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门 陈年的帐 易看
容颜去跟闵安月碰头的路上还在想,秦家多少是有些不公的,连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舒残颚疈以往秦号天多少更看重秦远修一些,而白林对秦绍风的袒护又是显而易见的。只有一个秦郝佳,像个女强人一样孤军奋战。一个女孩子人生经历了那样的变迁,连性情都转变了,一起生活数十年的人却没有一人发现,可见对她的关心,当真是少得可怜。难怪秦郝佳骨子里会这样感念秦远修的恩情,在这样薄凉的氛围里,秦远修却肯为了她连一生的幸福都搭进去,她想用生命回报他的想法,如今再看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便不觉得她又痴又愚了。
闵安月又打电话催她:“容颜,你快到了么?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容颜轻描淡写的敷衍过去:“路上堵车,不过马上就到了。”
两年多不见,闵安月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打理得也是像模像样。看来闵家经受的那场变故对她一点儿影响也没有,秦远修用臂膀为她撑起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晴空万里,天外惊雷再怎么滚滚,她仍可以安下心思好好做事。由此可见,秦远修对她真是用心良苦。
容颜打量周遭环境的时候,闵安月从办公室里出来。上下打量一眼,请她进去坐。
容颜抱歉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事,我每天都来这么早。”闵安月说着已经把时间表递给她,解说:“你看一下,排得是有些满,主要这一个品牌前期准备得都很到位。不瞒你说,一直以来就专等你这一个环节了。所以,我想快点儿让它上正轨。不过这样一来,你回酒店住可能不太方便,离这里远一些。以前你住的那栋房子现在不是在你名下,离这里不远,不如,你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吧,这样就不用把大把的时间花在路上,你觉得?。”
容颜仔细看过,时间的确排得满当当,不知闵安月她工作起来是个什么规律,将重头戏都排在早晚上,中间倒还过得去,相对轻松不少。
但细算一下也没什么不可接受,以前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也比不这轻松多少。conad1;笑着婉拒:“其实没什么,我住酒店就挺方便。如果实在不行,来这附近的酒店住一段时间就好了。你尽管放心,不会担误你的事情。”
闵安月深思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你不愿意回以前的别墅住,那我帮你安排一个住处吧,毕竟酒店花费不低。既然你让我那么多,将你的生活环境安排妥当也是我应该做的。你不要拒绝我,否则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她说这话时很有几分肯诚,容颜一时无法推拒,只得接受。
“那好吧,就麻烦你了。”
闵安月笑说:“不麻烦。我打个电话,让人把那里安排一下。”说着,拿起电话出去。
以前容颜一直不太喜欢闵安月,虽然没什么大恶,可是,这也是个善于动小心思的女人,容颜嘴上不说,但心里从来都看得清清楚楚。现在她既和秦远修这样了,以前的那些感触就跟着淡化了,毕竟感情这种东西很难有太多计较,她也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一会儿,闵安月进来:“容颜,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司机陪你回酒店,你收拾好东西让他直接带你过去。工作的事我们晚上再谈。”
容颜小惊了一下:“这么快,今天就要搬么?”
闵安月点点头:“是啊,主要是今天我们的工作就正式开始了,日后再搬会更没有时间。”
客随主便,既然已跟她签订了合同,就相当于一纸短期卖身契,某种程度上讲,配合闵安月的安排也是她的职责所在。
容颜不多说其他,准备坐着闵安月指派的车回酒店。
上车前听到有人连声唤:“少奶奶,少奶奶……”一声高过一声的热切。conad2;
不确定是唤她的,上车的动作却慢了下来,无意识回头,看到昔日的管家由远及近奔过来。如今年纪有些大了,跑两步就累得气喘吁吁。见人回过头,不断的冲她挥手:“少奶奶,少奶奶。”
容颜转身迎上去,心里百种滋味,这一声招唤像唤起了很多东西,以一种叫做‘记忆’的方式翻涌上来,势不可挡。
不禁让她有些惊讶:“张叔,你怎么会在这里?”
