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许静水的声音,夏流深很意外“静水?”
“那个,我看到新闻了。”
“嗯。”
“是真的吗?”她问。
“……是。”
“那你……”许静水忽的不知道如何问了。
她停顿了半刻,那头传来了夏流深的声音“不用担心。”
“哦,那,再,再见。”许静水把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按了挂断。
原来,她跟他竟然连说一句话都好难。
她与他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以前他追她的时候,她就很清楚的知道啊,所以她才拒绝的很干脆。
他落难了,不是还有那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吗?
许静水想到了在那间粉色的卧室里的那张女人照片。
何必要她来操心。
她抿了抿唇,把手机扔到一旁,拿起酒瓶轻啜了一口,奇怪,今天的酒好似变了味道。
夏流深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愣怔了好一会,才迈起步子重新回到了监护室外的坐椅上坐了下来。
丁梧桐侧望了他一眼,问道“你把夏园卖了,酒店抵押了,资金够吗?”
夏流深摇了摇头“股价在涨,不一定。”
“还差多少?”
“看最终收购价吧,或许是几千万或许是几百万。”
丁梧桐拍了拍夏流深的肩头,道“我手头还是几百万,你要用的话,先拿去。”
夏流深很是感激的看了丁梧桐一眼“暂时还用不到,用到再说。”
丁梧桐不禁有些唏嘘“你说,我们兄弟几个这是什么命啊。”
夏流深摇了摇头。“听天由命吧。天无绝人之路。”
夏流深几乎变卖了名下所有可以变卖的财产,抵押了所有可以抵押的实体,现在的他,跟丧家之犬差不多。
居无定所,银行卡里屈指可数的余额,只能勉强可以让他吃饱饭。
他住在一家很简陋的小旅店里,
店钱以月来计,对于他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了。
美国的夏氏内部争斗还在继续,他的钱绝大部分都购买了股票,余下的股权只有等争斗结束了,他才能出手。
至于差多少,他也不知道。
他得想办法赚钱,夏氏的股可不是一块两块一股,每股高达十几美金,他现在身无分文。
他名下所有的名车都被他以最低的价格便卖了,只留下了一辆可以代步的老款现代。
那还是他十八岁那年,刚刚学出驾照来,父母送给他让他练手的第一辆车,
虽然这辆车开了不到一个月,就换了一辆宝马,
但这是他妈妈在世时,留给他唯一一件有意义的东西,
他舍不得卖。留了下来。
十年了,这辆车也不再新鲜,却很珍贵。
夏流深开着车子在一处麻辣烫的街边摊处停了下来,他摸了摸口袋,还有不足一百元,
他苦笑着,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自嘲,
车子停好,他要了一碗麻辣烫,花了八元。
摊主是个实诚的人,给的量很大,足够他吃饱。
许静水的日子过的很悠闲,逛完商场,她拎着大包小包的手提袋,坐着电梯到达了负一层,
坐进车里,她把手提袋都放到了后排座上,
一踩油门,车子开上了熙攘的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