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目标是茅方,茅方这一幢的战斗力要比其它幢差一些,毕竟全是茅方那些杆子出身的部队,又没有经过大规模高强
练,因此楚军的骑兵突破很顺利。
他们地步兵协同着骑兵突击进来。看着胜利就在眼前了。
南朝的骑兵很少,因此每一个指挥官都会象程展这样把少量的骑兵掌握在手里,现在投入进来的是五百名轻骑兵,他们没法坐船来,足足赶了一夜的路,现在才赶到了战场。
他们冲进了茅方的队伍里,他们狰狞地在茅方的队形里捅开了几个大缺口,接下去他们蹂躏践踏着茅方的步兵。
茅方亲自组织了三十几个骑兵反扑,但是很快被骑兵的洪流掩没,他们的突破有多顺利就有多顺利。他们付出地代价很小,直接捅穿了茅方的队形。眼见就要突击到程展地指挥位置了。
但是他们很快就被陆子云的骑兵捅穿了。
陆子云一声尖叫,整个铁骑队都兴奋起来。他们手持着战枪,缓缓地朝着南面茅方幢地位置奔跑过去。
慢慢地加速,保持着马力,然后陆子云猛地一拔军刀。大声叫道:“冲击!”
整个马队一拔马头,就撞在楚军的骑兵队伍上,他们人马被甲,象一群地狱中冲出来的魔鬼一般,把正在兴奋之中的楚兵骑兵践踏蹂躏了一回又一回。
楚军地骑兵比他们多上好几倍,但是他们根本抵敌不住养精蓄锐已久的铁甲重骑。前队当即被捅穿了。然后陆子云怪叫一声。沖在了队伍的最前头,接连砍死了三名楚军骑兵。
接着他在亲兵的护卫下。直接挑上了楚军的幢主,楚军的骑兵只着皮甲,象麦浪一般被他们收割而过,而骑兵地反击几乎毫无效果,陆子云地骑兵人马皆着铁甲,他们甚至不能刺穿战甲。
楚军地幢主却是也穿了一件铁甲,只是他的马没着马铠,他一边朝着陆子云杀来大声叫道:“去死吧!北周贼!”
陆子云也不示弱,他吼叫道:“楚国娃娃,快投降吧!”
两个人几乎同时出刀,火星迸射着,然后他们地第二刀又挥了出来,又是一声刀剑交鸣之声,两个却是毫不犹豫再挥一刀,这一回是陆子云居了上风。
陆子云的下一刀更加猛不可档,他直接砍在没着马铠的战马之下,一时间人翻马仰,这个楚军马幢主摔下马去,陆子云大笑一声,正想带着人马冲上去结果了他。
这时候十几个楚军亲兵赶紧冲上来,把这个幢主拉上马去,又给他换了一匹预备马,但是经过这么一个插曲,陆子云这四十多名骑兵的士气更高了,他们在轻骑兵当中冲锋可以说是锐不可当,将楚兵的马队蹂躏了一回又一回。
楚国马队毕竟支撑不住,这时候被打散的茅方幢也重新集结了兵力朝着马队发起反扑,楚国那个幢主三易其马,陆子云又三次都冲到马前将他打下去,最终他见折损了一百多人,失去了信心,带着马队就往营外撤。
但是他这一撤把协同的楚军步队都给沖跨了,陆子云以侧翼狠狠地冲击了楚军的步队,在瞬间造成了步队的大失血。
但是这个反覆并不能改成程展一军是在被动挨打的情况,双方死命地厮杀着,整整厮杀了一夜,很多人在战场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上来,就告别了自己的亲人。
但是战局对程展来说越来越不利,一夜的战斗之后,部队都已经疲乏不堪,他甚至亲自带着人马打了几次冲击,还亲手斩杀了几个楚兵,却对大局无补。
他几乎要大声叫道:“常将军、张军主为什么不来支援!想办法给他们捎个信,咱们打光了,他们也没了出路!”
只是他知道,只知道只要一出口,部队的士气便要跨了下来。
现在天已经亮了,战场还有着淡淡的雾气,只是这雾气似乎带着一重重血色,到处都是战斗迹象,到处都是厮杀声,程展几乎要把所有的希望放在援军身上了。
到底怎么办?
就要程展犹豫的时候,前面有人欢呼起来,大声叫道:“援军来了!”
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一振,莫不成费立国领大兵来救程展这三个军了?
程展在马上凝视着远方,只见朝阳之下,几十个骑兵带着金色的光茫,踏着早晨的露水,踏破了楚军的步兵,他们只有几十人,但是个个骑术高明,把楚国那一幢的步队都当作自己的后花园任意践踏。
为首的一员小将,身披白袍银甲,手提银枪,更是锐不可当,楚国之中从无三合之将,眼下已经接连挑死了三员队主、队副。
李纵云瞄了一眼,然后大声叫道:“是友军啊!是齐国的军队!”
齐国?是那个小小的江陵齐国吗?哪里来的这么一员猛将!
这小将当真太了得,带着这四五十名轻骑兵一个突袭,已经楚国放在后方休整准备进攻的一幢步队都给打跨了。
他们驱赶着这一幢楚国步队,现在楚国那支还剩下三百人的马队转而对付他们了。
楚国兵还动员了一幢马队,五百步兵加上三百马队,还有跨下来的三百残兵,背着程展的大营而战。
这些楚军大声叫道:“没蛋蛋的齐国叛徒,你们趁乱偷袭有什么本事,有本事就冲过来啊!”
这是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