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你进去。”
他叫她把脚勾搭着点,阮绵双腿盘在他腰间,力道恰合。
温存过后的氛围其实也是很甜蜜的。
阮绵懒懒倚着他肩头,把脸偏过去,喃喃地说:“总觉得答应得太快了。”
他低笑,手指穿过她腰间,用力捏了把:“你想反悔?”
“还能吗?”
她俏皮的问。
陆淮南脚步顿住,两人此时正处于她屋连接唐衍屋的门口处,阮绵挣扎着下来,他不让,紧紧禁锢住:“你觉得我陆淮南到手的,还跑得掉?”
“咳咳……”
唐衍懵懵懂懂的去找厕所,抬眼看到两个缠在一块的人影。
吓他一大跳。
他愣怔在原地站了将近两秒,活见鬼似的冲回屋,关上门。
陆淮南巧声笑:“我们又不是鬼。”
“再不走,今晚你睡他那屋。”
“那不行。”
陆淮南说什么都不干,真的就没干,彼此拥抱紧贴着一觉睡到第二天天大亮,阮绵惦记老屋翻新的工程,大早她洗漱完就赶着过去了。
那个点,他还在床边磨起床气,卢卡蹦进来舔他脸。
他边磨边吐槽:这狗口水真多。
唐青腿伤着,哪也去不了。
吴静早起帮忙做好早餐,他一份,唐衍一份,唐青那份额外拿进屋。
陆淮南没多大胃口,吃了没到三四口,去一旁打电话了。
唐衍总觉得他很忙,时不时的电话响。
就光他坐在那的几分钟内,已经打进来两个。
打完电话,陆淮南又恢复到如常的模样,暖心得像个大哥哥:“看着我干嘛,看我就能填饱肚子?赶紧吃,吃完待会咱们过去找你姐。”
唐衍格外听他的话,跟前跟后的跑,当狗腿子。
也不为钱,也不为别的,跟着他就觉得倍有面。
老屋翻新的事,一时半会磨不完的。
陆淮南在阮绵面前磨破嘴皮子,好不容易让她答应先回燕州,两人一狗在洛溪待了三天,往回赶。
……
临近一个多月后,那日回老宅吃饭。
阮绵去陆氏旗下的鸿福珠宝给陆老太奶挑礼物。
大老远,乍眼一瞧,是乔南笙跟江岸的身影,他头发稍短,接近寸头,一席手工定制的灰色西服,穿得板板正正,后边跟着詹敏,在交头接耳。
“江岸,什么时候回国的?”
她很得体大方的打招呼。
乔南笙还楞了下,侧着脸去看身旁的男人。
江岸那双黑沉的瞳孔里,半点亮都没有,沉扑扑的,笑不像笑:“前两天,你来这边逛街?”
阮绵手上挂了个鸿福珠宝的品牌袋。
看样子是刚下班过来的,她一个女人西装衬衫,穿得比他还正式。
“嗯,过来办事?”
“公司搞的团建活动,顺道过来走一趟。”
江南一事之后,大家心结都解了。
尤其是江岸,他黑脸也不是由于在这碰上阮绵,是有人故意搞他手下的项目,刚解决那边的事,又被江南明令过来参加团建。
纯粹是累的。
“那你先忙。”
阮绵刚提步,江岸唤住她:“有空的话,这几天请你吃顿饭。”
“这个不必了吧。”
江岸倒也直率坦然:“别多想,就是上次你救我爸那事,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大家一个圈子里打转,难免往后抬头不见低头见,太折面子也不好。
况且人家都记着这份情。
阮绵比他更坦荡,笑着:“好,到时候你打我电话。”
鸿福珠宝的相遇,也不过算是点头之交了,没什么旁外插曲。
她跟陆淮南都日渐忙得脚打后脑勺,这事也就忘到了脑后。
直到那天,陆淮南远从国外千里迢迢赶回来,本来是打算就着晚上过去看婚纱的,还没见到面,他刚下飞机,在那头跟她打电话说阮渺自杀了。
江岸约饭的电话,几乎是连着前后脚打来。
她没法,只好推掉:“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过不去。”
“不要紧吧?”
“不要紧。”
江岸的话听不出情绪波动:“那就好,等你有空再说。”
挂断电话,她开车赶往医院。
阮渺病情加重,陆显也一直把她看护得很好,奈何钻了空子,趁他不留神从三楼跳下去。
好在楼层不算高,腿是折了,脸也被楼下的树枝刮花。
赶到现场时。
她才发现陆显也浑身是伤,大抵是跟阮渺争执的时候闹的。
江慧丽很是心疼他,对阮渺那是恨得咬牙切齿。
当着众人的面说:“当初我就说不要娶她,那么多名门千金你放着不要,非要去招惹这种家庭的疯子,你爸说得对,你就是个缺心眼。”
这话挺玩味的。
明着是说阮渺不是,暗地里连整个阮家都骂了。
恐怕就是看到她在那,故意把话越说越难听。
阮绵站在一旁,听得面无表情,波澜不起。
江慧丽瞧她不为所动,连半句辩解都没有。
心里更是恨得痒痒,但也不能去打陆显出这口气。
她翘着脸,走过来:“阮绵,她是你妹妹,这事你得看着办。”
“妈,够了。”
陆显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江慧丽脸挂不住了,阴阳怪气:“阿显,现在跟在妈身边的,也就只剩你了,你不能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不顾自已亲妈。”
阮绵一直觉得,江慧丽这人挺有撒泼资质的。
奈何她又有点审时度势。
所以,她想跟她撕破脸掰扯,也都是妄想。
阮绵坐下来,一副要等陆淮南到场才表态的架势。
她距离陆显母子还隔着两米多远。
江慧丽冷笑:“别以为你要跟陆淮南结婚,我就没办法去跟奶奶……”
“阿姨。”阮绵冷眼打断她:“我跟阮家早在四年前就断绝关系了,你找不到我头上。”
江慧丽气得脸不是脸,鼻子都红了。
她反倒是表情都没一个,冷静得不像个有血有肉的人,拨弄着手机在给陆淮南发消息。
“好,我看你们这个婚能不能结得成。”
江慧丽头一次在她面前不顾及身份。
阮绵眼皮蓦地一跳,总觉得对方有什么把柄在手上,想了想,出言稍收:“害您儿子的不是我,是阮渺,再说了,当初是陆显自已排开众难要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