管家抹了把头上的汗,看到容颜是真心的高兴。咧嘴笑着:“我是过来接少奶奶的,看您有什么东西我帮您拿。”
容颜怔了一下,不解:“你怎么会来接我?”皱了皱眉头,纠正:“你别叫我少奶奶了,还是叫我小颜吧。”
管家点点头,一张口还是唤她“少奶奶”然后又说:“昨晚少爷给我打电话,说您要回去住,让我派两个人手过来这里等您,然后去帮忙搬东西。”
容颜一头雾水,不知秦远修这又发的哪门子疯,不禁疑上心头。
“张叔,你弄错了吧?我没打算要回去住,也没跟你们少爷讨论过这事。”就算闵安月刚刚跟她提过一嗓,可她毕竟没答应啊。管家也说了,秦远修是昨晚放的话,就不信他跟闵安月早有预谋?
一个疑问刚在心里生成,即时肯定得无话可说。眼见秦远修就是和闵安月一个鼻孔出气的。夫妻同心成这副模样的也真是少见,鼓惑她搬回秦家住,是那二人一早商订好,系下的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容颜苦笑了下,有丝无奈,告诉管家:“张叔,你先等一等,我让你们少爷跟你说。”说着掏出电话给秦远修打过去。不知道为什么秦远修不接,响了两下就被按掉,容颜不死心,再打,接着又被按掉。容颜自认自己没别的,就是不该执着的时候执着,这项能烦死人的本事,一直让她很得意。果然,事不过三,秦远修眼见已经受不了了,接听之后声音很平很小:“听话,我一会儿给你打过去。conad3;”这么自然而然,然后就挂断了。
容颜握着电话呆了一会儿,他的声音的确不大,像在做开会那种紧要的事。终是没挨过她的执着,接起来又不能长篇大论,由心便吐出那样的话一般。只是容颜不确定自己听到什么,他的声音低得可以,又有沉沉的磁音。在她心里茫然的荡了一圈,反馈到她这里就同只字未说。
管家还等在一旁,小心问她:“少爷怎么说?是不是让我们过来接您?”
容颜头疼,按了两下:“张叔,你先回去吧。你们少爷什么也没说,他这会儿可能没时间。不过,我的确没跟他说过要回去住的事,肯定是哪个环节出错了。等我问明白了,怎么回事他会跟你们说清楚。”
管家站着没动,事实上他是不太相信秦远修没说。他虽然年纪一把,但耳朵绝对管用。而且秦远修电话里吐字清楚,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
“少奶奶,您就甭问了,肯定错不了。少爷就是让你回去住的。”
容颜看他还站着不动,一副领过圣旨的神圣模样。不得帮他缕清事实。
“你们少爷怎么跟你说的?”
管家复述秦远修昨晚的话:“我们少爷说‘明天你们少奶奶回去住,早上去大同公司门口等她,帮她把东西搬过去。’”
容颜抚上额头了然一叹:“啊,原来他这么说的,那我知道了。你是接错人了,他是让你们去找闵安月。”她就说么,根本没有的事。就算秦远修再喜欢好事做到家,也不会对一个不相关的人细致到这个地步。既是称‘少奶奶’,又指名到大同公司门口接人,不是闵安月还会是谁。看来是她出现得不巧,让管家看个正着,就误以为是接她了。
她已经将话帮他分析得这样明白,管家仍旧一脸茫然无措的站定,没半点反醒走人的意思。摇了摇头:“不会的,少爷绝对不是让我们来接闵小姐,他对闵小姐不这么称呼。”
容颜片刻无语,什么时候管家变得这么执拗了,自己认准的理儿无论别人怎么说,他都不信了。
“张叔,你真的是弄错了。行了,我还有事要做,就不跟你说了,什么时候你们少爷忙完了,让他亲自跟你解说吧。”
转身要走,管家又唤。六十几岁的人了,声音沧桑起来就像有几分悲绝,亦步亦趋唤她:“少奶奶……”
容颜懒得纠正,无奈的转过头:“张叔,你还有事?”
