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右繁霜终于松了口气,她听见医生说只是苏忧言维持一个坐姿,一直不动地做一件事,导致的这个情况。
整个人像是终于得到救赎卸了力,直接一头栽进苏忧言怀里。
苏忧言都忍不住笑了。
医生慢悠悠道:手冷只是附带的,主要关键的是血管鼓了起来,而血管鼓起来主要是血管静脉压增高,生理性因素主要是同一个姿势维持时间过长,导致血液淤滞、静脉压增高、血管扩张,这一通检查下来,什么片子都拍了什么检查都做了,你看,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吧。
苏忧言却听见了右繁霜压低的哭泣。
医生都有点意外,小姑娘居然直接哭了,他连忙道:小姑娘别怕,你老公很年轻身体也很好,就是手麻了而已,你这么坐着把手臂压在桌上你也麻,这个也能这么紧张。
大夫看向苏忧言,感慨道:小伙子你也真是好福气啊。
苏忧言含笑道:是,她一向很紧张我。
右繁霜听见两个人的对话,本来还想哭会儿释放一下崩溃的情绪,却忍不住破涕为笑,埋在苏忧言怀里用他的衬衫擦眼泪。
还好什么事情也没有。
苏忧言轻轻拍右繁霜的背,声音低沉柔和:霜霜,走吧,我们回家了。
右繁霜抿着唇,低下头用手背擦眼泪,依旧哽咽:谢谢医生,您看得真准,我老公就是很年轻以后身体也会很好。
苏忧言忍不住笑了。
要命,这种时候还记得要嘴上占便宜。
医生笑着摆摆手。
右繁霜和苏忧言出去了。
周晚玉跟着出去前,也笑着夸赞道:您医术高超,看人也准。
医生哈哈笑了一声:当然了,不过看样子,你肯定不是患者的妈妈吧,我还第一次见外甥生病了这么着急的大姨呢,你刚刚脸都吓白了。
周晚玉的笑容却猛地一凝,她的心像跳进冰窟里,刹那间她太阳穴上的筋都突起,脖颈绷紧,片刻的慌乱之后才强作镇定:是,太紧张了。
医生笑笑:你们这家人真是大惊小怪,回去让你外甥别总是一个姿势坐在那里不动,工作也不行,别说有心脏病史,就是普通人也会抽筋手麻血管凸啊。
周晚玉浑身发凉地点头道是。
医生摆手,周晚玉强作镇定地挺直腰板出去了。
走廊里,右繁霜却埋在苏忧言怀里哭,她紧紧抱着苏忧言的腰,不管来往的人怎么看,依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刚刚她差一点就要被吓死了。
周晚玉出来的时候看见右繁霜又哭了,有些感慨,示意苏忧言自己去开车,拿着车钥匙先下了车库。
苏忧言也不管旁边的人怎么看,温声安慰道:好了,这不是没事吗,我会一直陪着你,别担心了,好吗?
右繁霜依旧哭得不能自已。
苏忧言给她擦眼泪,弯下腰摸着看着她,耐心地哄道:看见霜霜哭,我也会心疼,霜霜不哭了好不好?
右繁霜伸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哭得结巴起来:吓死我了…我摸到你的手那么冷,和以前一样一点温度都没有,以为你的心脏又出了问题,我真的好怕失去你。
她说话哆哆嗦嗦的,荔枝眸含泪看着他,眸中的余惊未定和吓得发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像只受惊的雪白兔子。
她说话的时候,下嘴唇都在抖啊抖,有点说不明白话,结巴得真的像个小傻子。
明明她在哭在害怕,却可爱得要命,苏忧言淡淡扫了一眼周围,忽然垂首,薄唇直接封住了她微凉的唇瓣,他的温度柔软
而温暖地传递,男人身上稳重而有冲击力的荷尔蒙气息包裹住她。
右繁霜哭得一愣,睁着眼睛立在了原地。苏忧言却托住她的下颚,不让她抖,平和地接受他的亲密。
右繁霜的眼泪都挂在眼眶里没流下去,因为感受到他的强烈存在,情绪逐渐平静下来,苏忧言直接把她打横抱出去。
回到家里,右繁霜还是因为刚刚的惊吓而腿软,出了玄关,她扶着桌面台面走进屋子里,苏忧言看她走得费力,直接把她抱起来:去哪里?
右繁霜说话还是有点气虚:要不去卧室阳台吹会儿风吧。
苏忧言抱着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的失力,她不会像之前那样勾着他的脖子,而是整个人随他抱起,还顺着重力向往下滑。
苏忧言稳稳抱住她,把她放在阳台的吊椅上,俯身看着她,认真道:要怎么安慰你?
他的鹤眸明亮,本就清长温柔的明眸,在夜色的灯火照耀下,温柔到似有浮光霭霭,兰舟夜雨,含着一点温柔宠溺的哄人笑意,轻缓又和煦,一双眼睛温柔地看人时,深情又宠溺,似乎弱化了脸上的所有冷峻。
右繁霜的声音还有点哽咽,看着他道:我不知道。
苏忧言含笑摸了摸她的脸,轻声哄道:让你直观感受我确实身体很好?
右繁霜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之后,她不好意思地抿着唇,却拉住了苏忧言的手,果断道:嗯。
苏忧言第一次见她那么主动,还有些惊讶,下一秒却垂眸笑了,笑颜和煦。
右繁霜却将手和他十指相扣,努力***他的指缝里紧贴他坚硬的掌骨,她的声音委屈又着急:阿言…你别笑了,快点。
苏忧言反而唇角忍不住勾起,眉宇轻扬:霜霜别急,我知道了。
右繁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
苏忧言伸手把她抱进去放在床边,随手拉上窗帘,室内一片晦暗。
他的声音温柔含笑,低沉而性感:霜霜,别急。
窗外晚风旖旎,月色朦胧。.
窗内具体细节因为光线太暗,作者没看清。
右繁霜早上醒的时候,感觉哪里不对劲,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苏忧言放大在眼前的俊颜,她揉了揉眼睛:阿言早上好。
苏忧言有点意外她居然醒了,却挑眉笑了笑:霜霜早上好。
右繁霜看着把手撑在她身边,基本把她圈在怀里,俯身看着她的苏忧言,她懵懂道:阿言要干什么吗?
苏忧言摸了摸她的头发,一双鹤眸温柔潋滟如灵沼波暖:不干什么,霜霜继续睡吧。
右繁霜却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他:可是上次早上的时候,阿言你有做什么呀。
苏忧言眸中含情,故意恶劣地笑着追问道:做什么?
右繁霜说不出口,她闭上眼睛,却害羞地露出了一点笑意,结结巴巴道:可是…现在想想还是挺幸福的。
苏忧言还没说话,她就用被子不好意思地挡住脸。
苏忧言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