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抬起头来,神情变的很很严肃,:“这件事,说起来,得追溯到十年前,当时陶州牧还健在。”
“俗话说得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因为陶州牧的存在,而致使陶家庄水涨船高。”
“陶家庄并不在襄阳城内,他们一直居住襄阳城不远丛林深处。”
“而当时的陶家庄庄主就叫陶汰郎!当时,我就在陶州牧的府邸见过陶汰郎。这一点,好多人,都可以证明,当时陶汰郎已经八十多岁了。”
“八十多岁?这倒真是怪事!”
“谁说不是,你们看看那具尸体,皮肤光亮,富有弹性,虎口出的的老茧,以及手掌心的指尖细微的伤痕,都说明此人是一个用剑高手,年龄绝对不到五十岁。”
“把陶汰郎的有关资料给我调查出来,我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档案已经被人烧毁,无从下手。”吕范摇了摇头:“当年,陶州牧占领徐州之后,为了保证陶家人的利益,与陶家庄撇清关系,并且下令销毁陶家庄的一切资料,其中就包括陶汰郎。”
“而负责烧毁一切的资料的人就是我,你知道,人都有恻隐之心,我觉得这样做总归是有些不妥的,于是暗中私自备份了一份资料。”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备份,应该是一份名单吧!”陶云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
吕范看着陶云,神色十分紧张,不可思议的看着陶云,一滴滴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滚了下来。
陶云点了点头:“哦,你继续说吧!”
吕范回过神来:“不错,这就是一份名单,本来我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两年之后,陶州牧的手中多了一个神秘的组织。”
“丹阳信团!”陶云突然开口说道。
吕范点了点头,:“一开始我也没注意,可是后来,我就发现这些丹阳信团的人跟陶家庄的人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于是我假装不知,刻意暗中留意,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丹阳信徒的一位核心人员。觉得名字十分的熟悉。我秘密拿出了备份名单,果然在里面找到了他的名字,陶朝。”
“你是说这份名单,只有陶家庄的人吗?”
吕范摇了摇头:“不是,陶家庄的人只是核心人物,他们一直秘密发展信团,为陶州牧做事。”
“后来,我留有名单的事情被被人发现了。名单不翼而飞。”
“什么,名单被盗。”
吕范点了点头:“一开始,我也没太在意,毕竟一份名单,没就没了。可是我没有想到这就是恶梦的开始。”
“因为这份名单中含有陶家庄的地理位置。”
陶云静静的沉思着,开口问道:“陶家庄不是在襄阳城的丛林深处吗?”
吕范摇了摇头:“一开始是的,后来,丹阳信团出现之后,他们就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如何离开的,又去往何处。”
“直到有一天,我们接到江陵城接到报案,那里发生了大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他们在一家道观里发现了很多尸体。”
“其中就有陶汰郎!”
“你的意思是原本已经死去的人,又活过来杀人!”
“难道不是吗?陶家庄的人几乎全被杀了?而且已经事隔十多年了。”
“还有这个,你看看。”吕范拿出了一条手帕,上面是一朵带血的玫瑰上面有一首词: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河,渡江陵,一日还,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度轮回。
“白帝城?”
“你是说他们整体走水路,迁徙到了白帝城,十年之后,他们回来复仇。”
“难道不是吗?”
陶云摇了摇头:“暂且不下结论,我们还是说说案件的情形。”
“雨几乎下了一夜,可是马车底部确是干的,说明马车上的人是下雨之前就过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马车里的人是凶手,还是同伙?”
“从脚印看,首先是三个人,将这个人围了起来,接着杀手走了出来。”
“从他吃惊,以及满脸不可思议,还有几分的恐惧来看,他可能猜出了杀手是谁,或者说他可能认识这名杀手。”
“从现场来看,在他们离开后,有人来到过这里,企图破坏现场,因此血色的玫瑰,才被搞的像滴血的玫瑰。”
吕范大吃一惊:“是啊!怎么,你,你知道。”
陶云点了点头:“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来了。”
吕范一愣,微微摇了摇头:“还请大人明示。”
“你们还记得下雨是什么时辰吗?你们又是何时发现命案的?”
“刚过寅时,因为当时我正在给夫人煎药,突然一道闪电。”
“我们接到报案是辰时左右。”
“当时还下雨吗?”
吕范摇了摇头:“当时不下雨。”
陶云点了点头:“由此可以确定,案发当天应该是在凌晨的寅时和卯时。”
吕范疑惑的问道:“为什么可以确定?”
陶云:“我说过了,在我们进来之前,已经有人提前进入了案发现场。”
“那么你们封锁现场的时候,可发现什么?”
吕范回忆了一下:“没有什么异常?”
陶云:“脚印,当是下了很大的雨,官道两旁的泥土被冲刷了出来,而马车确没有车辙印,是因为他是在大雨之前就等候在哪里了。”
“是啊,你不觉得缺少了什么吗?那就是为何停放马车,而来往确没有车辙印,因为,这条道,在马车过来之后,就被封了。”
“可是大人,这样一来,也说不通,既然路被封了,他们怎么进入案发现场的?为何没有发现脚印的存在?”
“其实原因很简单,他们是大摇大摆的进去的。”
“这,这怎么可能?”
“我都说过了,这条道路在马车过来之后,为了方便他们做事,就在没有人经过。什么人可以有权利暂时封闭马路。”
吕范略微踌躇了一下:“这可能吗?”
陶云点了点头:“你仔细想想,你与他们又不是第一次交手了,上次为何觉得是阴魂作祟?”
吕范忽而一拍大腿说道:“看起来,我们的人之中存在奸细。难怪我总是刚刚有点线索,就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