管家自是没别的说,一如既往:“您还是跟我回去吧,自你走后秦家就一直空着,少爷说把房子给了你,他便不回去住了。这些年还是我们这些下人守着,房间也是日日打扫,一切程度跟当年一样,没哪一天懈怠过。就连早餐也是按着你习惯吃饭的点准备。少爷说了,你说不上哪一时就回来了,早上或晚上,又经不住饿,所以,饭点上我们从来都很准时。”自然,话是他美化了再说出来的,可大体上是这个意思,两年前秦远修离开时是说过‘房子归你们少奶奶了,你们就守在这里等她回来吧,三餐按时做,跟个饿死鬼似的,保不准就赶到饭点上回来。’“这几年工资也是少爷给我们照发,可是,再怎么跟从前一样,毕竟也是座没有主人的空房子,我们照顾了这么久的少爷和你,心里总也不是个滋味。少奶奶,您和少爷虽然已经离了婚,可是,我能看得出,少爷也并非对你无情无义,他是真的将你放在心上过。其实两年前你从江南回来的那个早上我就想说,那天雨夜你没回去,少爷找人便找疯了,回家看你没回来雨具也没带便冲进雨里走了,那天早上,他不过比你早回来一个洗澡换衣的时间,少爷去寻你后闵小姐也联系不到他人了,就一直守在秦家等他,那天早上顺道在秦家用早餐。再后来你不声不响的离开秦家再没回来,听少爷说你们离婚了,没两天他也走了,自己的东西一样没拿,只把你的衣服和以前同丫头们做的那些活计装起来带走了。我知道你们既然已经离婚,说什么都晚了。其实我不是想替少爷挽回什么,只是很心疼你一个小姑娘。少爷对你是真心好,你不防也把他当朋友待,至少在孤苦无依的s城还有少爷这么一个人照顾着,让人很放心。”那一日容颜落魄的从江南回来,饭桌上说的那番话两个年头过去还时常在他的心里翻滚不息,时不时会想,这么一个小姑娘从出校门就在少爷的庇护下生活,独自一人要怎么过?一想到她可能吃到的种种苦头就觉说不出的心疼。那一时她手握电话以一副平静模样细数她的种种缺失,种种空,说得那样漫不经心,在场的人却无一不是潸然泪下。他也是一个人,知道一个人的心酸苦楚。如今世道叵测,秦远修不似别人,对她的好很让人放心。
容颜平静的看着她,今天似乎跟往日大有不同,听到的故事格外多。莫非这世上每个人心里都装着一个小段落,时不时便想要释放一次,而每每释放一回,又总是许久前看不到的一个情节。在某些人看来它是多么的重要且珍贵,就像它标识着一个人的真情真义。可是,于容颜而言,有些东西只属于一个时间点或年代,在那时许是难能可贵的一种东西。但时过境迁,就像更换了的币种,已然废纸一张,再没什么价值可言。
收回茫然远眺的目光,淡淡一笑,说句极中肯的话:“张叔,我知道你们少爷是个好人,过去确实没少照顾我。可是,那些东西毕竟已经过去了,现在说再多都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你们少爷已经跟闵小姐订婚了,正因为感谢他,才不能再给他添额外且不必要的麻烦。你说,是不是?”
是这个道理不假,可是,也没谁说容颜情受了这一切的好,就对那两人的关系产生不好影响不是么。
“少奶奶,您就不要顾及太多了。那个房子就是你的,少爷一早就说过了。而且你回来参加宋少婚礼那天,少爷还回去过,让我们叫你回去住。”偏首想了一下,忽而道:“对了,那时你还给他打电话来着,说你喝多了,让他去接你。当天晚上少爷又给我们打电话,说这事先放一放。我才没急着来叫你。既然他三番两次这样说,就一定不会有错。”
容颜深感莫名其妙,事到如今秦远修唱得哪一出她也是云里雾里。但怎么也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秦远修真的对她有情,否则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傻的一个物种了。为了让管家死心,不再这么滔滔不绝的同她翻陈年旧事。又不得给闵安月打电话,她同秦远修是一家的,总该知道点儿什么吧。
闵安月还以为她已经搬上家当走人了,接起来就问:“都收拾好了?房子哪里不满意么?我让人再去弄。”
容颜无奈一嗓:“我还在公司门口没走呢。”
闵安月听得也是一惊:“怎么了?”
容颜只有叹气的份:“遇到张叔了,可能哪里弄错了,出现点儿差子。是不是秦少让他过来接你啊,然后他把事情搞乱了?”
