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弹有尽时，挥刀随力穷。
在车上的时候赵怡就明确的告诉了卫然，训练包括两个大方向，枪弹武器，以及体能训练。
后面还要进行知识学习和侦查训练，光是一种电磁波，受到磁场影响，成为序列者之后，哪怕是最低的序列9，摄像头都很难再抓到线索。
就像那晚的黑色车辆，看不清车牌和车标一样。
提到体能训练，卫然就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荒原上。
那两个跟自己差不多的年轻人，动作是那样的干净利落。
搬到的新房子也并不是想象的管制大院，看起来来小区档次不错，自己原来工作再攒七八年，差不多够首付的那种。
简短的收拾了一下，卫然就跟着她们来到了地下室。
小区别的地方都是正常居民，但是这栋最偏的楼底下，就是特别的训练基地。
“其实序列者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多了一点特殊的能力。”
两个女生都扎起马尾，穿着马甲七分裤，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当她们走在前方带路的时候，扭动的翘臀各有风姿，卫然感觉不可抑制的升起许多念头，脑中恶念邪念频发。
闭上眼，卫然压制了一下自己的躁动，突然感觉，意识中的那个符号，被手镯圈了起来。
所有的邪念一下子全都消失，躁动停止，犹如贤者。
手镯由实转虚，上面的光点开始逐渐变成黑色，和镯子本身难分难辨。
首先进行的是射击训练。
卫然先学会了装弹上膛等一系列操作，随后对着十米外的靶子，开了第一枪。
砰！
银灰色的手枪虽然看着小，一掌之握。后坐力却大的惊人。
卫然要不是提前被告知握紧，非得直接震脱出手。
一看结果，不仅没有中靶，反而偏离到了隔壁第三个靶子上……
“哈哈哈，他比你当初还偏。”
刘定香又发出了大鹅一般的笑声，然后侧身靠近的卫然，一手举起他的手腕，脑袋出现在耳边。
“看前方，略微抬一点，注意开枪瞬间手别抖。”
从没跟女孩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卫然只感觉香气扑鼻，浑身都僵硬了一点。
“嘿嘿，那么紧张干嘛，姐姐又不会吃了你。”
侧头看去，只见刘定香狡黠的笑着，眨了眨眼睛，还吹了口气。
砰！
赵怡也举着同样样式的手枪，一声巨响后，卫然看到了她的靶子，正中红心。
训练室的设备很智能，10米打中红心后立刻倒下，20米处出现牌子。
砰砰砰！
接连不断的巨响，赵怡一口气打到五十米处，到了六十米才偏离中心，但也偏离不大。
这把枪比普通的手枪有效范围扩大了一倍，一百米都有足够的杀伤力。
刘定香也去了旁边的位置，然后一口气打到了八十米处，仍正中红心。
卫然感受到了差距，被她撩拨的旖旎散去，专心开始训练。
手不抖，多练习。
一上午后，手腕酸疼无比，却也取得了十米内打中一次红心的成绩。
下午体能训练，第一件事就是长跑。
在有节奏的调节之下，卫然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其中。
“以前有过锻炼？”
刘定香胸口一起一伏，后脑勺的马尾摇晃着，有些惊讶的询问着:
“没。”
卫然回想自己以前下班之后就想躺着，哪有空锻炼身体，今天的训练虽然有些累，但跟昨晚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意思。
不，不只是差点意思，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昨晚自己跑的只恨少生两条腿，哪怕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冷汗岑岑。
想到这里，卫然更加快了速度，刘定香一愣，也跟着他加快了速度跑去。
一段时间过后，赵怡半摊在地上，有型的胳膊上仿佛出抹上一层油光，汗水从脸颊流到脖子，再滑入深壑。
一旁的刘定香也伸着舌头喘气，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速度逐渐慢下的卫然:
“除了红光序列，没听说别的序列对体能有这么大加持啊，就算男女体质存在差异，但我们每个人都至少训练了三年，怎么还比不上他一个刚来的？”
“可能……黑光途径也有增强身体的作用。”
赵怡抹了抹汗水，不确定的说道。
卫然感觉自己快到极限了，才停了下来，长跑他认为是一项必须掌握的技能。
从心而论，必要时候跑的越快，才能活得越久。
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又和她们两个学习序列知识，观想符号，收束增强灵性。
“要我帮你按摩按摩吗，会加快你恢复哦？”
刘定香举着双手抓了抓，带着调戏的意味。
“好啊。”
卫然看着她眼中闪过绿色的光芒，想了想，比了一个三十厘米左右的长度:
“你序列8能让小伤口快速愈合，那瞬间让一个这么大的伤口愈合，大概是序列几？”
“唔，我也不清楚，其实我不太擅长治疗人，绿光途径虽说和生命力有关，但机体自愈还是要时间的，如果是花花草草就好算，仪姐养的兰花每个月都要死一次，每次都是我花三天救活的。”
