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第150章可惜我也醉了。

“其实这种游戏有男有女一起玩更有意思。”吴响挠挠头, “都是男人好像没危机感。”

“也不一定。”祝之笑道:“这样吧,要是国王出的命令实在不能接受,可以自选罚酒三杯, 怎么样?”

“不就是绝对服从, 玩得才刺激吗。”姬慕之修长手指中轻捻卡牌, 勾唇瞥向他,“这里酒没劲儿,岂不是跟喝水一样。”

吴响:“其实我带的酒度数不低……”

姬慕之的当然不是他。对他们,这里的酒与白水一样, 灵气一振就能将酒气『逼』出去。

“我带酒了。”秦白栩忽然起身,再时提着三只酒坛。

香气顿时充盈整个房间, 琼浆玉『液』, 醇馥幽郁。

“好香。”越流霜了兴致,“这是什么酒?”

“我自己酿的。”

“没想到你小子有这本事。”越流霜直接拿了一壶去。

他爱喝酒,不用罚就能自己干一坛。

秦白栩环视几人, 笑道:“不如这样,我们有七个人,如果有个人反对一个命令, 便共同罚酒,如何?”

几人琢磨了一下,都觉不错, 这样一谁也别想占便宜。

祝之将牌打『乱』,一一发牌, 第一局楚星钰亮牌,“我抽到了。”

“是小玉儿啊。”祝之越身旁的越流霜,探头看他,便他翻出手机开始查找。

越流霜瞥了一眼他手机屏幕, 哈哈一笑,“这也要查攻略?你也太没创意了。”

“一时想不到。”楚星钰抬起脸,挑了个简单的,“那就……三号和号,做二十个俯卧撑。”

“我是号。”吴响立即俯身。

另一个是秦白栩,他亮出牌,无奈道:“三号。”

常年坐办公室的人,肢僵硬,吴响做完二十个已经气喘吁吁,一看秦白栩面不改『色』,那叫一个羡慕。

再次开牌,祝之勾起唇角,“是我哦。”

“先个简单的。”他打了个响指,视线环视一圈,几人莫名身上一凉。“六号和二号,互喂一杯酒。”

没被点到的人松了一口气。姬慕之瞪他,“这叫简单?”

“看是你。”祝之忍笑看其他人,“另一个呢。”

楚星钰举起二号牌,一脸绝望,“是我。”

越流霜笑着拍他的肩膀,“去吧去吧,就当炼心了。”

众人都噗嗤笑出,经历这么折磨的一茬,不定心境真能上一层。

楚星钰眉角抽了抽,在磨蹭,姬慕之忽然挑眉道:“算了,又不是没喂。”倒了杯酒,直接上去粗鲁地他灌了一杯。

看着他猛烈呛咳,悠悠道:“你小时候,我教你穿衣服呢。”

“你我留点面子行吗!”楚星钰满脸通红。

他撸起袖子倒了杯酒,气势汹汹去,表情一看就是准备报复。结果姬慕之勾唇一笑,唇轻启,杯中一道水流犹如被吸出一般,自行落入他口中。

吴响目瞪口呆,惊叹鼓掌,“太厉害了!”

“魔术师都这么神奇吗?”他忍不住问秦白栩:“你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吗?这么近的距离也没看到道具啊。”

“我也没看清。”秦白栩递他一杯酒。

“谢谢!真的好香,我从没这么好的酒。”吴响立即被转移注意力,观察酒杯,触感好得简直像是真玉,造型古典,如古董一般精美。

其实里面是他带的普通啤酒,仙酿凡人承受不住,秦白栩只是滴了几滴在里面,气味便馥郁诱人。

“谁是国王?快亮牌。”越流霜催促,此时几人都兴致盎然。

每张牌都被祝之用神识完遮盖住,谁也无法探寻,所以这真的是一场随机的游戏,对于他们,这种完失去掌握的感觉是第一次。

“又是我。”楚星钰『露』出笑意,“看我运气真的很好。”

“五号做二十个俯卧撑。”众人刚要怎么又,他接着道:“七号坐在他身上。”

姬慕之扔出五号牌,暴躁道:“怎么又是我!”

楚星钰笑了,“哈哈哈你活该。”

吴响拍拍胸膛庆幸逃一劫,其他人都在期待是谁,然后晏何惜站了起。

姬慕之杀气腾腾看着他,咬牙道:“我不做,罚酒!”

“刚才是谁的,绝对服从才有意思?”祝之笑『吟』『吟』道:“现在反悔可不好。”

“要个人帮你罚酒才行。”楚星钰揶揄他,“好像没人帮你。”

晏何惜勾了勾唇,“你们做生意的人,不是最讲究言而有信?”