闵安月顿了一下,没说其他,只道:“这事啊,我知道了。你先走吧,让他上来找我,我跟他说。”
容颜挂了电话,暗念,看吧,她就说闵安月一定熟知其中嫌隙。果然与她有关,是秦远修没将事跟管家说明白,无端端绊了她半晌。
“张叔,闵安月让你上去找她。你们少爷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她会同你说明白。这样,我就先走了啊。”
其实她也没什么家当,只在酒店住了这几日,又不是安家落户。加上近几天置办了,拿两趟也就走人了。
司机带她来到闵安月帮她安排的公寓,将东西帮她一股脑的提上去。户型虽然不是特别大,但里面设施却很完善,而且装饰得非常有品味,细致又高档。生活用品青一色都是重新换过的,比酒店的服务设施还要周到一些。
司机把东西放到沙发上,就要走人回去交差了。
容颜给闵安月打电话,问她晚上之前有什么事要做。
闵安月今天似有些心神不宁,手头上的工作也暂时搁置了,坐在办公室里一心等秦远修的电话。容颜问她的时候,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说:“今天没事,你搬了家,先休息休息吧。如果晚上需要试服装的话,我再给你打电话。”
容颜讷讷,搞不明白这个人工作态度是认真还是诡异。之前风风火火的将她招去,一副工作压顶的劲头。转眼又这么不急不缓,实是让她无话可说。
跳下沙发去找夏北北,当年哪会想到,夏北北才是个不折不扣的金贵命,她们这几人没一个比得了。
这才怀孕几个月,就已经开始过开休假生活了。公务员的待遇虽然好,但还不至于好到这么没天理的地步。也不知宋瑞花了多大的价码疏通,为了自己的老婆还真是尽心尽意。
但宋瑞这个尽心法,让容颜很是放心。
夏北北将削好皮的苹果递到她手里,顺带问:“听说苏意跳江了?秦三少为了救人也跳下去了,还有你也在现场?”
容颜漫不经心的啃了一口苹果,躺倒在沙发上,哼哼:“你也听说了,是有这么个事,不过有点儿可惜啊,苏意没什么事。”
夏北北瞠目结舌:“要不然你还想让她死么?”
容颜摇摇头:“那倒不至于,不过她没被泡个半死,让我感觉她殉情得很没诚意。”
“那倒也是,按理说那么长时间该泡半死了才对啊。”夏北北也有些想不明白,将她的脑袋掀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供她枕着,接着说:“没想到苏意会为了秦三少做这样的事,真够吓人的。不过秦三少也真了不得,这么多年还那么喜欢你。你怎么想?觉得秦三少好一些还是沈学长更好?”
容颜放下苹果捂住脸,好懊恼的选择题,整个人生试卷最让人烦躁的,几乎没有答案可选的那一种。
“夏北北,你这个比较法,让我一时很没想法,等我想好了再回答你。”坐起身,扭过头看她,开始愤慨:“这个苏意她基本上不是什么东西啊,你知道么,她是游泳健将,我怀疑她昨晚是不是看月色大好,忽然来了游泳的兴致,然后就跳下去游了个畅快,最后发现晚餐没吃什么东西体力不支了,又正好秦绍风下去打捞,她正好借了个顺水人情上来了。”从没觉得‘顺水人情’四个字被自己用得这么恰当。
夏北北仔细斟酌她的话,做出赞同的模样:“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看那个苏意内里不像表面简单,你还是小心点儿。希望她以后别再玩这种手段,很让人烦感的。”
容颜摇头晃脑:“我觉得她以后该是不会了,我已经让人给她捎信了,以后别跳水,跳楼,死得兴许更快一些。毕竟这个不用缓冲,留给别人拯救的机会,要方便许多。”
夏北北愣了一下,“噗嗤”笑了:“容颜,你还当真事了是不是?”
容颜仍旧一本正经:“要不然你以为呢。”看了一眼时间,提议说:“去吃东西吧,晚上可能得早走。”
夏北北瞧着她:“怎么?晚上还有事?”
