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这般胡乱焚烧毒草,那毒烟弥漫,整个崂山方圆数里内的人畜都要受害,着实不妥,是以贫道才斗胆相阻,还请道友勿要怪罪才是。”
一个清越的声音从山上飘了下来,犹如一股清流洒落,平息了空气中的紧张气氛。
紧接着,只见那笼罩在白云观上方的烟雾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力量的驱使,左右分开,显露出一条宛如出尘谪仙的身影。
这人影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道袍,步履轻盈地从山道上缓缓而下,每一步踏出都似乎都伴随着某种韵律,给人一种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之感。
他的脸庞虽隐匿在朦胧的光线中,但从其身上散发出的那份淡然从容的气息来看,显然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崂山道士。
单从卖相上来看,与这道士一比,李鬼就恍如一个山匪,毫无半点方外之人的味道,身上带着未经雕琢的粗犷气息,一言一行都充满了世俗烟火气。
李鬼斜着眼睛瞄着这道士,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贼厮鸟!”
“你既然知道这是毒草,却任由这贼道在此毒害他人,显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都一块去死吧!”
李鬼痛骂一句,一甩手,便把这道士切成了十七八块。buwu.org 梦幻小说网
但在下一瞬间,这道士的尸体就变成了一个青皮葫芦,而另外一个同样的道士又从烟雾之中走了出来,笑呵呵地拱手继续说道:
“道友何必恁大的脾气?”
“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为的是长生久视,为的是飞升成仙,对这凡俗之事,不宜插手太多,否则多半会有损修行。”
“啊吔!是个高手来着!”李鬼惊叫一声,注意力立时便集中了许多。
他仔细打量着这道士,想要找出这替身之术的破绽,口中却只叫道:
“谁与你是道友?”
“某乃驱魔真君座下,天杀星李鬼是也!”
“可不是什么修行中人!”
“我真君教要做的,便是一统天下,重建这凡间王朝,把尔等这些不管事的神仙、修士统统灭掉,让这人道压过天道,让这世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那道士一愣,但随即便继续微笑起来,显然心中很不以为然。
“道友胸怀大志,令人钦佩,只是这世间王朝兴衰自有天数,非人力所能更改。”
“至于消灭道佛的法统,更是与天上的诸天神佛做对,想要有个好下场都难,更不可能成功。”
“我劝道友还是尽人事知天命,顺天行事方为正道。”
李鬼心如铁石,哪里会被他三言两语动摇,既然话不投机,索性便不废话,直接甩开大步,向着山上的太清宫而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的了道士跑不了观。”
“待某家拆了你的老窝,看伱还拿不拿这葫芦在这里招摇撞骗。”
那道士果然急了,他之所以用化身下来,就有防止李鬼上去毁了太清宫的意思。
这崂山乃是在莱州境内,对于梁山境内真君教的发展情况非常清楚,李鬼的鼎鼎大名更是早就在他这里挂了号的。
今日发现李鬼上山烧了白云观,便知劫数将至,急忙下来,想用高深道法折服李鬼,免了太清宫这场劫难。
但谁知李鬼不吃他这一套,直指根本,冲着太清宫来了。
那道士快步挡在李鬼身前,挑衅道:
“道友可敢与贫道斗法一次,若是道友胜了,这崂山上下,听凭道友处置。”
“若道友败了,崂山依旧尊梁山为主,但这山上的道统,可就不能灭了。”
李鬼一把将他捏死,随手将葫芦扔掉,冷哼道:
“什么阿猫阿狗,也配跟某家谈条件?”
“某这便灭了这崂山的道统,你若不服,尽可以来阻止于我!”
那道士的影子又从山上下来,怒斥道:
“贫道好生与你商量,自问已经仁至义尽,你却丝毫不讲情面,莫非真以为贫道便怕了你么?”
李鬼闻言便冷笑道:
“呵呵,你若有种,便真身站在某家面前把这话再说一遍!”
那道士噎了一下,恼羞成怒一拂袖子,便有数十黄巾力士自半空之中扑下,伸手欲拿李鬼。
这种货色李鬼早就不放在眼里了,都不需动手打杀,只是一路横冲直撞了过去,那黄巾力士撞到他的身上,便如同被重炮轰击一般,顿时便粉身碎骨,重新化作黄纸符落下,顷刻间便灰飞烟灭。
李鬼并未因此停步,径直来到了太清宫前,故技重施,一扬手便是几十条炽热的火龙呼啸而出,直扑向太清宫内各处,其威势骇人至极。
“雕虫小技,也敢在此卖弄!”
