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与景姑几人见皇帝又匆匆的走了,虽说有点莫名其妙的感觉,但还是微微福了一礼,目送他出了庭院。
欧阳弘带着小福子一路到了翊坤宫,雅贵妃听见消息,就欢喜的不得了,这两月因着达达人屡次骚扰边境百姓的事,皇上忙于朝务,已经许久不进后宫了,这会子来了,怎能不让她开心。
她回到寝殿内,换了身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再套了一件梅花刺绣的如意袄子在外面,才扶着芳玉款款走出了寝殿。
来到主殿,见到上方坐着的欧阳弘后,她扶着芳玉就盈盈一拜,娇柔的说道:“臣妾,给皇上请安,愿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你可用晚膳了?”
欧阳弘淡笑的看着雅贵妃问道。
雅贵妃闻言,娇柔的走到了皇上面前蹲下后说道:“谢皇上关心,臣妾用过了,皇上可用了?”
“朕,前面一直在勤政殿和大臣讨论军事,还未用晚膳,要不爱妃陪朕再用一点?”
欧阳弘笑着看向雅贵妃问道,说着还伸手拉过她到跟前。
雅贵妃见此,娇羞的笑道:“那好,臣妾,这就命人去准备”
说罢就眼神示意一旁的芳玉去小厨房吩咐,准备膳食。
约莫过了一会儿,芳玉就带着冬儿以及另外两名宫女太监,一起到了偏殿花厅伺候,芳玉先是去叫来欧阳弘与雅贵妃之后,就带着冬儿在一旁给他们布菜,盛汤。
席间,欧阳弘与雅贵妃二人都在享用着红木圆桌儿上的美食,并未有人开口说话,直到欧阳弘在喝了小半碗清珍八宝汤后,才把碗放下,从一旁的小宫女那里拿过了帕子擦了擦嘴,才开口说道:“你哥,秦牧,我让周敬去接回平阳城了。”
雅贵妃闻言,也放下了汤匙,抬眸看着欧阳弘温声的问道:“多谢皇上,那臣妾哥哥身子还好吧?臣妾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兄长啊!”
“受了点轻伤,不过朕已经派太医院的太医前往平阳了,特意跑来跟你说一声就是怕你担心,不日,朕就要打算与这达达开战了。朕已经下旨封你哥为兵马大元帅,再让左右两位上将协助,带领十万大军,攻打达达,这么多兵力,若还拿不下屈屈一个部落小国,可就说不过去了!”
欧阳弘沉声道。
雅贵妃听到这儿,连忙扶着芳玉从座位上起身,蹲在地上颔首道:“臣妾多谢皇上信任,臣妾相信,哥哥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早日击退达达人!”
“嗯,朕也相信他的能力,得了,不早了,你也早些歇息,朕回养心殿了”
欧阳弘说着就要起身,不料雅贵妃先一步走上前拉住他,就娇柔的问道:“皇上许久不来后宫了,臣妾都好久没见皇上,皇上这才来用过膳,就要走啊?皇上若是走了,以后就不要进这翊坤宫的门了,哼!”
“愈发小性子你,哈哈哈”
欧阳弘点指着她的额头笑道。
“倒不是臣妾小性子,皇上终日为了国事操劳,许久都不进后宫了,臣妾也是心疼皇上的身子,想让你今夜好好歇息一夜,养心殿的事儿明日在忙也好啊。”
雅贵妃娇憨的说完,还扯着嘴笑看着皇帝撒娇,欧阳弘被她这样子逗乐了,当即就拍了拍她的手说道:“罢了,朕今夜就当一回昏君,偷偷懒,养心殿的事,明日再弄,哈哈哈”
雅贵妃见他如此说,也开心的笑起来,随即二人就从凳子上起身,一起走到了寝殿内,又说了会儿话,雅贵妃便让芳玉吩咐人准备热水,伺候欧阳弘沐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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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郑太医照例来景仁宫给皇后请脉,他在翡玉的带领下走进了偏殿的花厅里,皇后正挺着个大肚子坐在软塌上,刚喝过安胎药。
等郑太医进门,看见坐在软塌上的皇后就连忙跪下行了个大礼,颔首道: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赐坐”
一旁的景姑见状,就去为郑太医搬来一个小圆凳,示意他坐下。
“微臣,谢娘娘赐坐”
郑太医道了声谢,便坐在了圆凳上,拿出脉枕就搭上手,给皇后诊脉。
“如何,可能看出是皇子还是公主?”
皇后望着郑太医问道,郑太医听着她的问话,转念又一想到昨日皇帝欧阳弘的嘱咐,沉吟了片刻,便说道:“恭喜娘娘,您腹中的,是一个健康的皇子,只要您好好服用安胎药,好好将养着身子,过几个月,皇子殿下就能平安出生了”
“是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景姑,看赏”
皇后高兴的说道。
“微臣,谢娘娘赏赐”
郑太医说完就小心翼翼的接过,景姑递过来的钱袋子,再次对皇后颔首福了一礼。
皇后见此,便说道:“今日有劳郑太医了,等本宫来日顺利生下皇子,一定让人到你府上好好答谢。”
“微臣不敢,娘娘抬举微臣了,这些事都是老臣份内之事。”
郑太医拱手作了一礼,站起身颔首道,皇上吩咐的事,他已经办了,至于到了那个时候,这些主子们的事,也不是他一个太医能关心的,想到这些,他就提起木箱子和皇后道了别,离开了景仁宫。
在他走后,皇后就高兴的对景姑吩咐道:“小莲,你听到没有,郑太医也说本宫肚子里的,是个皇子,等他出生,可就是皇上唯一的嫡出皇子啊,你快把这个消息让人带出宫去,给本宫母亲。”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景姑见皇后这么开心,她也笑着颔首福了一礼,说道,随即就让翡玉好生伺候着,自己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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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
欧阳弘册封秦牧为兵马大元帅,由陆齐,陆平两位上将为副帅,带兵十万,去往平阳城协助他向达达开战的消息,也传到了各个朝臣的耳中。
被禁足在家的苏义安,收到消息过后,当即就气的摔碎了自己最喜欢的,琉璃茶盏怒吼道:“岂有此理!欧阳弘这个黄口小儿!简直欺人太甚!”
“老爷,消消气,当心身子,别这样大声啊!小心隔墙有耳……”
柳氏在一旁,拍着他的背,轻声劝道。
“而且,不还有陆齐,和陆平一起过去吗?这两个都是你一手提拔上来的,得意门生,那个秦牧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没准儿这次还是一个彻底铲除他的机会呢?”
苏义安听了柳氏的这一番分析,心里的怒气消散了些许,想到自己还在禁足当中,也只得叹了口气道:“罢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我先去书房,夫人你先下去吧!”
“是”
柳氏温声道,随即就起身出了苏义安住的慈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