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们听完这个故事后,也纷纷用弹幕上发表着自己的看法,讨论起了故事中所透露出的一些信息。
“这个故事emmmmm……怎么说呢,感觉……”
“路南也太惨了点吧,自己的老婆出轨了,还和情人密谋害死他抢走了他的财产。”
“不过这个故事和主播他们现在所遭遇的事情有什么关联吗,不就只有主人都叫路南这么一个相同点吗?”
“前面的你是不是傻,这一猜就知道,一定是路南被他的妻子还死后,心怀怨恨,化为了厉鬼,迁怒了所有进入到这座古堡内的人。”
“可是就算知道了路南的死因,主播现在的处境也没有丝毫变化啊……”
“话说你们为什么就这么相信马尾女所说的话呢,难道就没有人怀疑一下这个故事的真实性的吗?”
“不是啊,只是毕竟我们现在对这座古堡的状况都一无所知,更何况这个故事是我们目前所掌握的唯一一条线索,因而也就无从判断这个故事的真假了。”
“心疼路南打赏火箭x20.”
“为路南点蜡打赏飞机x10.”
……
“等下,你刚才说那座城堡被大火所烧毁了,可我们现在在的这座城堡,却分明一点毁坏的痕迹都没有。”原本在一边四处翻找的眼镜男,不知不觉中也被马尾女的故事内容所吸引。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啊,所以我刚刚看到路南这个名字,也并不是很确定来着。”马尾女尴尬地笑了笑,垂下头有些灰心丧气地说道,“不过就算故事中的主人公真的就是这座古堡的主人,我们知道了这条讯息,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啊。”
“不过不管怎样,这也算是一条线索了,总比一头雾水要来的好。”方铎安慰性地笑了笑,扭头环顾了一圈被眼镜男翻得乱七八糟地卧室道,“这里我们都找的差不多了,不如先回大厅看看情况吧。”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房间时,周围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一圈浅浅的涟漪在空中荡起。卧室内杂乱灰暗的景象转瞬间恢复了之前的整洁,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张摆放在卧室中央的大床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那个女人仿佛是从仕女图中幻化而出,端庄典雅。她有着一头宛若绸缎般柔顺秀丽的长发,眉目如画,就像是雨后的新荷,带着一股好似江南烟雨般灵秀文雅的气韵。此时此刻,她正半趴在床上,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发丝散乱,目光毫无焦距,神情迷茫又恍惚。
除了方铎外,其余两人皆为这女子的风华所迷,在片刻的恍惚后,两人也都像方铎一样,为这突然出现的女人而提高了警惕,心下也在暗自疑惑,因为他们刚刚曾有一瞬间,觉得眼前这女子有些面熟,似乎他们曾经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此刻也容不得他们想太多,只能先收敛了心中的疑惑,将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躺在床上的女人,不敢有丝毫放松。
就在三人紧张不已时,一个看不清样貌,穿着华贵的男人突然破门而入。众人来不及反应,这道身影便快速向卧室内走去,没有丝毫阻碍地、径直穿过了挡在他身前的马尾女的身体。
众人心下一惊,同时心中也有了隐隐约约地猜测,这应该是某种概念上的时间回溯。这间房间应该是残留了某些记忆,它此刻正以这种方式,将曾经发生在这间房间内的事情,对他们展现出来。
衣着华贵的男子进入到房间,一脸震惊的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女人。脑海中则是浮现出他回来时,在城堡门口所遇见的那名鬼鬼祟祟的男人的身影,而往昔其他人所说的、他从未放在心上的话语,也随之在他的耳边响起。
‘她的母亲就是个生活极为不检点,谁知道她又是个什么样子,正所谓是有其母必有妻女。’
‘我前些天还看到她母亲好像又带着一个陌生男人回了家,也不知道她丈夫泉下有知,又会作何感想。’
‘我前些天还看到她在路上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她明明都已经嫁给路南先生了,怎么还这样不知所谓。’
‘真是可惜了路南先生,那样好的一个人,竟然娶了有着一个声名狼藉母亲的女人为妻,也不知道那女人会不会走上她母亲的老路。’
这些冷漠又刻薄的话语,不断地环绕在路南的耳边,而眼前的景象,也在刺激着他那脆弱地神经。
路南只觉得他此刻已经被巨大的愤怒与悲伤所淹没,几乎要喘不过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他所看到的一切。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几欲发狂的情绪,沙哑着声音,一字一句道:“我知你因宝儿的事情,一直郁郁寡欢,心下在怪着我怨着我,可我从不知你竟怨我到如此地步,宁愿作践自己,也要来报复我。”
说完,他便不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转身离开。
躺在床上的女子,早在路南说出那句决绝的话语之时,才堪堪恢复神智。她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努力地伸出双手想要拉住住他,可身体却瘫软无力,她张了张口,想要大声喊住他、同他解释,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绝望而又悲伤地目送男人远去,神情凄然,眼中含泪,细碎的呜咽与哀泣从她的喉咙中溢出。
自那日后,她便被囚禁在这间房内,一日三餐,均有人送至房内。可她日日期盼丈夫的到来,心怀希望,只求能够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终于在这漫长地、没有尽头地等待中陷入了绝望,原本明亮灿若星子的双眸,也一点点暗淡下来,日渐憔悴。
她终于认识到了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她终于意识到……她的丈夫已经彻底地抛弃她了,她再也等不到他来看她了,也再没有机会解释给他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