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刚才回去统计了一下我们所有的库存,短时间内拿出的货物要达到贵公司需要的数额还是有很大的压力,您看,生产周期是否可以延长一点。”
空荡的办公室回荡着序存的声音,一口流利的外语隔绝了所有偷听的可能。
“只有两吨吗?”
“是的,这是我们所有的库存了。”
他平静地把所有数据都展示出来。
“好吧好吧,那最快要多久,贵公司才可以提供到我们所需批数?”
他眨眨眼睛。
“最快也需要三个月,不过贵公司放心,我们的运输和配送是一体的,整个周期时长不会超过五天。”
“那最好那最好。”
对方额头的汗不是因为炎热的天气。
“我先付定金给贵公司。”
对方说着就要掏出支票写上企业名字。
序存缓缓按下对方的手。
“您先过目一下合同?付定金的话,等您签完字。”
“是是,是先要看合同。”
对方扭开钢笔,颤颤巍巍地寻找着签名处。
“时间比较长的工序环节是在质检,您也不用太担心。”
“唉,倘若不是上次的疏忽,火灾也不会发生。先前是我们误解序总了。”
轻描淡写的关怀牵扯出改变主意的真正原因。
序存没再说什么,为对方指出签名的地方。
这或许不是巧合。
有意思。
他面前有两杯酒了。
我轻轻敲着玻璃杯壁,心满意足地品尝着这杯他人做主的口味。
“你——能喝完吗?”
我有点担心他,这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万一喝醉了。。。。
白禾禾这九十斤的底盘怕是拦都拦不住。
灿偏头以一种纯真的眼神望向我。
“不多,慢慢就喝完了。你不够喝吗?”
他大有宽宏舍得的度量,摊开手想把两杯让给我。
“没有没有,够了够了,晚饭吃得挺多的。”
我尴尬笑笑,为了转移注意力低下头又吸了一口酒。
“对了。”
灿听到我惊咋的一声,转头看着我。
“今天还没谢谢你。”
“那倒不用。”
他把手臂放上台面,手指摸索着嘴唇。
实在看不清嘴角上没上扬。
“伤···应该好了吧。”
目光坠落至我的脚尖,羞涩向上攒动。
我穿了双拖鞋就出来了。
这大红的配色在蓝色的灯光下庆幸是黑的。
真是洗头就下雨,不洗头出门必遇帅哥。
“嗯,不是很疼了。”
“你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是的。”
我抬手指了指楼上,不好意思地笑笑。
“那、你要上去找你朋友吗?”
一双无辜又明亮的眼睛望向我。
该死。
“没、没事,可以先喝完的。”
我死死盯着杯子里的余液。
洁白的牙齿轻轻划过嘴唇,我真希望没看见他上扬的嘴角。
“是和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酒液在杯子里旋转。
“什么男朋友女朋友?正常朋友关系。”
我见他满脸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