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回头看了眼秦诤，轻声说道：“去吧，不要跑远。”
“好！”
红影一闪，青玙瞬间落入淮水。
刘巽脑中混乱，打着磕绊问道：“仲……仲春，这灵韵因何而来？”
“不太好说。”
张秀望着平静的水面，慢声讲道：“一是借芊芊姑娘的歌声、琴声为引，激发直尘心中对晋级的渴望。
二则是，小鱼儿对声音极为敏感，我曾见她在雀尾湖用歌声引动韵气。
所以，我见直尘似乎……便尝试一番，即便没用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毕竟瞎猫也能抓到死老鼠。”
“……”
刘巽心中无语，那秦诤是猫还是老鼠呢？
“小鱼儿，她去水里作甚？”
望着水面涟漪，张秀笑了笑说道：“不知，若是没有危险，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啊。”
刘巽忽的调笑说道：“那芊芊姑娘，你怎会想把她收入府中。”
“呃，那醉酒之人有些来头，我们走便走了，若再去欺她一个女子总是不好。”
“是这般……，还以为仲春是看中她的姿色。”
张秀微微愣神，随口说道：“芊芊自然是极美的女子，但……世间漂亮的女子千万，我也只需有一人红袖添香，抚琴……”
“不好！”
张秀拽住刘巽猛地跃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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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一阵巨响，木屑、碎布自窗口迸飞而出。
“呼~”
刚才厅内一阵暴虐之气，应是秦诤晋级完成了。
两人站在淮水河畔，就着月色闲聊。
不多时，秦诤从窗口跳出来目光怔怔地盯着张秀，俯身拱手道：“多谢公子助我晋升，此恩必将铭记于心。”
“我们是朋友，自当鼎力相助。”
噗！
噗！
水面两道水箭疾射而出，接着青玙浮身而出，立在水面笑嘻嘻的说道：“阿兄，阿姐术法！”
“青玙真厉害！”
张秀呆呆望着静立水面的娇俏女子，挥了挥手，“过来吧，准备回家。”
“好~”
刘巽在旁边讲述之前发生的经过，秦诤若非自身体悟，肯定会当做是旁人夸大其词。
说话间，芊芊由侍女自大门搀出来，秦诤上前拱手道：“多谢芊芊姑娘，今日已晚，改日再登门谢过。”
“奴婢不敢。”
……
刘巽离去时，张秀送了几个水袋的冥灵酒，直感动他直呼‘仲春豪气’！
秦诤刚入四境只派了管家送了些银两，此刻正在家中闭关、感悟神通。
青玙这段时间收获颇多，看的张秀有些眼红。
若是出门去寻甜儿，必须踏入四境才能自保，不然若遇到神绛道的五境高手，怕是会牵连青玙、也会害了青荷。
“Ama！Ama！”
小奶娃几天时间就学会走路，两只小手扥住青玙的胳膊，小腿拔拔走的飞快。
她熟练的扒到张秀怀里，仰着小脸嘿嘿直笑。
张秀捏了捏粉嫩的脸颊，调笑道：“怎么笑的像个小傻子。”
“阿姐才不傻！”
青玙捏块儿蜜饯递给小奶娃，开心的自己吃了起来。
“小鱼儿啊，这几天新认识了几个字？”
“唔……”
青玙苦着小脸放下手中的点心，抱怨道：“识字好难，青辞也没学会呢！”
咦？
怎么说话变得正常了。
“阿兄，干嘛总盯着我。”
张秀唤出墨玉尺在掌心拍了拍，正色说道：“还记得请芊芊姑娘教你二人读书，我讲过什么吗？”
青玙赶忙将双手缩在身后，小声道：“才第三天。”
“也，有人来了。”
秦诤精神抖擞的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一队仆役，各自身挑扁担、抬着木箱。
“去请芊芊过来。”
“好~”
张秀抱着小奶娃走出亭子，站在路边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秦诤拱了拱手，朗笑道：“即便不谢你，小鱼儿和芊芊姑娘，总是要表达谢意。”
“况且，仲春乔迁新居如此匆忙，我都没来得及备些礼物。”
十数件大件玉器、字画，精致的文房用具、玉佩挂饰，以及各色新奇的点心瓜果，摆在地上。
张秀蓦的呆了呆，指着后院问：“那天你们带走孩童时，有没有去过塔里？”
秦诤摇摇头，“没有，几个贼人都死了，还去塔里作甚。”
“……”
行吧。
在竹篮捡了串葡萄坐回亭内，张秀尝了几颗都没有籽儿，这才剥开一颗放在青荷嘴边，“尝尝。”
不多时，芊芊过来见礼：“公子，秦大人。”
曹青辞、青玙欢呼着蹲在地上，挑拣这个时节难得见到的瓜果。
秦诤回礼后，挥手道：“芊芊姑娘请坐。”
“今日过来，有事与仲春与芊芊姑娘商量一下。”
秦诤自晋升四境虽然态度一如从前，但神情举止却如宗师一般变得有些矜持。
张秀笑了笑，说道：“且直说，你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秦诤肃容说道：“我想与芊芊姑娘，结为异性兄妹。”
嗯？
这是什么套路。
张秀眨巴眼睛，剥了颗葡萄喂给小奶娃，这才慢声说道：“这事儿不该问我，芊芊只是府中贵客，答应与否……”
芊芊慌忙起身，俯身跪地，“公子，奴婢不敢承贵客。
另外，还请秦大人收回方才的话语，奴婢一贱籍女子怎敢高攀。”
张秀与怀里的娃娃玩闹也不答话，他虽然不喜欢，但身在此界许多问题自然无法避免。
“芊芊姑娘，那晚你虽是遵仲春嘱托，但是对我助益之大无以为报。”
秦诤心中思量片刻，正身行礼道：“金银俗物对姑娘无益，脱去贱籍也不甚难。
姑娘以性命相助，我秦诤能给予的只有承诺此生护佑，方可心安。
还望芊芊姑娘成全。”
“这……”
“若无甚忌讳芊芊答应便是，相互多一亲人总是好的。”
张秀将小奶娃塞给芊芊，笑着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呃，族中商议想宴请府中诸位。”
秦诤掏出请柬放在石桌，“若是方便，曹夫人、青辞姑娘也同去。”
“这有甚么，只是，曹夫人这称号以后就不必再喊了。”
张秀去到亭外，一手揽着小奶娃伸了个懒腰，“还有旁事？”
“没了。”
“好，那麻烦秦大人移步，随我去探宝。”
“也？”
“哇！春哥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