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可能换吗？
小沙弥战战兢兢的找来善法天子，听禅大声逼逼道：“我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当劳役的，强烈要求换个人保护！”
善法天子与听禅身后的佛剑分说对视一眼，俩人都看向听禅，前者道：“换人可以，理由呢？”
听禅不知道身后佛剑的‘死亡凝视’，所以胆子贼大的说坏话：“他威胁我！他的威胁伤害到了我脆弱的心灵，让我的情绪及其不稳定，万一心情不好手一抖，配药的时候多放了点或者少放了点，吃出毛病来可怎么好？即导师，您说是吧？~”
善法天子眼角狂抽，说实话，要不是这人不是他家的，现在估摸已经上手抽了，这话真不要脸！
不过，善法天子不是没招治他~
“既如此，那吾请佛皇来为听禅护航好了。”善法天子露出‘善意’的笑容：“或者，听禅更喜欢圣尊者亲自前来？”
此话一出，想起圣尊者扛着自己去见佛皇的霸气，听禅表示：不约！
“即导师说笑了，我觉得佛剑佛法精通，禅理高深，非常适合与我搭档！”
论怂，听禅从来不输！
他这满满的求生欲却让善法天子和佛剑分说再次无语：这人真的是佛门的吗？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听禅很不爽：“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在鄙视我？”
就是在鄙视然而还不能说出口的俩人对视一眼，尤其是善法天子道：“好了，收拾一下，一莲托生应该快回来了，需要吾给你找几个人打下手吗？”
正事上听禅还是很靠谱的，到这里他也不皮了，俯身检查了一下送来的药材，发现品质均比自己之前的要好，当然，做出来的药粉药效也更加好。
“没问题，来两个人帮我碾药，速度快点，我负责配比就行。”
听禅的医术与真正的大佬不能相比，但是他身上有着剑三系统，就本质而言，听禅对于内伤还外伤的治疗反而比任何人都厉害，当然，像风寒之类的病毒性疾病，以及人体正常的病变等……找专科大夫去。
虽然听禅也能开药，但吃过他开的药的剑三各大门派弟子表示：我们活着从地狱回来了/(tot)/~~
没错，就是这么魔性！
话题扯远了，回到眼前。
听禅的要求很简单，几乎眨眼间善法天子就找来了两个机智的帮手，都是万圣岩的弟子，而且有一定的医学基础。
善法天子的判断没错，等听禅将药材处理大半，一莲托生带着被魔气感染的弟子与百姓到了。
一般来讲，听禅是不喜欢开着插件的，无他，插件的存在确实会暴露很多信息，但听禅对于别人的隐私并没有什么兴趣，好人坏人对他来讲都是路人甲，只是处于这样的大环境，他不得不提起警惕心。
这次来道境，他原本是做好玩的心态来的，结果手搭上被魔气侵蚀的弟子脉象，听禅就知道，麻烦来了。
别的或许他不懂，但是这种与潜渊力量五成相似的魔气，他——不得不在意！
心中无声叹息，听禅还是打开了插件，一抬头，这位弟子头像下面直白显示出一个‘魔化’的debuff，而且已经9层了。
魔化最多只能十层，也就是说，再有一层，这个弟子就会彻底变成魔族，无药可救。
善法天子三人在旁边眉头紧锁，这批送来的病人是情况最严重的，因为只有情况最差的病人才会被万圣岩与玄宗看管，其他轻度感染的病人都被集中在另一处。
“情况如何？”
善法天子看听禅眉头紧锁，心里不由得一颤，情况……似乎不妙。
听禅沉默了一瞬，终于开口道：“如果是没有力量的普通人，行气散，也就是你们之前吃的药粉确实有用。”
善法天子不详的预感成真，牙根紧咬：“那如果是那些被魔气感染的弟子呢？”
听禅摇摇头：“魔气已经与他们体内的内息纠缠在一起，药石无用，要么废了一身武学，要么……”
剩下的话不用多说，要么便是彻底魔化。
“没有其他的办法吗？”一莲托生不忍心看到这些弟子变成那样的下场，更何况，他们都是受害者。
听禅无能为力：“抱歉，我不能救。”顿了顿，他还是道：“行气散可以暂时压制他们的魔化速度。”
结论已下，善法天子与一莲托生带着失望离去了，同样离开的还有被魔化的弟子们，只有百姓们留了下来。
听禅没有了嬉皮笑脸的心情，整整一天，他都忙着为这些普通百姓配药，等月上柳梢头，最后一个百姓终于服下了药，一天的工作也结束了。
听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客院，身后佛剑一声不吭的跟着他。
“都这么晚了，不用再跟着我，休息吧。”听禅现在真没心情搭理他。
此时，一直沉默的佛剑突然开口：“汝告知天子不能救，而不是救不了，对吗？”
听禅开门的手一顿，气氛顿时僵硬。
良久，佛讲才听到他嗤笑一声：“是又怎样？！”
这下轮到佛剑沉默了，看着听禅背影的他眉头紧锁，良久才开口：“为什么？”能救为什么不救？
听禅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背对着佛剑的脸上满满的讽刺，口中却平静依旧：“不为什么，不能救而已。”
说完，听禅推开门就想进去。
“站住！”佛剑伸手抵住门框，对上听禅冷的深沉的眼：“吾要一个答案！”
听禅此时脾气也上来了，周身气势开始下沉：“我要是不给呢？”
佛剑眼睛微微一眯，同样气势大变，佛牒微颤，似乎在回应主人一般。
“不给？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听禅脸色冰冷的看着佛剑，满眼的讽刺毫不遮掩：“哈！看来你铁了心要答案了？”
佛剑却道：“吾只是不明白，佛门普度众生，若连佛门弟子都度不了，谈何众生？”他眼神复杂的看向听禅：“汝也是众生之一。”
“若有朝一日有办法救吾，你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吗？”
“是！”
听禅脸色微微好看了点，看了佛剑好一会，确定他是认真的，终于放弃坚持，将答案说出了口。
“不是我不救，而是救了也没用，只要他们心魔还在，魔气就会不断的侵蚀他们的意志。”听禅眼神复杂的看向夜空，叹息道：“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只要这些还存在于心，他们的魔气就永远不可能驱除干净。”
所以，救或者不救有什么区别？
佛剑明白了：“所以，他们之所以会魔化，就是因为心中的妄念吸引了魔气？”
“吸引？”听禅冷笑一声：“呵！你觉得那些弟子有本事吸引带着神力的魔气吗？”
“他们——只是一批用来震慑的棋子而已！”
“神的战争，可不是我们能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