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顶饰如今成为夜色中最瞩目的存在,我提着裙子在这庄园中寻找原来的出路。
天都黑了,他们还没聊完吗?
“嗡嗡”
手机忽然响起,来电是于诗引。
“喂,喂?”
“你在哪?”
“我?”
我来回观望一下四周有没有人影。
“在这棵发财树?应该是发财树这里吧。”
“。。。是不是还在庄园里。”
“难道你们走了?”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他们抛下我走了?
就这么走了?
“站那儿别动,把定位打开。”
于诗引的声音冷漠且没有颜色。
这少一个人多一个人都能忘了吗?
“靠”
我撩撩裙子往旁边两棵树中间一蹲,气死了,之前说得好好的,居然这都能忘记我?
“诶呀,好痛哦。”
一阵人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某种敲击声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下意识往草丛里缩了缩,远远看见走得摇摇晃晃的粉色肉团。
哟,那不是序洁吗?
我定睛一看她那脚上拖拖拉拉着崴断的鞋跟。
噗,脸上那两个大石头印子啊哈哈,红得很猴子屁股似的。
“阿洁要不还是和伯母说一下吧,我看有点严重哦!”
帅哥!!!
是他,序洁挽着他的一边,艰难地如同企鹅一般摇摇晃晃。
“不,我没事的,就是有点头昏~”
她边说边向帅哥身上靠,于是刚才的摔倒使得她更加眩晕。
“切”
我低头往草坪深处挪了挪,让树叶把我和这难闻的暧昧气息隔绝开来。
“可是你的脸——”
“没关系!”
序洁眼见就要扑上去。
“啊”
正当此时我右肩一沉,莫名的拍击差点没把老娘吓死。
“嘘”
耳边的小声提醒制止了我的惊讶,我回头看见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跟我走”
白脸医生也不太正常。
“你说你去哪了?”
序戒好像有点生气,低沉的语调带着责备。
“就,就在花园。”
裙子上被攥紧的绣花走了样,我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
“走的时候没看手机吗?”
“可、可你们也没给我发消息。”
手臂上的伤在这样的强压下似乎又复发的迹象。
我坐在他不知道是第几套新家的真皮沙发上,同时面对着泼妇和疯子的注视。
“是我平时对你太纵容了。”
他背过身去,腰带因为细腰而变得灵活。
于诗引一直沉溺于她的深思,我不知道在那富丽堂皇的灯光下她又面对了什么,我只是本能的逃避,本能地不愿参与这不属于我的舞台剧。
“你们现在很危险,知道吗?”
“····”
序戒转过身来,抬抬下巴指向我的伤口。
“这样严密的安保仍然有疏忽的漏洞,上次是她,这次是你。”
“可是那是你叔叔的——”
“危机意识”
于诗引突然的开口打断我的辩驳,她丝毫在某种苦思中得到答案。
三个人之间陷入沉默。
“你知道是谁干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