“别听她瞎说。”
赵怡不动声色的拧了一下她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回复:
“像你指的这么大的伤口，要分情况。
伤口深度，是否被感染，有没有毒性等等，
就算是最浅，最简单的那种，瞬间治愈也要绿光途径的序列5，我们的能力只是有点特殊，并不是万能的。”
说着，她不知从哪掏出一大块巧克力，掰了一块递给卫然。
所以那个人最少是序列5，黎有光绝对更强，很可能是序列4……卫然心里想着。
跟她们闲聊途中，卫然体会到了，序列之路越往上晋升越困难。
成为序列7，一般就是一个城市的队长，全境才多少个城市？
完整的途径不过才序列3，全世界加起来不超过十指之数，各个都代表一个强大的组织，而序列4……
卫然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手镯带自己去的地方绝对是荒原核心之地。
遇到的人，就是当年秘地和现实世界重叠时，被裹进去的那些。
“在想什么呢？”
耳边一道热气吐过，卫然一愣，看到刘定香双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靠着耳朵很近的说话。
剧烈运动之后的她，头发湿漉，露脐马甲更紧，散发着迷人的诱惑。
卫然腾地一下脸红了起来，然后看着她松开了自己，发出大鹅一般的笑声。
“你不会还没交过女朋友吧？”
“交过，交八个。”
卫然有些羞恼，发现她真的是喜欢调戏和捉弄。
“晚上来姐姐房间，我做你第九个女朋友，怎么样？”
刘定香也没拆穿他，逮住新人使劲调戏。
作为最后加入，年龄最小的她，队长有家庭了，赵怡不吃自己这一套，她哥帅是帅了，就知道拉着自己拍照。
还是卫然最好，男人害羞的样子挺好玩的。
“别去，去了就是睡客厅。”
一个声音突兀出现，背靠墙壁，在灯光和柱子的光阴交错处，双手抱胸，酷酷的说道。
“你带他进行格斗训练吧，我们回去了。”
赵怡拉着刘定香的胳膊准备离开，赵东强姿势不变:“放心吧。”
然后对卫然勾了勾手:
“兄弟，训练和实战一样，我不会留情，不过你才刚来，我可以让你三招。”
“别急别急，看看。”刘定香拉住了赵怡，想看一下。
卫然刚才已经收到了队长的消息，还在内网看了一个小时的格斗训练教程，此刻起身活动了一下，握了握拳道:
“红光途径是增加身体素质的？”
“对，速度，力量，耐力，其实主要增加的是力量，放心，我会保持刚刚好的程度。”
赵东强伸了伸手，示意卫然攻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拳头在眼前放大，赶紧一个疾步侧躲了过去。
“可以呀，速度挺……快。”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了卫然一个横踢，再也保持不了抱胸的姿势，侧翻过去。
卫然想到内网资料里的动作要领，想到了昨晚那些人面对黑螳螂的动作，使用了一次扑拳，还是被他躲了过去。
“以前练过？”
赵东强正色了:
“三招已过，接下来就是正式的格斗训练了。”
说着，他奔跳了过来，同时口中大喝:
“双臂抬挡！”
卫然下意识的就双臂交叉挡在头顶，看到他刚好一个鞭腿打到这里。
“跳！”
卫然再跳，发现赵东强已经落下，一个扫腿，正好被跳跃躲了过去。
刘定香和赵怡两人眼中闪过惊艳之色，万万没想到卫然竟然能反应过来！
想当初自己接受这种训练时，第一下就被打倒在地，
然后继续重复，一直到现在还在被虐！
但在卫然眼中，经过了一开始的节奏适应后，他感受到了差距。
不是自己有多强，而是赵东强和那群人比起来的差距。
一种鸿沟一般的差距。
他的动作，和几秒内杀掉十几只黑铁螳螂的那两个年轻人相比，太慢了，也太温柔了。
当然，这只是第一次训练，赵东强还在教导自己，和生死搏杀肯定不一样。
卫然心里明白，路要一步一步走，等熟练掌握搏击之后，再想要提升。
确定想法后，卫然就专心的按照对方的教导，攻少防多，一直不慌不忙，从容应对。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了赵东强喊停的声音，看着他喘着粗气，走向出口那边三人。
“队长，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用全力了……”
赵东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卫然，除了发声提醒，他是真的用了全力。
“这说明卫然很有天赋。”
张若可笑着回复，并递给了手臂已经酸麻的卫然一个箱子。
“营养药剂，一天一支，不当误你第二天训练。”
卫然点点头，对红光途径的力量有了更深的理解，胳膊，双腿，都出现了明显的红肿，对抗时没什么感觉，停下来反而疼了起来。
如果不修养一下，暂时别想训练了，但看张队长的意思，用这个会加快恢复。
就这样训练了一个星期，卫然气质大变，也有了明确的目标。
抓到柯墨和他的帮伙，找机会吞噬一项非凡能力！
同时，因为，刘定香天天过来近距离接触戏弄，卫然也看到了手镯上的光点变化。
这一次，从她身上吸收的溢散能量，不是黑色。
而是葱绿，生机盎然，正在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