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忧言安抚道:好好好,霜霜不傻。
右繁霜仰着脸,愤愤又委屈地道:阿言敷衍我。
她的眼睛楚楚可怜,带着委屈和不满。
苏忧言弯着腰,伸手揉揉她的脸:霜霜在我眼里最可爱,这个称呼也很可爱,所以用这个称呼。
右繁霜不高兴:可是阿言还在网上发日记嘲笑我,用的称呼也是小傻子。
苏忧言温声道:不也没什么人看吗?
右繁霜哼哼:三个人也是人。
苏忧言浓墨的眼睛看着她,忽然托住她的后脑吻了下来,右繁霜刚被他亲到就推他,右繁霜不高兴地道:我不要亲亲。
苏忧言把她拽回来搂在怀里,声音低得厚重:为什么不要亲?
右繁霜撅起嘴,别开脸不回答他。
苏忧言直接把她扛了起来,右繁霜猝不及防,她像条鱼一样扑腾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苏忧言像原始人一样,悠哉悠哉地扛着老婆在海边走:放霜霜下来的话,霜霜可以和我亲亲吗?
右繁霜被他扛在肩上,整个人失重,有点头晕目眩:亲,亲。
苏忧言把她放下来,稳稳搂在怀里,右繁霜刚刚落地有点失力,还好苏忧言紧紧搂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摔下去。
苏忧言低头,嘴唇刚碰到她,右繁霜就低着头埋进他怀里,躲开他的吻。
苏忧言摸摸她的脑袋:这么介意小傻子这个称呼吗?
右繁霜咕噜咕噜不知道在说什么,但苏忧言猜应该是骂人的话。
右繁霜靠在他怀里,苏忧言身上熟悉又温暖阳刚的木质香袭来,她头还有点晕:我就只喜欢你,你还欺负我。
这句苏忧言听明白了,他慢悠悠的:我也是啊。
右繁霜站直了,委屈地指控:你才不是,你在我之前还有一个未婚妻。
苏忧言脾气颇好地道:那是为了给乌歌解围。
右繁霜难以置信:你前面那个未婚妻是乌歌?
苏忧言含笑看着她,点了点头。
右繁霜又愤怒又想哭,阿言骗死人。
她质问道:你们亲过没有?
苏忧言直接:没有。
右繁霜眼泪都要出来了:牵过手没有?
苏忧言定定看着她:没有。
右繁霜依旧崩溃:一起出去约会过没有?
苏忧言毫不犹豫:没有。
右繁霜还是觉得无比委屈,冲他大吼:别人都觉得她是你未婚妻,比女朋友还要过份。
右繁霜用力锤了他一拳,转身就跑。
苏忧言大步追上去,把她拽回来怕,不管她的挣扎,把她捆在怀里:乌歌从小到大喜欢的都是黎司期,现在和她交往的也是黎司期。
右繁霜不听,在他怀里扑腾,苏忧言一手托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就吻了下来,右繁霜挣扎,苏忧言稳稳摁住她,薄唇微凉,海风的气息清爽沁脾,带着一点微咸,缠绵地吮吸她的唇瓣,柔软又温柔,像是在哄她。
右繁霜本来还在挣扎,被他按着不能动,苏忧言的吻又实在温柔缠绵,密集地交织像网一样笼罩下来,她不知不觉就沉进去。
苏忧言看她不挣扎了才放开她,认真道:我只喜欢霜霜,也只喜欢过霜霜。
右繁霜委屈地盯了他一会儿:哦。
她追问:那黎司期是不是就是上次见的那个你的朋友?
苏忧言弯腰看着她,耐心道:是。
右繁霜锲而不舍地追问:那他和乌歌姐姐关系稳定吗,也是很要好吗?
苏忧言笑了:是,和我们一样,世界上最最要好。
右繁霜别开脸,用脚扒拉着沙子,像是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一下,小声地叽里咕噜:哦。
阿言,亲的时候你的手可以不要摸来摸去吗?
苏忧言有点意外她的话题转得那么快,但却顶着那张帅脸直接恬不知耻地问:不舒服吗?
右繁霜用力跺了一脚沙子:反正不要摸了。
苏忧言微微扬眉,有意诱导:那就是没有摸习惯,霜霜习惯就舒服了。
他伸手又去搂她,把她抱在怀里,右繁霜跺跺脚咕哝道:不习惯。
苏忧言抱着她,却轻声哄道:男人的本能,霜霜不懂,看见你我就想摸摸你亲亲你,和你亲密,就和霜霜喜欢听我说我爱你一样。
小傻子软绵绵的,摸上去又嫩又软,暖呼呼,抱着的时候像是小猫卷在他怀里。
右繁霜被骗住了,迟疑道:真的吗?
苏忧言的手又不老实,声音却温柔得像流水:真的。
右繁霜总觉得哪里不对:别摸了。
苏忧言却紧紧抱住她,声音低沉暧昧:霜霜,我真的好喜欢你。
右繁霜被他揽在怀里,他声音本就低沉,再放低的时候,声音带着共振从胸腔传给她,像是两个人连为一体。
右繁霜反应了好久,才愤愤不平道:阿言,你是大色狼。
苏忧言满不在意地轻笑:你现在才知道?
右繁霜被他抱着,哼哼唧唧:别人肯定都不和你一样。
苏忧言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长发,顺着她的后背贴着抚下来:我忍了六年了,霜霜总该满足我一下吧?
右繁霜难得不被他带着走,哼哼道:臭流氓。
但语气里已经不怎么生气了。
苏忧言闭上眼,却有轻佻的笑意,托着她的脸亲了亲,右繁霜表面上不回应,实际上却悄悄踮起脚去配合他,苏忧言感觉到了,喉结一滚,轻吮她唇瓣的辗转都变得密集。
右繁霜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苏忧言却停了。
右繁霜不解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苏忧言却开始和她算账了:晚宴上你和陈晏岁聊天了?