那道士见状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张符纸,一抖手便将其引燃了,顿时乌云密布,又下起雨来,刹那间太清宫上方便乌云密布,瓢泼大雨应声而下,浇熄了李鬼所放的每一条火龙。
李鬼见到乌云聚集在头顶,便用风刃去轰,一下便把那乌云轰了个大洞出来,强劲的狂风瞬间将雨云吹散,使得整个天空重新恢复清明。
李鬼再放火去烧,那道士又再下雨,李鬼再驱逐雨云,双方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对决,法力交锋愈演愈烈,渐渐形成了僵局。
李鬼烧不了太清宫,那道士也拿李鬼没办法。
“哼,乡野蛮夫,怎识得我道法神奇?”
“但教贫道在此,断然不容你肆无忌惮!”
那道士有恃无恐一般,对着李鬼开始放狠话。
李鬼大怒,将八尺琼勾玉放入怀中,另取出了八咫镜,对着自己一照,香火之力一催,顿时一个个的分身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这些分身栩栩如生,每一个都如同本尊一般气势汹汹,转瞬之间便有上百个身影围绕在他四周,形成了一股骇人的威势。
“直娘贼!”
“就你会用分身么?”
“某家也不是只会放火这一个法子!”
“看某家这个乡野蛮夫今日如何用蛮力拆了你的破道观!”
李鬼满面杀气地挥动手臂,随着他的手势落下,那上百个分身同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犹如狂风暴雨般向太清宫席卷而去。
他们所到之处,见人杀人,见物砸物,肆无忌惮地开始了破坏活动。
这些分身实力并不高,不过是普通梁山好汉的水准,但用来搞强拆那可绰绰有余了。
无论是门楼、殿宇还是石阶、香炉,一切皆成为了他们的破坏对象,打砸之声此起彼伏。
若有道士胆敢阻拦的,他们下手也毫不容情,整个道观在顷刻间就陷入了混乱与毁灭之中。
杀人放火不分家,这群分身在打砸杀戮之余,也放起火来。
“好胆!”
“你怎敢如此?”
那道士顿时没了原本清静无为的做派,又召唤了大量的黄巾力士过来阻止,同时又准备降雨来灭火,但这次轮到李鬼阻止他了。
黄巾力士一出来,就被火龙点燃,那乌云刚一聚集,就被风刃轰散。
之前李鬼奈何不了这个道士,如今这个道士也奈何不了李鬼。
不过李鬼这边多了一个神器八咫镜,制造出来的大量分身便是生力军,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让胜负向着李鬼获胜的方向倾斜而去。
“贼厮鸟!”
“某家不知道你的本体在哪里,但肯定逃不脱这道观范围之内。”
“只要让分身一排排的筛过去,把一切看到的东西都切碎,定然便逃不了你这牛鼻子!”
听完这话,那道士脸色顿时一变,表情难看了起来。
眼看太清宫内的火势越来越大,里面的惨叫之声越来越高,那道士知道这次太清宫肯定是在劫难逃了,心中便有了去意。
他面色数变,终于,强忍着心中的愤怒和痛苦,长叹一声,转身下山而去,口中犹自放狠话道:
“尔如今坏我崂山道统基业,这笔账,贫道记下了!”
“阻道之仇,不共戴天,贫道定然与你不死不休!”
“你且等着,待我遍寻同道好友,集结力量之后,便一同杀上你梁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现世报!”
李鬼对此并未做出任何回应,看着他下山,也不阻拦,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犹如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警惕地将耳朵竖起,捕捉周围每一丝风吹草动,仔细分辨附近每一分细微的声音。
片刻之后,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骤然间如离弦之箭般腾空跃起,直扑向太清宫内的一处所在,同时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凶残的眼神中满是对道士威胁的不屑一顾:
“不必等到日后!”
“如今某家便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现世报!”
他对着那空无一人之处重重一拳砸下,“噗嗤”一声,一道血光冲天而起,将他淋了一身。
空气之中波纹般震荡了一下,一个人影出现在原地,胸口被李鬼一拳打穿,前胸刺入,后背穿出,鲜血正在这洞口之中狂喷而出。
正是那刚才下山的道士本体。
他这隐身术非常了得,但究其根本也不过是个幻术,让人看不见罢了,而不是转移到另外一个空间的相位行走。
若他一动不动,李鬼也发现不了他,但他不知道李鬼的五官超级灵敏,只要想听,便能够听到附近方圆数里内的动静,离得越近,自然就越清楚。
这太清宫的院落就只有这么大,完全无法脱离李鬼的监测范围,在他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的时候,便把自己的行踪暴露了。
隐身术被破,这道士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他双手紧紧抓住李鬼的胳膊,张开口想要问个究竟,但嘴一张开,便是大口的鲜血涌出,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最终这道士也只能带着无尽的疑惑和遗憾,无力地垂下了头颅,身躯缓缓倒下,兀自死不瞑目。
李鬼在他身上摸了摸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这个明显是有道高人的道士,居然什么法宝都没有,实在是可惜。
“日恁娘!”
