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歌曲了解的很少,知道这首歌,还是因为有一次看了一篇文章……
文章是一位失恋女孩的自述,里面提到了这首歌。
当时看过歌词之后,文棉就去网上搜来听了。
这是也她唯一听过的歌。
听到耳朵起了茧子,每一句词都背下来了,还一直在听。
“想什么呢?”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眼前晃着一只宽大的手。
文棉顺着声音抬头,才发觉贺怀已经回来了。
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位漂亮的姐姐,手里捧着一杯暗红色的酒。
“这杯长岛冰茶我做都做好了,便宜你了。”
那位姐姐说着,酒杯放到桌上。
目光却饶有兴趣地看着怯生生的文棉。
文棉被她看得不自在,怯怯地垂了脑袋,低头拽拽自己的粉色的卫衣。
“行了,看够了就走吧。”
文棉听见贺怀说。
语气听起来,俨然已经很熟稔。
然后,又听见那位姐姐的回话:“急什么,我看看还不行了?”
听起来有几分娇嗔。
下一刻,面前忽然就出现了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好漂亮!”女人一声重重的吸气。
文棉被她吓到,连忙整个身子往后仰,脑袋差一点就碰到后面硬硬的靠背。
幸好贺怀手疾眼快,抬手护在了她的后脑勺。
宽厚的大手,正正好垫在她的脑后。把她扶正之后,又轻轻地揉了揉:“撞疼了没?”
文棉轻轻摇头,说:“没有。”
又记起,自己还没有和红衣服的姐姐打招呼,赶忙抬了白皙皙的小手,朝着女人晃晃:“姐姐……呃,姐姐好……”
女人立刻捏到了她的脸蛋上:“好乖啊……你家小宝贝怎么这么可爱!真的已经二十四岁了吗,好像未成年啊!她怎么能这么可爱,我能一直rua下去……”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贺怀“啧”一声,抓了那只作祟的手。
“不是和你说过了,未经别人同意,别瞎动手动脚。”
女人被他抓了也不恼,又朝文棉飞了个好大声的吻,才从桌子上起来。
“我也是要面子的好吧?今天被拒绝了,明天整条街就都知道了。这样吧,你喝了我这杯长岛冰茶,咱们就一笔勾销。”
她说完,就又把那杯鸡尾酒端起来,放到了贺怀嘴边。
贺怀蹙眉:“别以为我没看见你用的什么料。”
“怎么了?我用什么料了?你可别乱说话。我这是正经酒吧,违法乱纪的事可从来没干过。贺老师,你该不会是不行吧?”
她说着,一双眼睛故意往贺怀下边扫。
贺怀黑着脸直接把酒杯端起来,仰头就喝了个干净。
然后把酒杯推到女人怀里:“我喝完了,你可以走了。”
女人目瞪口呆,甚至骂了句脏话。
整整三秒没能回神。
回神说的第一句就是:“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真鸡er帅……”
贺怀挑眉。
妆容精致的女人,这才拍拍自己的红裙子,施施然走开。
走之前还不忘嘱咐文棉:“小可爱,我叫岚姐,江湖人称丽江古城一支花。以后但凡在古城里遇见什么事,只要喊一声岚姐,肯定过来给你全摆平。”
“哦对了,你们最好给他准备点解酒药哦,刚才那一杯可不是闹着玩的,能醉死一头牛。祝你们玩得愉快,丽江欢迎你们。”
他们四个人点的酒很快就被服务生端了上来。
文棉看着自己面前粉嫩嫩的气泡酒,就着吸管尝了一口。
舌尖都是甜甜的水蜜桃香味。
混着清爽的薄荷,外加一点点青柠清新的酸。
文棉立刻献宝一样地推到了贺怀面前:“好喝。”
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男人却双臂环抱在胸口,看了她好一会,才模模糊糊地“嗯”了一声,问:“怎么了,小丫头儿?”
说完,目光落到她双手抱着的高脚杯,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给我尝的?”
文棉点头,把吸管朝他伸了伸。
被贺怀食指轻柔地乔在了脑门上:“你知道和男人共用吸管是什么意思吗,嗯?”
文棉一脸茫然。
默默地把高脚杯收了回来,吸上一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师哥好像哪里怪怪的。
她看看台上唱歌的歌手,又看看身边的贺怀。
再看看歌手……
再看看贺怀。
……
直到身侧突然响起噗嗤一声气音的笑。
下一刻,贺怀已经单手拄到了桌上,托着下颌看她,眼睛里都是浅浅的笑。
“干什么呢,老是偷瞄我?”
文棉连忙认真地整理自己的小裙子,说的一本正经:“没有在看你。”
贺怀噗嗤一声笑,没有和她计较。
他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目光落在那杯已经喝了半杯的鸡尾酒:“初恋,怎么样,甜吗?”
文棉一呆。
“甜……甜的。”她小声地回答。
然后,又把杯子往贺怀那边推了推。
示意他尝尝。
可是,贺怀却没有动。
文棉:?
正茫然的时候,男人朝她勾了勾手指,唇角扬着笑,说:“过来。”
文棉迟疑地凑过去。
贺怀的嘴唇就抵到了耳朵边上。
先入耳的,是温热的呼吸。
有那么一瞬间,文棉甚至觉得……耳朵也是会呼吸的。
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身上都被沾染了那人的酒气……
“听希尧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男人压低声音问她。
说话时,文棉正低着头,贺怀的嘴唇就浅浅地蹭在她的耳朵边上。
闭了眼,甚至就能感觉到那唇瓣上淡淡的纹路。
文棉愣了足足五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
顿时,抱着杯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杯子里的冰块还没有化掉,杯壁上凝了一层水珠。
女孩的手指上,落在水珠里,通红又莹润。
“棉棉……小丫头,有喜欢的人了?”
见她不回答,贺怀又一次地追问。
文棉一双嘴唇抿紧了。
向来圆嘟嘟的嘴唇,几乎绷成一条直线。
她不会说谎。
也不知道该怎么回避。
最后,在男人一再的追问下,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从鼻尖里发出一声浅浅的、细若蚊蝇般的“嗯”。
本以为回答之后就是结束……
可下一秒,才知道……
接下来,才是对她真正的审讯和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