如何?”
“嗯……”
荣保咦晓琢磨了下。
似乎纠结又舍不得糖果。
挣扎了片刻,这才点了点头。
“行。”
“不过事先我得说好,小牧哥见不见你们,我可不能打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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