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北朝的边疆重镇,北地门户兼第一港口城市新义州,在现如今的年月里还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渔村。
明清交际时候,未来早已经彻底寥落的义州,才是朝鲜西部最为耀眼的明珠。
那里不但是朝鲜官方使臣往来辽东的必经之路,也是朝鲜军数次助清攻明时前线总基地。
过了义州渡过鸭绿江,那就是清军的地盘了。
总理关外防务的何洛会通过多尔衮,如愿招来了三千朝鲜兵,可惜的就是统制使柳琳死的有点早了。
这人可是朝鲜的一员大将,当年清军攻朝时候,柳琳先是在金化挡住了清军,然后又见机退兵全师而退,可算是朝鲜军中不多的几个亮点之一了。
然后又先后领兵协同清军攻打皮岛和锦州,战后受到皇太极的赐宴犒劳,并获赏马匹牛羊。
所以说这柳琳于朝鲜,真的是矮子里头拔高个,已经是很不错的了。而且吉利啊。
可谁想年纪才六十出头的柳琳就这么死了。
如此的金自点作为朝鲜朝中亲清派的代表人物,他就只能亲自出马了。
提点三千火枪手,以李时英、赵后亮等为副将,由汉城开拔至义州,不日即将进入辽东。
但是金自点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行踪早早的就落入安义飞的眼中了。
因为万历年间的朝鲜之役,朝鲜君臣对大明那叫一个感恩戴德。哪怕李倧对皇太极都三跪九叩乖乖的服软了,哪怕朝鲜朝堂之上亲善大明的大臣已经被杀了不止三五批,但朝鲜上下还是有很多亲善大明之人。
那在黄蜚军中效力的林庆业就不说了,之前被金自点搞死的沈器远,以及谋划攻清,以致子孙亲友尽被斩杀,相传自己也于崇祯帝陵前,昼夜哭临,绝食而死的崔孝一等也不需多说,反正安义飞有的是消息知道朝鲜的事情。
现在安义飞领着大小五十余艘战船,沿鸭绿江北上,那唯一的目的就是在义州一举将那三千朝鲜兵给彻底灭掉。
这从后世的新义州到如今时代的朝鲜西线重镇义州,拢共也就四五十里路,走鸭绿江水路,直线距离更近。
安义飞现在夜里悄悄杀到,正好在黎明时分赶到义州江面,到时候一门门船炮和火箭对准朝鲜兵的营垒这么一轰,还能炸不烂他们?
要知道金自点可没有在兵营,人家在白马山城里舒服呢。
所以,朝鲜将对于自己将要面临的危险毫无所知,而安义飞这边却已经完完全全的把对手给摸透了。
比如说金自点、赵后亮等人的所在,比如说朝鲜兵安营扎寨的位置,那绝对在江上船炮的射程范围之内,还有朝鲜人的所为水军,就是一些破船,连真正意义上的船炮都没几门。
这种环境下,安义飞还能吃败仗吗?
而且,安义飞还有另一个数据来支撑他的胜利,那就是夜盲症的问题。
秦朗这边的水师官兵,一个个营养充足,没一个有夜盲症的。于此相反的却是朝鲜将,夜盲症问题严重,除了一些中上级军官和他们的亲兵心腹外,普通官兵几乎全都有夜盲症。
这样一来,只要战事打开,安义飞就更加没有失败的理由了。
睡梦中的朝鲜军上下完全没有料到死亡的临近,安义飞一行都已经清楚的看到江边停靠的朝鲜船只了,也清晰的看到夜色中朝鲜营垒的轮廓了,朝鲜队伍里的值夜人员赫然还没丝毫察觉。
显然,这些人是根本就没有料到自己会有危险,是一丁点的警觉都没。
如此,随着一声嘹亮的长号声响起,各船舰炮纷纷开火,巨大的响声如雷鸣般震耳,一颗颗实心弹带着滚烫的炙热在营地里欢快的弹跳着。
这些都是提前加热的炙热弹,专门用来纵火的。
五十艘战船,大小数百门火炮的齐射,那一颗颗圆滚滚的铁球就俨然是阎王爷的请帖,所过之处收割了不知道多少条性命,只留下一地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清冷的月光下,一根根闪着幽芒的炮管,真就如阎王爷的催命符!
战船通通落下了风帆,扔掉了铁锚,在义州江面上摆出了一条优美的弯弧,弧心就正对着岸上的朝鲜营寨。
火光从炮口喷射而出,带着死亡的呼啸,落入营地中。
炮弹上的高温瞬间就点燃了朝鲜军的营地,火光趁着夜风在营地里迅速燃烧。
熟睡中的朝鲜士兵混乱成一片,被惊醒后一个个没有头脑的四处奔逃,营中的牲畜也被巨大的声响惊动,挣脱束缚,在营地里呼啸奔腾。
士兵受伤后凄厉的惨叫声,牲畜惊恐的嘶鸣声,本来斗志就不高昂的朝鲜兵们,瞬间就全乱掉了。都跟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跑乱叫,嘴里发出恐惧到极点的嚎声!
而还有残存理智的士兵,则急忙往陆地深处跑去,不说能跑进白马山城吧,至少也要尽快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
人群相互拥挤推攘,甚至彼此间刀口相向,这么个节骨眼上没谁还记挂着战友情!八壹中文網
而就在他们争抢渡口船只的时候,一艘艘从大型沙船海船上放下的走舸,已经迅速的向着朝鲜水师船只冲去。
这些个船虽然不中用,但作为随后的补给船,则还是可以的。
所以很快的一艘艘停在岸边的船只就变成了安义飞的东西了,然后一发发火箭也迅速加入对岸上朝鲜兵的落井下石中。
在这种降维打击下,全无防备,一开始就被打蒙了的朝鲜士兵们直若待宰的羔羊,是毫无还手之力!
接着陆战队开始登陆。
以刀盾兵为先导,之后才是大批的火枪兵和少部分炮兵。各军皆列成阵势,刀盾兵在前,火枪兵炮兵在后。
碰到朝鲜兵就噼里啪啦的枪弹招呼过去,俨然就是一场平推横扫。
也就是安义飞手底下没有骑兵,否则现在就让骑兵两翼包抄过去,他敢打赌,这般做的话一个朝鲜兵都不会叫之跑掉。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场战争,而只是一场屠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