容颜也很苦恼啊,奈何闵安月像跟正常人有时间差。
“不是跟闵安月签订合同了么,正式开始施行了。晚上可能要被招去试服装。”
夏北北一下变得宁静,认真的看着她,有些话憋在心里好多天了,一直不说并非她不放在心上,而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拉住容颜一双手,缓缓说:“小颜,谢谢你,也替小小谢谢你,为了我们你付出那么多。如今几千万也扔进去了。这一生欠你的,我是没打算还了,并非我忘恩负义,是真的太多太重了,还不起。我只能说这一生我都是你最好的朋友,永远会对你好。你和我肚子里的宝宝在我心里的地位并重,谁也不及。”
容颜在眼睛转一转,反应了一下,不满的嚷嚷:“啊,夏北北,我怎么听着这话像你在占我便宜,我吃亏了。”
夏北北神色正经:“吃亏就是占便宜。”
容颜皱起眉头:“可是,我没想占这种便宜啊。”
夏北北笑了:“你喜欢占物质上的?那好吧,今晚的饭我请了。”
于是,容颜当晚很不客气的饱餐了一顿,而且是在s城数一数二的餐厅里。
吃饱前夏北北接到宋瑞电话,问清她们的地点后,打算过来接人。
夏北北招呼她:“我们慢慢吃,不用急,正好吃完了让宋瑞送你回去。”
容颜笑嘻嘻:“好啊,宋大少的车子比出租车可舒服多了。”
结果宋瑞没他电话里说的来得那么快,最后还是两人吃饱了没事干,坐着等他。等得时间有些久了,夏北北看容颜频频看表,懊恼起宋瑞来。直接打电话过去问他:“怎么还不来?小颜今晚还有事呢。”
宋瑞电话里也很急迫:“来了,来了,马上就到,你们出来吧。”
容颜和夏北北一出餐厅门,果然一眼望到宋瑞从车上跳下来。
夏北北又一阵抱怨:“怎么回事啊?那会儿不是说在路上马上就到了么,结果干等你也不来了。闵安月晚上让小颜过去试衣服,她还赶时间呢。”
宋瑞转首看向容颜:“你不用急了,闵安月今晚肯定没时间。去家里陪北北聊天吧,我车上有零食。”
容颜啧啧叹:“宋太太真好命,宋少当年的了习惯一如既往,真是无微不至。”
宋瑞微弯了嘴角,没说话。
夏北北说话最爱抓重点,问他:“你怎么知道闵安月今晚有事啊?”
宋瑞抚着眉角,像很惊心,缓缓说:“秦少那边有大事,又是与闵安月相关的,如今她不跑去秦少那里,像话么?”
夏北北看了容颜一眼,紧着问:“秦少出什么大事了?”
宋瑞感叹:“闵家的天下算彻底太平了,今天他们公司开股东会,形式发生了巨大且致命的转变。秦远修出其不意的掐正了每个眼中钉的软肋,这一场颠覆性的变革,闵家算彻底胜出,稳操胜券,重新大权在握了。”
不单是夏北北惊讶得合不拢嘴,就连容颜也是敬佩得没话说。闵家那一滩可是不小,一朝间除去所有隐患,跟改朝换代颠覆王权没什么区别,而秦远修竟这么,云淡风轻,无声无息的完成了。容颜由心觉得,太他奶奶的凶残了。想来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正忙着弑君权呢。
夏北北感叹出声:“与秦大少为敌,无疑自寻死路么。不过我不懂,那些人怎么那么不小心,都让秦少把把柄捏住了。”
说到底还是宋瑞最了解秦远修了,淡笑一嗓,抽出根烟点上,才说:“他哪里是捏准了,给每个人下好了套倒是真的。”
“你是说,那些足以致死人的罪证,都是秦少为他们一手设计的?”夏北北睁大眼。
宋瑞挑眉:“要不然你以为呢?其实早在秦远修出马掌管闵家的产业时,那些暗中作怪,想要摧毁闵家的股东就已经安份了,起码碍于秦远修的威慑动静是绝对小了。可是,他们不了解远修,他这个人不喜欢留后患,从来都是斩草除根,这些患祸他一心是想为闵家铲除了的。如今闵家的江山也算彻底坐稳当了,又万众一心景象了。”摇摇头,由心的:“说真的,连我听到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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