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扈侍郎眼瞧着扈二娘子跟吉祥分别,进了一个不知名的小院子。
“就今晚,做掉她!绝对不能让她影响我明年的升迁。”扈侍郎虽然寒门出身,在官场这几年没少钻营,也培养了些忠心有能力的属下。
“是,定不负大人的命令。”属下抱拳回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杀掉她难道需要什么精力吗?
随意点了三人,在子时出发。
但就如同扈侍郎防备扈二娘子一般,扈二娘子也知道扈侍郎的阴狠恶毒。
当天夜里,她租住的小院有两刻钟的吵闹,然后归于平静。
这个院子是吉祥在买下现在院子前租住的,后来吉祥觉得地理位置不错,干脆也买了下来。
平日里空着,也装了不少机关暗器。
而且都知道扈二娘子有危险,她早早就安排了三四个亲卫守着。
这不,扈侍郎那边的属下有来无回了。
天色微亮,扈侍郎都要去上朝了才反应过来,属下一直没来回禀消息。
“难道是被解决了?”他突然感觉一丝不妙,“夫人,看来我们小看了扈念初,今日你派些人打探消息,看看她这些年都在哪里做些什么?”
韩娘子的手一顿:“你是说他们被—”
“嘘—无需多言。”
两人有商有量,决定晚上再派出一拨人探探底。
吉祥这边等杨柳和扈二娘子一休息好,就带着她们去看了自己给她们选的店面。
杨柳看着这个比自己在乐庆府还大的二层小楼都惊呆了:“你是说这么大个店,都拿来做杨柳阁?”
杨柳阁现在两家店的构造都是一层是精品小物和糕点区,二楼是休息茶室。
来了京城以后,她觉得批发那些小物有些困难,所以打算做成香包区和饰品区,再批发些护手霜来卖。
没想到这楼这么大,突然间不会安排了。
“是啊,这楼大了,你可以在二楼休闲区增加一个茶艺展示,请两个漂亮姑娘在这里沏茶弹琴。一楼可以把以前做的抱枕、玩偶都拿出来摆一摆,指不定能清清库存。”吉祥给她指了指后边的小院,“你若不想住在我家中可以先安置在这里,这里清净,也有我派的护院保护店铺,安全得很。”
因为她家中有不少男子,杨柳还是觉得不舒服,所以昨晚安排住了别的小院,但那里离店铺有些远了。
“不碍事,住哪里都可以。”杨柳现在也是个小富婆了,“我瞧着你宅子后头两条街的位置有些空宅子,我找着合适的就买下来,再买几个会拳脚功夫的女子,也算安定下来。”
这次跟她来的只有一个婆子跟一个姑娘,姑娘是明安村出来的,和武夫子习得一些武艺,能保护她。
“我们杨柳长大了,懂得安顿自己了。”吉祥摸了摸她的脑袋,真的很感慨,一个人长大得真快。
“去去去,怪矫情的。”杨柳假意推了推她,见她没收手,也没再管。
三人又去看了扈二娘子的地方。
......
“你给杨柳找了个小楼,给我找了片空地?太厚此薄彼了吧?姐姐白疼你了!”扈二娘子心里激动,嘴里还是揶揄。
戏楼不比一般的店铺,除了最中心唱戏园子以外,还要有风雅的造景和一些休息的区域,想买到合心意的太难了,还不如给块空地自己盖来得实在。
“那你可冤枉我了,虽然没有楼,但是京城最好的建房班子我可是给你找好了。等你一有想法,马上就开始盖!如果你没想法,也可以喊他们给你想法的!京城的戏楼已经被抄得没几家了,你这出彩着呢!”
“好啦好啦,多谢你。”扈二娘子秉着亲兄弟明算账的原则,吉祥花了多少,她就付了多少,还额外送了礼物给她。
吉祥也知道若真的送地、送楼,两人就算接受心里也有负担,所以这一万四千两银子就收下了。
毕竟是京城,连地皮都比外头贵上好几倍。
好在杨柳和扈二娘子也是赚得盆满钵满,拿出几千两银子跟吃饭一样简单。
三人商量着先让杨柳阁开业,在此期间建一建庆文戏楼。
扈二娘子还给外祖家的子侄们去了消息,大家都在京城,要团结在一块。
三人这一忙碌就是半个月,扈侍郎派出来三四批人全部做了春泥。
家中培养的侍卫已经所剩无几了。
也怪两人在吉祥入京以后一直都关着门过日子,没跟本家打听过吉祥的事情就贸然出手了。
若是能提前问上一句,也不至于损失这么惨重。
当然,韩娘子向丞相府寻求帮助的时候被断然拒绝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韩家元气大伤,丞相还被皇上厌恶,现在不敢出手对付吉祥了。
前几日上朝的时候,皇上又透露出乾福县主发现了新东西,既能入药也能当做主食,让皇庄安排种植了。
谁还敢动她啊,这现在是整个皇族的心头宝,是民间百姓的心肝肉。
连太后这万事不理,只想念佛的,都单独召见县主几次,还赏了不少东西呢!
想要好好活着还是不要招惹她比较好。
韩娘子很失望,现在居然连韩家都不敢动她了,那还有谁能拿住乾福县主。
拿住她,那么弄死扈念初就不是难事了。
就在她茫然无措的时候,慧贵妃找到了她。
慧贵妃看起来老了十几岁,耳边长了几根白发,面容也憔悴了不少。
一生都在做着皇后的梦,皇后梦碎就想做太后,悉心培养唯一的儿子二十几年,如今一朝封王被断了念想。
任谁,也没办法不被打击。
在此时,她最恨的不是皇上,而是吉祥。
这女子出现后,从郑家被抓开始,整个崔家就摧枯拉朽般走向颓败。
无论是派人引诱、威胁还是干脆刺杀、抢夺,没有一次能落到好处。
将近三年的时间,盘踞百年的世家在她、谢淮之和陛下的重重打压下居然成了死虫,卧着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