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宁次,是个忍者。
在经历了绝望的死亡后,他往无边无际的深沉黑暗中坠落。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一道光刺破黑暗,将他从浑噩中唤醒,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慵懒男声在耳边响起:
“喂,来玩不?可帮你实现愿望哦,先支付报酬呢那种。”
这句话来来回回往宁次脑子里塞。
在思维还有些迷茫,满脑子都是自己失败的人生,以及逐渐失去所有的绝望时刻,强行闯进来秀存在,而且极度令人讨厌的声音,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捂着耳朵,蜷缩起身子。
但不管她怎么做,都赶不走这烦人的声音。
烦不胜烦中,心中的怒火如地底熔岩在积蓄,最终化作怒吼出声:
“有本事让我重活一次,让一切回到从前,回到什么都没什么的时候,能做到吗?能做到吗!做不到就闭……”
“成交。”
一点都不正式的契约就这样达成。
宁次的意识被粗暴拉扯着脱离沉沦,冲开迷障,突破焰天,穿梭进星空,于宇宙的无垠深空中闯进个巨大的玫瑰状粉红星云中,遇见瘫在黄金摇椅里咸鱼……额,不对,是至高神。
幻想放牧者,思念之子,过去永恒至高神。
都是这位没有五官面容,身躯纯粹由黑暗宇宙与星空构成的至高神,在自我介绍时“不小心”透漏的名号。
惊愕的宁次并没有得到提问机会。
他正要开口,就被乱七八糟的游戏规则糊了满脸,然后一个巴掌状的星河轰然扇过来,将他扇回了初次见到所有悲剧源头的时候。
只有3岁的那一年,那一天。
早已沉睡在记忆深处的街道,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喧嚣声,有血有肉的鲜活身躯。
以及眼前这位,在将来会毁灭所有的宇智波小鬼。
这个现在只有两岁的魔鬼,在面对宁次内心随时可能炸裂的恶意,只有一个结局。
鲜血,从稚童指间被甩落。
跌落污秽的泥泞中,
经过两个月。
在确认自己不是被幻术控制后,宁次开始接受自己玩家这个身份,不接受也没办法,根据那个什么至高神制定的游戏规则,每个愿望都需要用信仰之源进行加固,只有投入10份信仰之源才能真正实现愿望。
一旦过程中断,愿望就会逐渐崩塌,消散,连带玩家的世界一起毁灭。
而信仰之源这种东西。
就是第九人游戏的基础奖励。
玩家在游戏中表现得越优秀,收获也就越多,宁次张嘴吃得第一张饼就是所谓的免费愿望。
呵~
至于为什举行这场游戏,不知道。
为什么能做到实现愿望这种事,更不清楚。
用实现愿望这种重量级筹码,就交换自己这种参加“游戏”的选手。
说真的,不对等。
哪怕过程中要赌上性命,也是极度不对等的。
没人会比亲身经历过绝望的他更明白,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有个能拼命的机会有多么艰难。
更别说,是现在这种直接颠覆所有的机会。
怀着这种疑惑,他曾神经病似的对着天空祈祷数日,满心期望着那位神明能够给与回应。
但事实证明,那位至高神并不会回复他。
只有左手腕上,常人看不见的璀璨虹环,提醒他这份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还是要需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他作为玩家的象征,一种名为信仰武装,独属于玩家,能无视规则在无数世界中正常生效的超凡种子。
这份力量还在孕育。
当它孕育完成的时候,就是宁次首次参与第九人游戏的时候。
而作为新人,他不仅拥有提前一年降临的优待,新人场的游戏舞台,更会是与自己密切关联的世界,当没有类似选择时,甚至会直接选择他的本土世界。
这个时间,已经很近了。
在那一刻来临之前,他还需要准备更多。
……
时光倒转。
空间絮乱。
忍界历史往前拨回45年。
依照既定命运轨迹往前的忍者世界,在无人察觉的间隙,有九盏纸灯从生灵万物的思念中凝聚成型,然后自虚幻进入现实,缓缓升上高空。
升高!