右繁霜一懵:嗯。
苏忧言怜爱又带着威胁地轻抚她的脸,语气缓慢:你们聊了什么?
右繁霜忽然有点别扭,不好意思道:我夸你了。
苏忧言盯着她。
右繁霜别别扭扭的:我说我只喜欢你,还说了很多你的好话,陈晏岁肯定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了,他肯定很羡慕。
苏忧言的脸色淡淡:羡慕什么。
右繁霜羞耻道:羡慕有人这么喜欢你。
苏忧言很想理智,但是她的语气神态让人难以相信她说的是假的,他不由自主就想相信她。
他语气浅淡,直接给出重磅消息:我加了陈晏岁的微信。
右繁霜错愕地看着他:啊?
苏忧言一字一字说出来,还看着她的表情,要看清她每一刻的表情变化:我拿着你手机的时候,他来加你,我直接让他加了我。
右繁霜不知道为什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她小声道:咦。
她搓搓手臂,想把倒立的汗毛搓下去。
苏忧言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心情更阴沉:什么意思?
右繁霜觉得有点
抓马,但又不好意思大声说,期期艾艾道:这就是…强人锁男吗?
她抬起头,尴尬地笑了一声。
苏忧言反问:霜霜不高兴?还是怕我给他发些什么?
右繁霜摇摇头,难以启齿道:就是感觉好怪啊。
她抬起头,小心道:阿言,你是对他有兴趣吗?.
苏忧言:?
他一把握住她的腰摁在自己身上,有点无奈:胡说什么。
右繁霜的鸡皮疙瘩搓不掉,她努力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迟疑道:阿言是只喜欢我吧?
苏忧言垂眸看着她,淡淡道:这有什么可怀疑的?
右繁霜犹豫了一下:可是他很漂亮啊。
苏忧言眉头皱起:你觉得他好看?
右繁霜懵懵懂懂:他确实漂亮啊。
苏忧言愈发不爽,直接把右繁霜扛起来。
右繁霜不解道:阿言你干嘛!
她看着自己发带掉下来,双手在空中想捞没捞住,着急忙慌道:阿言,我发带掉了,我哥哥买的。
阿言!
苏忧言黑着脸,弯下腰捡起发带,却依旧不理她,直接把她扛回车里。
苏忧言开车门把她放在副驾驶上,手撑在车顶上,顶着一张冷俊的脸,定定看着她:陈晏岁好看?
右繁霜缩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笑着讨好:阿言最好看。
苏忧言微微皱眉的时候,浓郁如密云的睫毛垂下,盖下来就像是一片墨色的乌檐和雨云,偏偏眉宇和鼻子生得极性感,高低有致,他一皱眉就引人遐想。
他薄唇一张一合:那陈晏岁呢?
右繁霜立刻道:一点也不好看。
苏忧言一言不发,伸手给她系安全带。
右繁霜试探道:阿言你生气了吗?
苏忧言耐心地把安全带扣好,就在右繁霜以为他不生气的时候,听见苏忧言沉声道:等会儿在床上你可以哭大声点。
右繁霜连忙拽住他的手臂,抱着他的手臂慌乱地摇了摇,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阿言,不要。
苏忧言面色冷漠:不要就是要。
右繁霜慌乱地自己解掉安全带,抱住他的腰:阿言我错了。
苏忧言不理她,右繁霜在他怀里蹭蹭,把头发都蹭乱了:阿言最好看,阿言全世界最最好看,我最喜欢阿言。
苏忧言绷着脸。
右繁霜仰起头,黑白分明的荔枝眸里满是着急:全世界我只喜欢你,阿言不生气好不好。
苏忧言却没打算放过她,把她重新摁回去系好安全带,还照例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六点。
听见苏忧言报时间,右繁霜就知道小命危矣,她呜呼哀哉一声。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天气逐渐转凉,周衫烨的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素净的面庞转向他,小心翼翼道:学长,之前为什么答应我的告白?
田云绛坐在对面切着牛排,听见她的声音,温和抬起头看她,一如往常的清俊有礼:这件事有那么值得惊讶吗?
周衫烨却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她只是觉得想勇敢做一次想做的事情,根本没有抱任何希望。
学长答应的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论怎么想,都觉得如此让人难以置信。
像不敢去触碰的梦忽然实现了一样。
田云绛绾起衬衫袖子,伸手替她倒果汁,清润的声音永远温柔体
贴,解释道: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政法学院每次有活动的时候,你都有和我接触,我当然记得。
周衫烨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田云绛温声道:你看我的时候,我都有发现,我还想着,你什么时候会来表白。
他的声音不似有假。
可她和他的接触只有那么一点,就算记住了她,答应她告白的这件事也太过出人意料。
学长虽然一直很体贴很温柔,但是她总觉得似乎走不进他心里,有一层无形的雨幕隔住了她。
就像是,他在用她来欺骗自己什么。
周衫烨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有些忐忑道:原来你都有发现,我还以为你都不记得我。
侍者来给田云绛菜单,和他说了什么周衫烨听不懂,大概是葡语,田云绛在开出的单据上签完名,含笑看着她:你一直都是政法系第一,这么优秀的学妹,我当然不会不记得。
周衫烨忍不住陷入甜蜜里,露出一点笑意,在她素净却并不出众的面庞上,显露出被爱情浸没的欢喜。
田云绛轻笑,温和地鼓励她:比起你低着头的样子,我觉得你现在抬头对着我笑的时候更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