姬慕之狠狠拧眉,只好翻身开始做俯卧撑。背上一重,犹如一座大山压下。

吴响听到一声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什么声音?”

祝之眼疾手快用灵气护住地板,再晚一秒,楼板都要压塌了。

喝了酒的吴响已经有些『迷』醉,视线恍惚中看到姬慕之掌下的地板裂纹,只以为自己是眼花。

做完,姬慕之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咬牙切齿,“你果然趁机报复!”

晏何惜噙着笑坐原位,显然心情极好。

“终于到我做国王了。”新的一轮,越流霜拿到鬼牌,精神一振,一个个人看去,“那就……”不怀好意道:“一号捶着三号的胸口,:你好讨厌哦,要『荡』漾一点儿~”

楚星钰:“……这一条是你刚才在我手机上看的吧,我没创意。”

越流霜笑眯眯道:“挺有趣的,就拿用了。让我看看是谁中奖了?”

秦白栩微笑举起手里的牌,“我是三号。谁是一号?”

众人都是看好戏的眼神,互看几眼,却没人站出。

“不是我,你们也都不是?”祝之拿着牌扫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越流霜身上,“看看你自己的。”

越流霜心里忽然升起不祥的预感。慢慢掀起自己面前的牌,看到数字时僵硬了。

“噗哈哈哈……”祝之笑得前仰后合,“快吧,我看好你呦~记得『荡』漾一点儿~”

秦白栩好整以暇看着他,“没关系,我不急,你可以酝酿一儿。”

越流霜黑着脸,忽然目光一沉,狠狠捶了他一下。然后翘起兰花指,豁出去恶心他,“你好讨厌哦~”

众人同时打了个寒战,秦白栩被捶得咳嗽一声。

“损人不利己。”晏何惜点评。

越流霜朗声大笑,拈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把真是同归于尽。接下几轮都是些整人的点子,祝之被点到一,去雪地里抓了只鸟。

如果吴响没醉,定疑『惑』他是怎么办到的。仙酿即使只有几滴,对他劲儿也极大,醉醺醺的举起手里的牌,“这次是我!我要下命令了!”

醉了胆子也大,“二号,公主抱六号!”

六号晏何惜向他投出死亡一般的视线。

“额……呵呵呵。”吴响讪笑两声,一头栽倒在地。

耳边鼾声如雷。祝之笑着摇摇头,把人扛到客房里。,对秦白栩道了声谢,“你有心了。”

仙酿对凡人是大补,几滴便可身体康健,延年益寿。他本就想做些什么感谢吴响,秦白栩已经细心地帮他办了。

“人醉了,游戏是要继续的。”越流霜不是二号,在晏何惜充满杀气的目光下,唯恐天下不『乱』地撺掇:“谁是二号?”

祝之:“我。”

越流霜:“……国王既然醉了,这一轮就跳去吧。”

“不用。”祝之悠悠起身,到晏何惜身前,含笑道:“这次可别变重了?”

晏何惜与他对视片刻,破天荒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红『色』。

他这是……不好意思了?祝之心里笑开了花,这情形可不多。

俯下身,一提一抱,轻松把他抱了起。

晏何惜身体有些僵硬,冰雪一般清冷的气息,不不觉柔和下,祝之特意他挑了件温柔的『毛』绒睡衣,看起有点儿可爱。

“行了行了,快放下吧。”越流霜不爽道。

下一轮分好牌,秦白栩笑起,“啊……今天是我第一次拿到鬼牌。”他之前一直在自斟自饮,此时似乎不耐酒力,撑着头,微醺道:“七号亲……号一下。”

祝之唇角一抽,踹了他一脚。

秦白栩清醒,扶着额头叹气,“抱歉,我有些醉了。我帮忙罚酒吧。”

越流霜目光一凝,立即去翻祝之的牌,脊背一挺,愉快笑道:“罚什么酒,就这么做。”

他是号,祝之是七号。

他高兴地不得了,其他人的气息却阴沉下。

晏何惜眯了眯眼,端酒喝下,“我不同意。”

“你想得美,没。”姬慕之也冷冷道。

就像投票表决,个人都喝下酒,坚决不许命令执行。

越流霜轻嗤一声,缩蠢蠢欲动的手。

祝之刚寻思这人今天挺安分守约的,脚上忽然一痒。他是盘腿坐着的,桌下,身旁的越流霜不老实地『摸』,犹如狐狸尾巴,轻轻搔着他的赤.『裸』的脚背,带一阵酥麻的电流。

每个人都喝了酒,香醇的酒气弥漫在空气中,愈发浓厚缠绵。越流霜向他坏笑了一下,目光灼灼,犹如烈酒一般火热。

“嘶。”他忽然眉头一跳,不是被谁狠狠踹了一脚,条件反『射』缩手。

与其是踩,不如是剁,力道能劈开木石。

“师叔,非礼勿动。”楚星钰冷声道。

越流霜睨他,“嘴上这么,好像你不想似的。”