“该不会这也是个葫芦吧?”
李鬼对于罗真人戏耍李逵的情节印象非常深刻,所以对于自己不懂的东西总是比较缺乏信心。
他几下把这尸体捣碎,又放火烧了,亲眼看见这尸体没有变回葫芦或符纸,才算确信,这道士是真死了。
看样子这所谓的有道高人,不过是道法玄奇,但论起身体素质来,实在是不堪一击啊!
这个情报收获让李鬼对于罗真人那种道家高人的忌惮立时就降低了不少,对于扫平天下的道观也就更有把握了。
不过对于隐身术之类的法术,得想办法找个应对的法门才行,否则一个战士去和法爷打,很吃亏啊!
尤其是类似隐身术的这种非塑能系的小法术,实在是难以应对。
可以不会,但必须得会破解才行!
李鬼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上,见没有其他道士再跳出来阻止,便把大火熄了。
这些道士想必大部分都是混饭吃的,以后没准便是真君教的教士,杀了多可惜啊!
他本意便不是为了烧毁这些道观,杀光这些道士,而是想要在道观里面寻找有用的法宝。
只不过在他烧毁白云观毒草的时候,那道士自己蹦出来抗事,惹怒了李鬼,才有后面的这许多事情。
如果那道士真个清静无为,躲在旁边装死狗,李鬼恐怕都根本无法发现他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这性命之忧了。
只能说,这道士的修行不到家,命中当有此劫。
反正他张口天命如此,闭口顺天行事,那现在他的死当然也是命定的了,须怪不得李鬼。
熄了火焰之后,李鬼便先砸了三清像,把香火先收了,然后把各处可能存在法宝的地方都摸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又把周边的九宫八观七十二庵都跑了一遍,有太清宫这边的前车之鉴,所有人都不敢拦他,任他随意翻找,结果还是什么都没得到。
这偌大的崂山,居然没有一件法宝,真是让人失望!
不过这也看出,这法宝还是颇为稀罕的物事,真不是随便哪里都有的。
没办法,李鬼只好把所有神像都砸了,把气运都收走了,免得自己白跑一趟。
下得山后,李鬼琢磨着再跑趟茅山转转,结果体内的“驱魔真君”忽然传来一个消息,是梁山大寨发来的,内容很简单,就两个字,“速归”。
李鬼不知出了何事,便暂息了去茅山玩耍的念头,踩着风火轮径直回了梁山。
他先去找了金大坚,把从少林寺抢来的七宝舍利塔交给了他。
“兄弟,这是我在少林寺抢回来的法宝,你帮忙把这塔的外观给重新修改一下,变成我真君教的模样。”
“具体的样式,你可以和李青灵、李智能两个商量一番再定。”
那东瀛银山的银子已经运回来了一次,有了这批银子做准备金,梁山便开始发行自己的货币,以后推广开来后,治下的经济运转速度定然会大幅增加。
金大坚和萧让两人便负责此项重任,两位好汉各自发挥所长,分别负责雕版和防伪工作。
金大坚以其精湛的雕版技艺确保了新货币的精美制作,而萧让则反向运用其伪造书信的聪明才智,设计出一套完善的防伪系统,保障了货币的安全性和权威性。
如今,货币的前期准备工作早就已然完成,剩下的便是监督发行及流通环节,确保新货币能在梁山治下地区顺利推行,并有效提升区域内的经济运转效率和活力。
这些事情就是铁面孔目裴宣的权责范围了,金大坚二人只需要负责日常设备的维护即可,并不需要太忙碌。
见到李鬼拿过来的七宝舍利塔,金大坚便接过来仔细把玩了一番,惋惜地道:
“哥哥,这等宝贝,乃是法宝一流的东西,我雕刻得了外表,却改变不了内核。”
“只是改变了外壳,也没什么用啊!”
李鬼便笑嘻嘻地道:
“不需改变内核,只要把外表改了就可以。”
“反正某家只不过是拿它来糊弄信徒,并不需要真正使用这法宝的各种佛门功能。”
“这东西能变成巨大的神殿一样的东西,里面的样式和外面雕刻的差不多。”
“我琢磨着,你只需要把这外面的雕刻改成我真君教的模样,那催动起来的时候,里面便也会跟着变化。”
“某家也不需要真的催动它做什么,只要能够承载那些死去的信徒的魂魄即可。”
李鬼都想好了,有需要的时候他便选择一些有用的信徒,用香火把他们的魂魄变成青色的,等他们死后,便把他们的魂魄放进去暂存。
等这些人复活之后,便会将自己在神殿内部看到的东西说给别人听。
他们是死而复活的,说的话别人无法不信。
到了这种地步,这真君教信徒死后前往神国的传说便坐实了!
