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回过神来,笑:“并未,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她远远看着一溪云的门口,道:“走吧,该进去了。”
几人准备出亭子。
阿荔最后走出亭子,她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邹津津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她的家人为何不来?”
应窈窈拿帕子掩着口鼻,直到出了亭子好几步,她才放下手,解释道:“她不受家中宠爱,所以没人管她。”
阿荔调笑道:“这点还是与我挺像的。”
单夭夭侧头看了她一眼。
应窈窈噘嘴说道:“这叫什么话,父亲母亲还是很喜欢你的,我和两位哥哥也喜欢你的,她如何能配与你比得?”
她这副模样将阿荔逗笑了去,连连说是。
一行人进了一溪云。
虽有程殷殷方才那番话,但还是有人将目光落在阿荔身上。
少女恍若未闻,双手置于腹前,双肩下沉,下巴微抬,面色平静,对外界的目光不甚在乎。
“程姑娘倒是个明白人。”
向坞娇双手负在身后,她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看来对程殷殷颇为欣赏。
“咦?你这是在说我吗?”少女笑嘻嘻出现在她们身后。
应窈窈吓了一跳,她转头瞪着少女,“你走路都没声儿的啊?”
程殷殷不甘示弱,“你怎么这么不经吓?真是娇气!”
“分明是你的错,你还说我?”应窈窈瞪大了杏眼。
少女们叽叽喳喳的斗着嘴,倒是让萧瑟的初冬多了些热闹的意味。
入了席便坐了下来。
应窈窈用手撑着下巴,嘟囔道:“好想回家啊,外边儿又冷又吓人,也不知道邹津津怎么样了。”
“估摸是废了。”向坞娇道出这样一句话来。
应窈窈一脸震惊,“不过是没了舌头而已,不对,她没了舌头,为什么还活着,话本子里不是说了,咬舌可以自尽吗?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
她说着说着就噤声儿了。
向坞娇继续说道:“下手之人应当是会一些医术,既能除掉她的舌头,也能保她不死,最后又能让她神智不清疯疯癫癫,手法倒是利落,可见此人心思之歹毒,又缜密得可怕。”
一阵风过,应窈窈打了个寒战。
“是谁的手笔呢?”她叹了口气,“虽说邹津津可恶,但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向坞娇摇首,“许是得罪了谁。”
她俩聊得投机,一旁单夭夭与阿荔正在传音。
单夭夭看了一眼少女,沉声道:“如今你与明煦怎么办?百年前,你们那样亲密,事到如今,百年过去了,你们该怎么办?”
“且行且看罢。”
阿荔抱着手炉,垂着眼眸,“真相值得人们去挖掘。”
少女身姿婀娜,眉目温软,她着绯红的衣裳,衬得她更加雪白机灵。
屏风后。
周绫双看着少女,眼眸里带着几分冷意,“看来还是个刺头。”
“殿下准备如何收拾她?”一位嬷嬷站在她身后。
“且再等等罢。”
美艳的夫人面上扬起一抹笑意来,眼底却半分笑意都没有,教人有些起鸡皮疙瘩,“总之,我儿那等天之骄子,她是万万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