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族里。
称呼年纪大的长辈为阿打。
年轻人则是阿那。
虽然清楚眼前这个老头是汉人,但毕竟是初次见面。
而且他一副老苗人打扮。
按照苗人见礼一定不会出错。
“求东西?”
之前两人在寨中闲逛时,申冲其实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二人。
毕竟北寨中虽是夷汉共居。
但其实大都已经入乡随俗,平日衣食住行,几乎和苗人并无二样。
周牧却是一身青衣,五官清秀,和苗人的粗糙完全不同。
不过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
他一开始并未理会。
自顾自的在院里喂鸡。
毕竟真要是山匪响马的探子,也绝对进不来。
直到周牧和荣保咦晓走到屋前,四下打量,他才终于坐不住,推门问话。
只是……
周牧一开口,他不禁有些惊疑不定。
“对,老申叔,我这次赶来北寨,就是听闻你家有件宝物,能够克制瓶山毒物,所以特来求取!”
周牧无论是说话还是礼节,都做的滴水不漏。
一点挑不出毛病。
但申冲却是越听越迷糊。
“小哥说笑了,老汉我一穷二白,早些又伤了筋骨,家里全靠咪哆(儿子)去矿上做工养活,哪有什么宝物?”
“再说,瓶山那是什么地方,连族里的草鬼婆都不敢贸然前往,你怕不是找错人了。”
说话间。
他心里已经起了赶客的心思。
北寨因为靠近瓶山。
那些苗族的养蛊师,确实擅长生化克制之道。
老苗人很少有被毒物侵蚀咬伤的事。
但他一个汉人,哪里懂得这些巫门秘术?
“老申叔谦虚了,我今日求取的宝物,明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为何说没有?”
周牧淡淡一笑。
但这话,却是让申冲眉头一皱。
心里瞬间起了防备。
他年轻时候,在辰州金宅雷坛门下为徒。
而金宅与胡宅虽然同为道门,但两派之间却是水火不容。
说是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当年他之所以逃到苗疆隐姓埋名。
就是得罪了胡宅门下一位长老。
被追杀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眼前此人,虽然年纪不大,但言语话里却是一字一句都像是冲他而来。
难不成……
申冲甚至怀疑,是不是当年之事暴露。
胡宅门下化装潜入。
为的就是取他性命!
“你认错人了!”
“要是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立刻通知乡民过来。”
申冲脸色阴沉,扔下一句话,反身就要关门。
见他忽然性情大变。
周牧愣了下才回过神来。
本来还想跟他周旋下,哪知道这老头戒备心实在太强,而且明显理曲解了他的意思。
“慢着,老申叔,我来是为了那头雄鸡!”
见状。
周牧伸手一指院内已经吃饱,昂首阔步,走向笼子的怒晴鸡。
“它?”
申冲关门的手一顿。
回头看向那只大公鸡。
“对,早就听闻老申叔你豢养了一头雄鸡,已经数年时间,所以今日才来上门叨扰!”
周牧平静的道。
见他神色不像说谎。
申冲却是愈发不解。
他这头雄鸡确实养了不少年,但什么克制瓶山毒物的说法,他却从未听过。
要不是眼前这个少年谦逊有礼。
他都怀疑是不是来消遣他的。
“小伙子,这就是只普通公鸡,只不过想着为家里啼钟,所以才一直没杀。”
“哪有那么神道!”
“这你就错了,老申叔,实不相瞒,我周家世代行医,对于毒物也颇有研究,医经上说,万物相生相克,对付毒虫蜈蚣之物,以六年鸡最好。”
周牧一番胡编乱造。
一句话里,九真一假。
瞬间就将申冲给唬住。
一时间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小哥,这鸡公确实养了有五六年,不过,你要却是为难老汉我了。”
“老申叔,我们拿钱换的,不白要你的鸡。”
见他还是不松口。
边上的荣保咦晓忍不住插了一句。
“不是钱不钱的事。”
申冲摇摇头。
“你们两个后生年轻,不懂其中道理。”
“岂不闻,民间有句话叫做犬不八年,鸡无六载,算起来,再过些时日,这头鸡就已经足足六年了。”
“六年的鸡难道还能成精?”
荣保咦晓越发不解,嘀咕道。
“还真是,你小子以为老汉我不想出手,只是这鸡活的太久,一过六年必然成妖。”
“老汉已经打算,到了时日就将它杀了吃肉。”
“要是这会给了你,岂不是害了你们两个后生。”
周牧本来还以为他是不舍得,或者是想坐地起价。
听完才知道是缘由。
其实也算正常。
金宅雷坛之人,精通方外之道,最是信奉易妖之理。
“老申叔原来是有次顾虑,不过无需担心,我周家虽是药师出身,但也走山过水,通晓些方术。”
“到了我手上,必然不会有半点成妖的可能!”
想通这一点。
周牧心思一下通畅。
朝申冲行了个礼,淡淡说道。
只不过,神色间却是有种说不出的自信之色。
“你真有破妖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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