至于事实上那些灵魂究竟是消散了、魂归地府了,还是被路边的野狗给叼去了,他其实是不管的。
从那各色气运的不同上,李鬼便已经知道,普通人死后若是没有香火之力护持,那魂魄根本就留不住记忆,根本不需要什么孟婆汤,很快前生记忆就彻底消散了。
金大坚听完李鬼的解释之后,便即明白了,当下便拍着胸脯接下了这份任务。
“哥哥放心!”
“如果只是改变这塔外面的形态,在上面重新雕刻一番,这正是小弟擅长的,绝对没有问题!”
“哥哥且把这塔放在小弟这里,等小弟做完之后,便拿去给哥哥。”
李鬼便把这七宝舍利塔留了下来,为防止发生意外,他还专门把塔上的那些舍利子都给扣了下来。
没了舍利子的佛法加持,这宝贝虽然依旧光彩熠熠,但是笼罩在外面的那层薄薄的温润白光却消失了。
李鬼这才放心地离开了金大坚这里,去了前山聚义大厅。
这里如今早就改成了办公场所,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见到李鬼进来,在此办公的朱武便立即起身迎了过来。
“哥哥,祸事了!”
“瘟疫来了!”
“瘟疫?”李鬼一愣,“那战死的尸体不是都已经烧毁掩埋了么?怎么会闹瘟疫的?”
朱武便叹息道:
“还不是那些白莲教匪造的孽?”
“那些贼人真个是管杀不管埋啊!”
“那些白莲教匪深恨我梁山,这次动乱本来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来的。”
“如今平息了教匪之后,我们才知,那些教匪所到之处不但房屋被烧、农田被毁,就连那井水都被牲畜的尸体给祸害了!”
“如今那密州,村庄荒芜,城市残破,到处都是一片死寂,说是饿殍遍野都是轻的,便是易子而食都是常事。”
“那里瘟疫已经泛滥开来,难以遏制。”
“我军在运粮过境去赈济那里的时候,不慎将那瘟疫带了回来,所幸发现的早,已经被隔离了起来。”
朱武越说越气愤,重重在桌子上拍了一掌,痛骂道:
“哥哥之前毁道灭佛,我心中还觉得哥哥在小题大做,如今见了这些狂信徒的残暴行径,心中才知这些秃驴早就把命卖给了佛祖,已经不把自家当人了!”
“如今我恨不得将这些秃驴尽数杀个干净,免得他们日后在我梁山境内生乱。”
屁股决定脑袋,若是不坐在梁山大管家的位置上,朱武绝对不会说出这种狠戾的话来。
但他如今执掌政务多年,看待事情的角度早就与以往不同,对这些破坏境内稳定的因素都非常深恶痛绝,恨不能彻底根除。
对于这种态度,李鬼当然是十二分支持的,他当即便拍掌赞道:
“兄弟终于看明白了!”
“那些泛信徒倒都无所谓,回头让他们改信也容易,最可恶的便是这些狂信徒,为了他们心中的信仰,什么事情都肯做得,哪怕是再无人性的事情,他们做起来连眼都不眨一下!”
“咱们梁山把他们的寺庙给烧了,让那些不事生产的货色都老老实实地去种地,堪称功德无量啊!”
朱武点了点头,心中对于梁山所行之路愈发的坚定了几分,继续给李鬼介绍道:
“不仅那密州,那齐州也出了问题。”
“辽人入寇,洗劫了雄霸二州的不少乡村,造成了不少人家破人亡,成了流民。”
“那当地的狗官不肯出银子赈济流民也便罢了,居然还把他们向着我们这边赶,摆明了就是想给我梁山增加负担!”
“我梁山替天行道,又不能不管,结果便着了他们的道儿了!”
“那批从齐州过来的流民之中,也有人身染重病,当时也不知是瘟疫,后来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了数千之人感染。”
“如今这齐州、沂州两地地,感染了瘟疫的病人已经被我隔离。”
“其他各州县,或许零零散散有流民带病逃散过去,但数量有限,已经通知各地严加注意,想来也不会引发太大的问题。”
“唯独这密州境内,瘟疫已经彻底泛滥开来,不知道多少人感染,小弟不知该如何应对,所以才唤哥哥回来。”
如今二人均不知道,这其中有张天师从中作梗,只以为是正常变故,却不知在道法的影响之下,任何一点微小的概率,都会被放大十倍百倍,最终成为一种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