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义安在柳氏出去之后就起身去了书房,他还得想办法给那人带个书信过去,好告诉他这边打算开战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京都城门内的陆齐,陆平穿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绵百花袍,身披虎头银面儿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威风凛凛的站在那十万大军的正前方,正与欧阳弘派来的李长,以及兵部尚书桥洪志辞行。
李长将皇帝欧阳弘,拟好的圣旨交到陆齐手上说道:“这是皇上册封秦牧大人为兵马大元帅,和任命两位上将为左右副帅,协助秦牧大人出兵的圣旨,请两位将军务必要送到平阳城,皇上说了,等你们首战告捷的好消息传回来!他一定为你们举办庆功宴!”
“末将遵旨!请公公代我们兄弟二人,叩谢皇上圣恩”
“那是自然,时辰不早了,两位将军和将士们都请吧……”
李长笑着颔首说道,随即让兵部尚书拿着令牌就递给守门的将士头领,看了过后,就打开了京都城的大门。
随即就让开了道儿,让陆齐陆平骑上了战马,走在前面,带着那十万将士们,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
周围站满了围观的百姓,以及许许多多来给将士们送行的亲眷们。
这么乌泱泱的一大群人,都在目送着这漫长的队伍,缓缓的离开京都城。
就连欧阳宸收到消息,知道了皇帝下旨,攻打达达的事儿,也在一边的茶楼上,凑热闹,开着窗户,看着这乌泱泱的众人离去。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杨涛的声音从厢房里传来,
“王爷,我们回府吧,人都走了”
“嗯”
欧阳宸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带着杨涛起身离开了茶楼。
这些日子,他查了不少消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找到了一个与之前灵山寺,乳母吴妈的死有关联的人。
就是在调查那个竹筒里的迷药,才查到了这个人,查到迷药就是出自他的手上,还打听到消息,说他是一个混迹江湖的混混。
只可惜找到他住址的时候,他就被人打成了重伤,昏迷之前只说了一个官字,还未来得及说其他的,就晕了过去,欧阳宸不甘心线索再次断了,也只得把他留在王府,私下让大夫好好用药吊着。
他始终认为吴妈的死,一定是背后指使林守业,害死苏音玉的同一个人所为,眼下有了一点线索,哪怕是一点点,他也要想尽办法让大夫好好吊着他的命,相信他总会有醒来的一天,这一切也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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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齐与陆平二人带领着十万的将士,到达平阳城,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平阳城门口,周敬带着受伤初愈的秦牧,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他们接到了京都传来的快报,说皇上派陆齐与陆平二人,带领十万大军,正在赶来平阳城与他们会合。
他们派了探子出城查看,已经得到准信儿说今日就会到了,所以周敬,就带着秦牧到城门口等着了。
到了午时,陆齐与陆平带着浩浩荡荡的军队,才到了城门口。
陆齐与陆平两兄弟,也远远的就看见了秦牧,只是他们没想到,龙虎营的周敬,竟然也在,惊讶之余,又有些惊慌。
想着皇上是不是不信任他们两兄弟,还特意派龙虎营的副将,周敬在这儿待着,是不是为了监视他们?
虽是心里如此想,但这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啊。
想到这儿,陆齐和陆平两兄弟只好,下了战马,走上前与这秦牧,周敬二人拱手道:“秦大元帅,周将军,末将陆齐,旁边这个是我兄弟,陆平,此次皇上派我们过来,还带了册封的圣旨,请秦大元帅,与周敬将军接旨!”
秦牧与周敬二人闻言,皆是转过头相互看了一眼后,才缓缓的跪到了地上,迎接圣旨。
陆齐见他二人跪下,连忙走到自己那个马匹旁边,拿出上面包袱里装着的圣旨,宣读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即日起,册封秦牧为兵马大元帅,特令其带领陆齐,陆平两位上将,为一左一右副帅,一同带兵十万,攻打达达!只许成功,不许失败,钦此!”
“微臣遵旨!谢皇上隆恩,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秦牧说完就接过了圣旨起身,随即周敬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陆平,就好奇的看着周敬问道:“周将军,您不是掌管龙虎营的吗?怎么皇上也派了您来啊?”
周敬闻言,爽朗一笑的回道:“皇上派本将军特意前去达达,把秦元帅接回平阳城调养伤势,并未说明要本将军即刻回京都去,所以就暂时留在了这里。”
“哦,原来是这样。”
陆齐与陆平二人听后,就齐齐点头回了这么一句,周敬见此,便赶忙说道:“两位将军带着将士们赶了这么远的路,也是辛苦,本将军已经让这平阳城的知府,摆好了酒菜招待大家,你们请随我们来吧。”
周敬扯着嗓子喊完过后,就让秦牧疏散人群,让这平阳城的百姓,给让开一条大道儿,好让陆齐与陆平二人,带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就这么缓缓的走进了平阳城内。
随后,秦牧带着陆齐与陆平去了知府的府衙,与这鲁知府一起用了饭。
随后就带领那十万将士,在平阳城里找了块农地,搭起帐篷,安顿了下来,打算歇息整顿几日,再一起出城,去往燕门关外,安营扎寨,策划好攻打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