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哥,啥事咧?”
荣保咦晓安静的站在一旁。
像他这种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都向来成熟懂事。
虽然才十一二岁。
但瘦弱的肩膀,已经挑得起一家的重担。
“你周围跑的多,有没有去过金风寨?”
金风寨其实就是北寨。
和南寨隔河相望,一南一北。
两个寨子间虽然相距不远,但路途艰难,大河密林、山崖断谷,很少有往来。
加上北寨以淘金为生。
民风彪悍。
周牧这半年里深入老熊岭数次,却从未去过。
“去过的。”
荣保咦晓点点头。
虽说年纪不大,但为了谋生,这些年里,跟着南来北往的行商走过街,也跟着寨子里的狩猎队跑过山。
去过的地方比他只多不少。
“北寨大着咧,不过那边生苗多,对外人很是防备。”
“去过就好,你认不认识北寨里一户姓撒的人家?”
听他说起,周牧眼神顿时一亮。
为了做足下瓶山十全的准备。
他这半年里,采药、修炼、探路、打造装备。
但今天在山谷里的一番遭遇。
还是将他给惊醒过来。
金刚纂倒是能破毒瘴,但瓶山中毒物遍地,杀之不绝。
到时候仅凭着一些药草之物,还是难以成事。
最大的破局之法。
却在金风寨中。
“姓撒?”
荣保咦晓愣了下。
低着头仔细思索起来。
见他疑惑,周牧继续说道。
“是个老人家,和我一样,也是从外边迁来的,大概五六十岁,家里还有个儿子。”
随着他一点点将记忆描述出来。
荣保咦晓脸上的迷茫之色,也渐渐散去。
“我知道了,小牧哥,你说的应该是老申叔吧?”
“他家就在北寨,儿子是矿工。”
姓申?
周牧眉头微微一皱。
没记错的话,那老头应该姓撒。
原本是辰州金宅雷坛门下,年轻时候学得一些道门手段。
只不过后来得罪了人。
才无奈逃到南寨避祸。
难道?
周牧心里忽然冒出个猜测。
申姓乃是苗族二十七姓之一。
那姓撒的老头,应该是改名换姓了。
“对了,小牧哥,我记得他家养了一头大公鸡,可神了。”
见周牧沉默不语。
荣保咦晓又加了一句。
对了!
听到他这话。
周牧总算松了口气。
姓撒、外来户、大公鸡。
这些元素结合到一起,应该就是他无疑。
进入瓶山,最大的关键,不在陈玉楼、鹧鸪哨、罗老歪等人身上,反而落在了怒晴鸡头上。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
瓶山外毒瘴成蜃、山下更是毒虫遍地。
人若是贸然闯入其中,不消片刻,就会腐成一具枯骨。
但怒晴鸡天生神物,最是克制这等毒煞之物。
有了它。
瓶山之行,方能万无一失。
“这两天没事的话,陪我去金风寨一趟。”
“好嘞,小牧哥。”
荣保咦晓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但还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不说生活上的接济。
之前他进山,不小心身中蛇毒。
要不是小牧哥出手,他早都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
第三天一早。
周牧背着竹篓。
跟在荣保咦晓身后。
两人越过猛洞河,一路翻山越岭,足足三四个小时后。
视线中,才终于望见了寨门。
和南寨不同。
北寨依山而建,坐落在沙刀沟中。
寨子外沿城墙高筑。
连寨门也要宽阔恢弘许多。
一眼望去,寨子内成排的吊脚楼错落有致,少说有二三百户人家。
寨门外一帮持枪带刀的乡勇,正在检查外来的行商。
看上去一派热闹非凡的场景。
“小牧哥,我去叫门。”
荣保咦晓来过北寨数次,对这边算是熟门熟路。
不过就算这样。
两人还是照规矩留下了名姓。
进入寨子后,周牧才真正感觉到此地之富裕。
金风寨最早是一帮以淘金为生的金苗聚集,时间久了,夷汉共居,才发展到今天如此繁华。
整个南疆十三寨。
论繁荣,北寨绝对是第一。
一路所见的人,大都精气神充沛,很少面有菜色的。
对他这样的陌生面孔,也没有太多戒备。
四处可见以物换物的乡民。
其中茶叶、盐巴、农具、器械最受欢迎。
这些也是苗疆最为匮乏的。
周牧只看了眼,便不再注意,而是专心赶路。
很快,荣保咦晓就带他停在了一栋吊脚楼外。
与南寨不同,北寨这边家家户户,楼外都绘有玄鸟图腾。
“你们找哪个?”
就在他打量时,原本忽然被人从内打开,走出个五六十岁的老头。
一副苗人打扮。
手里捧着一只陶碗,里面装着些细碎的谷粒。
在他身后的院子里。
养着一群鸡鸭鹅。
其中更是有一头体型奇大无比的雄鸡,傲然当场。
只见它彩羽高冠、气势轩昂,神态桀骜。
面对满地谷物,只有它在慢吞吞的啄食着,其他鸡鸭,甚至鹅群都只能远远看着,不敢上前一步。
看到这一幕。
周牧心神不禁一动。
抱了抱拳,他上前几步,冲着老头道。
“阿打,我们是从南寨来的,今天特地来找您老人家,求一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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