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谁是小野粪?

斛律侯忽然一耸鼻尖,问:“什么香气?”

“玉米的香气。还记得不?我跟你说过的,锅里不加水,就能把玉米烤成爆米花,要是加了水,叫煮玉米,就是这个味道。”

“比爆米花好闻。”

“我也觉得是!晚上我还要给你烙玉米饼吃,嗯...玉米饼子的味儿,尤其刚烙出来的,那才香呢!”

“哈哈!赶紧到晚上吧。还有故事听。”

王洛闻笑成眯眯眼,一串儿的惊喜指数、感恩指数砸来,照此下去,她的魔方堡垒很快就能加强成封闭样板模式了!

为了攻守兼备的堡垒,她从今晚上开始,给VIP郎君再加一顿夜宵!

“大王叫我来巡山!嘿!我把人间转一转,打起我的鼓、敲起我的锣...”她放声而嚎,导致斛律侯一斧都没再劈准柴。

他干脆摸到矮凳,坐下,目光投在阿王所站的位置。他是瞧不见,但他能感受到阿王。她活泼、她开朗、她愉悦,她没有别的女郎的腼腆和造作,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亲人在相处。

阿王,你是这世上最纯善之人!你要一直这样快乐!一定要一直这样快乐!

王洛闻再次收到感恩值,明知斛律侯看不见,还是冲他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眼睛看不见,她潜意识里才觉得他是病人、是弱者,他需要照顾。

况且他能给她百倍的经验值!

他比旁人贡献的感恩值比例要多的多,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更照顾他。久而久之,究竟是她习惯照顾对方了?还是,她真的愿意更进一步?

其实她王洛闻,也不过就是前世世界中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啊!这样优秀的郎君、品性纯良之人,每天都在相处,她怎么可能不动心!

今晚,是王洛闻忙碌几天后的第一次正常睡眠,也是她第十四次“梦中说梦”挑战。

一进梦境,她又变成小版女童。

这次的梦跟往常不同,那个变态男童终于得报应了,不再有能力操控梦境走向。

他被七个年龄稍大的小郎们齐齐摁在地,脑袋被摁在地上摩擦!不只如此,他的嘴里还被塞了很恶心的糊状物、脸上也有不少,显得他畸形的脸更肿胀、更恐怖。

哈哈!王洛闻叉着腰笑,冲对方做鬼脸儿,可真解气!

哈哈!使劲摩擦!各位别留情、别顾及这恶魔年纪小!

那七个小郎面面相觑,齐齐看向王洛闻。

其中一个几乎没眉毛的小郎冷笑道:“嗯?大伙儿瞧瞧,瞧萧野芬笑的这贱样儿!跟他们阿母一样贱!把萧野芬的嘴巴也拿粪糊上!让她再贱笑!”

什么名儿?小野粪?王洛闻心生不好预感。

谁是小野粪?这帮小郎干嘛盯着她?

她畏缩的回头,看眼自己身后,没别人!

然后以多欺少的霸凌事件就这么蜂拥而上!

王洛闻咋都没想到,梦境里这帮小郎能看到她这个梦境旁观者,还上来七手八脚的逮她胳膊、薅她头发!

王洛闻双手双脚幻影般反击、对打!也薅对方头发、也抓他们、挠他们!

无奈她的小版体格儿实在不撑劲,很快就被逮住摁到地上。

乓!

她头上被重重一击,头好像碎掉一样疼!

她耳鸣着,剧烈喘着气,整具身体因为怕、因为疼颤抖着,不仅头被砸的疼,她双手被反剪拧着,快被拧脱臼了,也疼的她哭,疼的想尿裤!

这帮小崽子是什么人?

为什么年纪一个个不大,心这么狠毒!下手这么重!他们不知道拿硬物砸人脑袋,有可能一下子要了人命么?

大家都这么小的年纪,能有什么深仇大恨?

“唔!唔唔唔唔...”那变态男童使劲支吾挣扎,却哪里能挣动!他看着王洛闻,肿成缝的眼睛中全是焦急、担忧。

“咔”一声,他的臂膀被拧脱臼了!他疼的以头抢地,泪流满面。

这个过程,王洛闻看的清清楚楚。

因为她的头被这群小郎摁向右方,逼她跟变态男童正好互视。她眼泪滚滚,头上的血珠子开始往下淌,淌下三溜儿,有一溜儿敞到她眼睛里。

血与眼泪相和,让她眼中的梦境变成血色。

她头顶,有个恶狠狠的小郎在说话,将她刚才被砸懵、虚脱的思绪又拉回来。“萧野芬,你还敢反抗?你们瞧瞧!这贱婢之女还敢反抗!还不赶紧拿粪来!就拿驴粪!让她跟她阿弟一样!好好长长记性!”

很快驴粪被取出来了,王洛闻紧闭着嘴,但还是被掰开,她嘴唇都被撕裂了,被塞了满满一嘴驴粪!

她恶心、呕吐。

吐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近乎窒息!

但这群小畜牲又把她吐出来的东西全给她塞回去,多出来的就抹她脸上。抹的她和那变态小童一样。

她流着泪,窒息感令她脸上、脖子上青筋怒张!她实在熬不住了,什么时候能出梦?她认输、认败还不行吗?

她不玩了!太痛苦了,窒息好难受,为什么偏偏让她还能喘上一点儿气!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洛闻,窒息的失禁了。

她这一生,从没受过这种屈辱!以至于她只想问: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

猛的,那变态男童被那些小郎中年龄最大的一个薅着头发提起来,这小郎拿着手中折扇指着变态男童的鼻尖,笑道:“萧野驴,你服不服?你记住,以后我贺景之见你一次,就喂你一次驴粪!见你阿姊萧野芬一次,也喂她一次!”

王洛闻目光发直,先看向变态男童,只有平时一半清醒的思维在记忆这变态男童的名字:原来,你叫萧野驴!

然后她恨恨的瞪向那个叫贺景之的少年!

对方却畅快大笑,讽刺道:“萧野芬,那贱婢不是想让你进我贺家门吗?不是妄想你以后做我贺家新妇吗?现在就让你尝尝贺家新妇的滋味!”他说完,冲王洛闻撒尿。

这些小畜牲们一个个全哈哈笑着,往变态小童和王洛闻身上撒尿。

变态男童终于有机会爬到王洛闻跟前,他脱臼的那条手臂一晃一荡,他用另一只手、也全是血疮的手去抠她嘴里的粪。

那贺景之用刺耳的声音兴奋喊道:“萧野驴!你要是不舍得让你阿姊吃粪,那以后你就要把她的那份吃喽!”

其余小郎鼓掌叫好,纷纷应和。

变态男童手中动作不停,机械的从王洛闻嘴里往外掏粪。他一边掏、一边填到自己已经满是粪的嘴里。

王洛闻半是感动、半是恶心。

早知如此,她当时不该诅咒这变态男童有本事就吃屎的!

原来他真吃屎了,她也吃了!

她剧烈的抽泣,就这么被粪呛死,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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