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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唔,别碰我哦。」

她没有多少威胁力地抗议,被他一把摁进床上,眉头紧蹙,但是脸上的意志力显然没有表现得那么坚定。

「你不要,不要休想用这些个手段糊弄过去,我,我告诉你——啊!」

他抬手将她穿着的卫裤脱掉。

听见她惊叫,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嗯?什么?继续。」

男人将她的内穿护具拽下来,指尖碰到她大腿时,大约是不小心蹭到了昨日他留下痕迹的某处,她立刻像是小虾似的蜷缩成一团——

见状,他脸上的玩笑收了一些,拍开她挡着脸的手,凑过来问:「哪不舒服?」

她沉默几秒,推开他的脸,给出了标准答案:「看着你的脸就不舒服!」

单崇没理她。

卫裤,内穿护具,完了就是速干衣裤。

等她被他剥得就剩小衣小裤,他看了眼,她本来就白,平日里抓着她稍微用点儿劲就是一片嫩兮兮的红……

昨晚是有意要在她身上留下点痕迹。

这会儿她身上确实是留下了那些,昨晚的红痕这会儿化散开来,有些变成了深紫色,在她的脖子,胸前,腰上,大腿——

不知道的怕不是还以为她被狼叼了。

男人看着自己的杰作,觉得自己可能是个畜生,沉默了几秒,他抬手,撑开她大腿看了眼……

原本是想看看她怎么了,以至于走路奇奇怪怪。

这一看,他都被那些个痕迹震住了。

他「啧」了一声,起身去医药箱里拿了点药膏。

回到床上看她拼命往后缩,一把扣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自己跟前,听她小小尖叫一声,他面不改色地在指尖弄了点药,从她脖子上的痕迹开始抹——

也不知道什么药。

反正抹上去凉嗖嗖的。

卫枝被凉得一哆嗦,心跳顿时乱七八糟,捂着脸从指缝看着男人低着头,肃着脸给她涂药……

不像是起了歪脑筋,满眼都是认真。

就好像是真的有点儿心疼。

他不这样还好。

麻痒就像是蚂蚁从脚指头往上爬,从她的小腿爬过,爬过小腹,爬过指尖,最后直充大脑,她眨巴了下眼,眼眶迅速变红。

单崇正低头认真给她擦药,突然听见吸鼻子的声音,手上动作一顿抬起头,就看她手臂压着眼睛,小腹紧绷,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沉闷着。

他伸手去捉她的胳膊。

她把他甩开。

「怎么了?」

她没说话,就拿脚蹬他。

他好脾气让她踹了两脚,而后一把捉住她的脚踝,身体支起来一些俯身凑过来,抬手拨开她的手臂,与那双因为湿润此时此刻乌亮乌亮的瞳眸对视上——

单崇微微一怔。

看她泛着红的鼻尖鼻翼因为抽泣轻轻煽动,世界上大概再也不会有比她更会撒娇的小姑娘了……在和他对视上的那一秒,她瞪大了眼,原本在眼底要掉不掉的眼泪,一大滴「啪」地就落下来,砸在枕头上。

她「呜」了声,自己好像还觉得很丢人,拧开头。

单崇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手里的药扔了,把人抱起来:「怎么了?」

她不说话。

他摇晃她,「说话。」

大有不说话咱们就一直这么僵着的气势在。

她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吸了吸鼻子,满鼻腔都是他身上的气味,胸腔鼓胀,又酸涩起来……趴在他的肩膀上,委屈的像是有流不完的眼泪似的,呜咽着说:「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的手落在她腰上,哄小孩似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

感觉到她脑袋动了动,大概是在他身上蹭眼泪呢,口齿不清地控诉他:「我什么都告诉你,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呜,我还不如戴铎那个神经病了解你呢!」

这话就是纯粹的胡说八道了。

可是女朋友也不是用来讲道理的。

听她的语气多委屈啊,要是换了单善,单崇可能翻着白眼就走开了让她哭个够哭累了就不哭了,但是这世界上就是一物降一物么……

在妹妹那不载跟头,厉害不?

厉害,已经厉害过95%的人类高质量男性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铁石心肠一辈子。

此时男人想了想,也不知道这话应该从哪说起。

决定参加比赛,有很多方面——

一方面是,国内民间比赛能有这么多大品牌贊助的也不多,所以这种比赛关注度挺高的,可能会出现很多想要拿贊助的新晋滑手,是个不错的比赛台;

第二,那什么贊助都有了,差个gray,拿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第三,明年北京冬奥,国内的雪上运动总给人弱势的刻板印象,被人站在家门口说三道四,确实听着不那么顺耳,他们质疑这么多,让他们看看民间业余比赛的水准,打打脸……

最后。

「最开始不想参加,确实是你说的那样,可能是我自己把自己架起来了,也可能是我不甘心吧,感觉参加了这个比赛,就承认了自己从此只能是被算在『业余』的队伍里。」

胸腔震动。

男人的嗓音低沉,他抬手给她擦掉脸上的眼泪,缓慢地说——

「只是后来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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