再升高。
最终在思念能触及的高天顶点汇聚,连接为一个圆,在日月交替的瞬间亮起灯火。
九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就此降临。
以世界为战场,开启一场名为“第九人游戏”的超次元战争。
这里的第九人,指的并不是游戏最终胜利者,而是指最后降临那位玩家,在正常的游戏轮次中,这位玩家必然是已经拿到9场胜利,即将实现愿望的资深玩家。
极度危险,并且压倒性的强大。
由于这场游戏的首要胜利条件,并不是杀死其他玩家,但如果实力足够的话,这确实是最保险的获胜方法。
宁次作为新人,他知道这场游戏是新人局,并不会出现那位第九人。
但其他玩家不知道。
这即是优势,也是劣势。
换个角度来看,多出一年操作时间的宁次,或许就是新人局里的那位第九人。
他选择的,是最常规的攻略方案。
完成任务。
降临到全新的世界,可以通过触发事件来激活自己的主线任务,主线任务都是分阶段的连环任务,最先完成主线任务的玩家会导致世界倒计时开启,之后每过一天,剩余玩家都会被剥夺一份“存在”。
直到第九天。
仍未完成任务的玩家,就会因为失去所有“存在”而彻底消失,所有痕迹被抹除,无论影像,还是文字都无法记录他们。
比死亡更加彻底的无。
就是独属于玩家的末路。
完成自己的任务,并阻止其他玩家完成任务,就是这场游戏的主基调。
随着游戏开始。
作为新玩家的日向宁次,降生在还未成立忍村的旋涡一族。
刚从略显絮乱的记忆中清醒,他就全面接受了自己长老独子,旋涡由贵木这个身份。
但这幅初生婴儿的开局还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如何凭借这幅婴儿身躯,利用好这段积累优势的黄金时间。
因为,更大麻烦已经摆在眼前。
他孕育完成的信仰武装,负面效果远大于实际作用。
这件能操控存在感的信仰武装名为“存在羽衣”,是件看不见摸不着,只能凭想象确认外观的衣袍,它能赋予宁次操控存在感的能力。
而存在感是一种抽象的概念化力量。
操控强弱,就是这种力量最根本的使用方式。
增强存在感,能让一块原本不起眼的石头变得万众瞩目,相隔千万里都能吸引别人的注意,这种增强如果超过一定界限,甚至能在战斗中强行改变敌人的攻击目标。
反之,削弱存在感也是同理。
弱时能让庇护对象被所有人无视,乃至是遗忘,只不过弱存在感很容易被破解,直觉敏锐,有特殊感知天赋,以及主动引起注意都能轻易做到。
状态一旦被破解,短时间里很难再进入无存在感状态。
如果只是这样,也只是有些鸡肋。
真正让宁次难受的,是增加的存在感并不能无中生有,它需要积累。
而积累存在感只有两个途径。
消隐,与夺身。
消隐是通过降低自身存在感进行储存。
但这里有个很要命的问题,消隐存在感是个被动能力,宁次最多控制它不降至最低,并不能主动将其取消。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
“存在羽衣”通过将存在感降低到0以下,从而抹杀对象的唯一战斗能力……只对自己有效。
对别人使用,就属于夺身的应用范畴了,并没有杀伤力。
虽然夺身的最终目标也是通过抹杀他人来收获存在感,但这种抹杀和掠夺有本质上的不同,要想获取别人的存在感就必须非常了解对方,了解程度越深,杀死对方获取存在感的成功率才会越高。
所以,这是件随时能杀死自己的信仰武装。
只要宁次失去意识,“存在羽衣”就会自行运转,用消除存在感的方式来保护他。
哪怕是睡眠,一旦进入深度睡眠状态,他却没有及时清醒。
这份保护,自然而然会转化做善意的毁灭。
面对这场不可思议的超次元游戏,宁次预想过很多种困境,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开场遇到的第一个困境,就是自己的信仰武装。
他之前对这种神秘力量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难受。
就连之后通过身边佣人的言语,知晓这是另一个忍者世界都没有感觉开心。
但时间不会因为他遭遇困境而停滞。
磕磕碰碰经过的第4个月。
顶着我爱罗同款黑眼圈,宁次终于能熟练操控“存在羽衣”,在潜意识里为自己设定了一个削弱存在感的极限阈值,从而不让那要命的被动效果影响自己睡觉。
两周后。
解决完最基本的生存问题后,宁次迈着小短腿,开始出现在旋涡族地的各个角落。
通过不断调整存在感,他几乎将整个旋涡超过七成的机密掌握在手中,包括等同血继病的超强阳遁天赋,以及为了开发阴遁钻研的封印术在内,无数的研究,术式乃至忍界秘闻,都被他拆解成纯粹的知识,填充进自己预先构建好的知识模型中,为将来的战斗体系丰富基础。
当时间走到第七个月。
一个忍界历史中的重要人物出现在旋涡族地。
千手一族的现任族长,千手佛间。
也就是后来的忍界之神,千手柱间的父亲,这人的出现,意味着某个事件大概离即将发生,宁次尾随着进入会客厅,坐在两族族长的边上,正大光明听着他们密谋联手对付宇智波。
秘术,资源,领地等几个重要级筹码接连抛出。
为的就是得到封印写轮眼这种血继界限的封印术,但满脸愁容旋涡族长始终坚持没有这种术,为此不惜暴露本族的血脉缺陷来佐证。
那这种术有吗?
当然有。
旋涡为了解决自身的血脉缺陷,可以说是百无禁忌。
异空间,自然能量,查克拉,身躯,精神,乃至灵魂这种完全未知的危险领域,都留有旋涡的痕迹,随着一代代族人的研究,结果如何他们早有预期,到最后依旧无法解决问题的情况,自然也是设想过的。
最终手段就是为那个时刻准备。
这种能断绝血脉的封印术,一直秘密传承在旋涡族长手中。
不留记载,不传耳目。
无论外界怎样猜测他们的能力上限,这个口风始终不曾放松。
并非旋涡不需要对外威慑力,而是这种术的牵扯实在太大,哪怕只是含糊的不否认,都会让全忍界的忍族联合起来覆灭旋涡一族。
不管是已经传承血继的忍者豪族,还是期望血继出现的小忍族。
血继界限就是他们绝不容许他人染指的禁区。
但宁次记得。
这次联手成功了。
因为千手佛间开出的条件里,就有后来建立涡巢忍村的沿海领地。
目前被宇智波的附属忍族所占领,那里对忍者来说,虽然只是片略显贫瘠的土地,但对于在这个时代人口就突破500人的旋涡一族,就是价值无法估量的宝地了。
正是那里的丰富海产,养活了旋涡一代又一代人普通族人。
这其中促成交易成立的旋涡筹码。
才是宁次如此上心的理由。
坐在边上,手中翻阅着一份记录封印术的研究卷轴,他所等待的东西,很快出现在两位族长的交涉结果中。
通灵术的深入研究资料。
看到这件东西,宁次就知道该是自己行动的时候了。
通灵术是由通灵兽族群传播给人类的忍术,借用了时空间的奥秘,能跨越距离和空间进行召唤与转移,对这门术式的深入研究,恰好就是后世可控时空间忍术的雏形。
就比如……
飞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