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把他的泰格勒大酒店抵押给了银行,夏园也卖了,现在的他一无所有,外加一身的外债,他苦苦的笑了笑,
这样的他,怎么还有资格去追求爱情,去追求他爱的女人。
算了吧,他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监护室。
许静水开着车,往自己的公寓走去,除了前段日子,她收到过一条文锦瑟的私信,再也没有她的消息,她的手机是空号,她的人更不知道现居何处。
这个女人可够狠心的,走的这么干脆。
她点了支烟,递到唇边,深吸了一口,她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学会了抽烟,好像坏女人会的,她都会,怪不得,许春来会指着她的鼻子骂,骂她不学好,没有人情味,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苦笑着,又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卷,
烦闷,
所有的人都可以骂她,只有许春来没有资格,他有什么资格骂她不学好,在她的成长过程中,他扮演过什么角色?白眼狼?许静水冷呵了一声,他养过她吗?他有什么资格骂她白眼狼。
他不过是气她不把肾给她,她这个女儿在他的眼里唯一的价值,就是有一颗他梦寐以求的肾而已。
关于父女情深,这个词太讽刺,真的不适合她。
车子停好,许静水从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一沓啤酒拎着上了楼,
客厅里摆满了之前喝过的空酒瓶,她收拾了一下,把刚买的啤酒拎到了茶几上。
摸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播着新闻,她无所谓的扫了一眼,拿起启子,开了一瓶酒。
青啤,她的最爱,好喝。
她半倚在沙发上,手里攥着酒瓶,不时的往唇边递一下。
电视里播的是财经新闻,怎么会有夏流深?
她怔了一下,夏流深?
她直了直身子,真的是夏流深。
他怎么会出现在电视上,而且是财经新闻。
她摸起遥控器把电视的声音调大了一些。
“美国夏氏集团因股权变动,总裁夏山河卸任董事长一职,其子宣称会重回董事局。”
什么意思?破产了?
许静水不懂这些,只是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前段时间,夏流深是去了国外,难道就是为了这个?
夏山河是夏流深的父亲?
什么情况?
电视里继续播放着记者围追堵截夏流深的画面,
“夏少,听说你把夏园卖了,把泰格勒大酒店抵押给了银行,这事是真的吗?”
“夏少,夏氏破产,是不是意味着,夏氏从此在商界陨灭?”
“夏少,夏氏的股权变更,重新夺回的可能性有多少?”
“请问夏少,现居何处?会不会流浪街头?”
“夏少,夏少,请回答一下。”
夏流深面色如灰,面无表情的推开记者群,坐进了车里,车子扬长而去,报道也告了一段落。
电视机前的许静水,怔怔的望着电视里已经开始播放的广告,久久才回过神来。
夏氏真的破产了?
夏流深抵押了泰格勒,夏园也卖了,那他现在住在哪?
她鬼使神差的摸出手机,给夏流深打去了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才被接起。
“喂,你好。”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