楚星钰目光沉下。

十二点已,远处传些许鞭炮炸裂声。

“现在该的是新年快乐。”祝之起身,目光柔和道:“咱们这也算一起守岁了。”

窗外烟花盛放,流星般划破夜空,衬得深夜越发安宁。

“新年快乐。”几人同时笑应。

——

“他们再怎么阻止,不是没用。”越流霜洋洋得意。

祝之家里有六个房间,原本是够的,现在吴响占了一间,就多出一个人。于是越流霜如愿以偿跟着他了进。

又宽又软的双人床上,他抱着祝之,在他脸上亲了又亲,“我就亲,看谁能管。”

祝之被他捧着脸亲了个遍,总觉得蹭了一脸口水。“你是狗吗。”

越流霜低声笑,目光深邃看着他,最后一吻,落在唇上。

那酒后劲很大,祝之也喝了,此时晕乎乎,身体燥热。唇齿摩挲间,双手紧紧搂住越流霜的脖颈。

下一秒,身上一沉,对方忽然不动了。呼吸均匀,胸膛微微起伏,轻轻一推,翻到一边。

这是……睡着了?

祝之都蒙了,继而哭笑不得。“你酒量不是挺好的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这酒叫醉生梦死。”秦白栩的声音传。

“你怎么了?”祝之微讶。

秦白栩自阴影中出,含笑道:“他让我尽管试试,所以我就讨便宜了。”

祝之:“……”

他问:“醉生梦死是什么?”

“能让人沉睡五个时辰,做一个心满意足的美梦——看到此时最想做的事。”秦白栩目光轻飘飘扫越流霜,“我猜他现在梦里有你。”

“原是你算计好的。”祝之眉梢微扬。

怪不得秦白栩顺着他出罚酒阻止命令的方法。而他不像是轻易失态的人,却装作喝醉下那样的命令。

“有个问题。”他思索道:“要是没抽到我,他们乐得看热闹,也不主动喝酒阻止啊。”

“当事两人,你也。”秦白栩解释道:“而楚星钰和晏何惜听你的,只要你开口,便帮忙的。”

所以他的目的根本就是让其他人喝酒。不管选到谁都没关系。

“小白啊小白,你可真是擅长把握人心。”祝之笑了,“现在所有人都被你灌醉了。”

“可惜我也醉了,你能顺利潜入我的房间也没用啊。”他似乎无奈地叹了一声,思考让他头脑更加昏沉,下一刻便双目紧闭,软软倒下。

在他倒床上之前,一只手『插』入他的腰际,打横抱起。

……

一阵清凉在口中弥漫开,祝之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带到了秦白栩的房间,『迷』『迷』糊糊问:“什么东?”

“解酒的灵草。”秦白栩恋恋不舍啄了啄他的唇,“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倒是忘了,你肯定有办法解酒。”祝之眼前一片模糊,启唇向他要,“再点儿……是困。”

秦白栩双手支在他的身侧,俯脸深深看着他,却是没动。

祝之略微无力地推了推他,“怎么了?”

沉默半晌,他开口道:“你是这样半睡半醒吧。”

“……我怕你醒就跑了。”

他的声音中是某种无比急迫的渴求,又隐隐透出不自信的滞涩之意。

祝之只解了一半的酒,介于沉醉和清醒之间,身体仿佛陷入棉花里,懒懒的不想动。

“交我好吗。”秦白栩的声音低哑响起。

温热的气息拂在耳边,醉人的酒香混杂着灵草的幽香,犹如最上好的□□,在彼此心中掀起一阵燥意。动作温柔似水,强大的自控力让秦白栩压压制心底的焦急,不疾不徐地将他拖入温热的漩涡里。

情动间,他胸膛剧烈起伏,终究问出心中压抑的问题:“现在你梦里看到的是谁?”

“我睡一儿……你又把我弄醒。”醉生梦死让祝之的声音软的出奇,似乎有些委屈。他眸光半睁半阖,朦胧犹如春山薄雾,“不道。”

“告诉我。”秦白栩眸光闪烁得厉害。

不等了多久,在他心情沉到谷地时,耳边听到一句轻轻的呢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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