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滴血的玫瑰,不止襄阳城出现了,贵阳,零陵,武陵,江陵也都出现了。很明显,这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暗杀活动。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在襄阳城行动了。”
“你还记得路上的那排脚印吗?那个就是死者当时所乘的马匹,他走的一定很急,过来之后,道路两旁忽然伸出绊马索,这个人一跃而起。接着滚入稻田丛中。
三个人追了过去,拦住了他的去路,与他纠缠,最后,凶手出手解决,然后离开。
吕范点了点头:“原来竟是这样?”
陶云笑了笑:“看来我们得夜游襄水了,哈哈。”
吕范大吃一惊:“什么?你打算顺水而下?”
陶云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吕范苦笑了一声:“大人,恕我直言,若是我们这样孤身前往,恐怕不合适,也太冒险了,而且距离很远,中间要过几道急湍,还有遂道,甚至还有迷雾湾”
“中间的分支也很多,没有向导带路的话,恐怕很难度过迷雾湾的。”
陶云一愣:“你说什么?”
吕范点了点头:“我虽然不算是什么行家,可是当年,为了寻找诗词中所处的位置白帝城,我专门派了三艘艋艟,十架小船,前去探路。我们度过了急流,穿越峡谷,可是进入迷雾海湾之后,完全迷失了方向,感觉自己在原地打转。”
陶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的意思是?”
吕范摇了摇头:“除了陶家庄的人,恐怕没有人知道词里描述的位置,究竟所在何处?白帝城究竟在哪里,无人所知?”
陶云坐在档案室里一言不发,此时只有吕范一人站在他的后边。
天空雷声依然滚滚,陶云双腿平放,端坐,食指敲打着桌子,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吕范静静站在身后一言不发,大气也不敢出,唯有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
陶云猛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开口问道:“你说十年前,最后在哪里发现了他们的尸体。”
吕范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经历什么痛苦的回忆,来回度步,然后说道:“这也是最为怪异的事了,说出来,恐怕不信,他们尸体被我们在襄阳城的道观发现了。”
“大石门,西侧那座道观!”陶云忽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吕范吃惊的问道:“你知道这座道观?”
“不好!快去大石门!”
“你想到了什么?”吕范忽然开口问道。
“我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路上在说。
陶云轻声说道:“一朵开放在荆襄四郡的滴血玫瑰,一个被诅咒,谈之色变,令人恐惧的神秘道观。一座充满彩云而又消失的神秘古城,一个一夜之间,被人巅峰屠戮,全部杀害,砍去右肩的陶家庄人,一个原本早应该作古的百岁老人,陶太郎,忽然出现,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马车内,两人陷入了沉思。
一道闪电划过,闷雷滚滚,陶云披着蓑衣,无奈的叹了口气:“恐怕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啊”
大石门,不是一座门,而是襄阳城内,一座偏僻的小县,因为土地贫瘠,不利于人口居住,居住的人越来越少,除了恋家的老人,几乎很少有人来附近居住。
而这座道观自从十年前发现尸体之后,就更无人问津,不过有人说道观里闹鬼,而且去道观的人都没有回来。久而久之,也就被人讹传是一座诅咒的道观。
“对了,十年前,你们前往白帝城的船夫,水手,他们还健在吗?”
夜,总是那么的平静,与安详,可是襄阳城内,依旧大雨瓢泼,电闪雷鸣,大地都在颤抖。
此时,所有人均已睡下,州牧府中依然有微弱的烛光,在不断的跳跃。
刘备依然在翻越奏折,感觉腰酸背痛,这才起身,伸展懒腰,疏松一下筋骨,甩了甩了胳膊,准备就寝。
房中,熏香已经点燃,一股清香的烟味在房中弥漫,侍者打了一盆水,走了进来:“州牧大人,水已备好!”
“知道了!”刘备点了点头,来到窗口,望着窗外的大雨,叹了口气,走到水盆前。
水中倒映出一张清俊秀丽的脸颊,两鬓微微有些斑白,他伸手摸了摸,无奈的轻声说道:“老了!”
突然水中的镜像慢慢的发生了变化,一张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的脸,面色毫无表情,嘴角,眼角挂着一丝丝的血迹。
忽然,张嘴说话了:“是啊!你老了!”
刘备大吃一惊:“不,没有。”直接伸出双手,将水打乱。”
水中的倒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圈圈的波纹,待波纹静止之后,忽然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血红色,慢慢的这些血红的星点,演化出了一句话:刘代陶兴,龙云齐鸣。正是他先前梦到的那首诗。
刘备浑身在不断的颤抖,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哆嗦着,伸手揉了揉眼睛,盆里的确有一句话。可是,他怎么搅动盆里的水,这几个字依然清晰可见,没有变化。
刘备强行稳住心神,大叫了一声:“来人!”
近来,刘备的睡眠一直不是很好,侍者们也都不敢大意,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
听到刘备的呼叫,第一时间,立刻推门走了进去。
刘备后退了两步,伸出食指,指了指水盆,颤巍巍的说道:“你,你去看看,盆里面有什么?”
侍者莫名其妙的向盆中看了过去:“什么也没有,说着还伸手,搅动了一下。”
刘备颤抖的向前挪动了两步,指了指盆角说道:“这里是不是有句话!”
侍者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现在水里有动西了,除了州牧大人容貌,就是一根纤纤玉指的指影。”
“啊!怎么可能?”刘备大叫了一声跌倒在地,陷入昏迷。侍者急忙吓得跪倒在地:“州牧大人,州牧大人。”
深夜,通往大石门的山道中,一名男子在急速的奔跑着,他的混身已经被大雨淋得通透,原本是系在背部的包裹,现在已经放到了胸前。
“吁!”车架忽然停了下来,陶云一不留神,一个趔趄,差点跌落蹬子下。“怎么了?”陶云探出头来,疑惑的问道。
“大人,前方发现一匹战马,躺在了马路中央,挡住了我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