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什么啊!
我用力甩了甩头,又坚持了两个,觉得手臂异常酸痛,索性趴在了地板上,汗水很快就在我身边滴聚了一滩。随着我的呼吸,肌肤与实木地板接触,分离,接触、分离……发出吱呀的怪异声响。
冰凉的地板并没有让我的反应消退,或许是因为挤压的关系,这股反应似乎更加强烈。我额头触地,强迫大脑想一些别的东西,比如《墨文鞭影》、或者《狐子》……可是这些明明我原创的东西一个字都想不来了。
一双白嫩的玉足突兀的出现在我眼前,刚刚盖到脚背的深衣轻轻往上一缩,露出浑圆骨感的脚踝。宁姜在我身边蹲下,用帛巾轻轻擦拭我身上的汗水。
这简直就是挑逗啊!
大脑在瞬间如同空白,只是短短数秒钟的宕机,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压在了宁姜身上。深衣没有任何系带,扯开了的腰带已经落在五步开外。在我浑身是汗的身躯之下,宁姜白嫩如玉的躯体轻轻扭动着,满脸通红地看着我,嘴唇咬得很紧。
我又闻到了那股让我痴迷沉醉的幽香,一切理智都被这股处-女的清幽气息所击溃。
宁姜整张脸都皱了起来,紧紧咬着牙齿,不让我的舌头进入。
我终于攻克了最后一道防线,随着宁姜失声低呼,我们都安静下来。
那是一种久违的温暖,就像是在春天的阳光下享受自然的宁静祥和。
旋即,我跟宁姜突然极有默契地爆发出激烈的碰撞,天地黯然失色,直至时间的尽头。
踔厉风发 第20章 第二四七章 下手(三)
我怀疑自己还不是一个真正的战国人,因为我产生了负罪感。不在于我和宁姜做了那种事,而在于我在整个过程中竟然没有想起苏西。
苏西真的就这么离开了我的世界。
那天我看到的幻觉,难道就是她来告别么?
宁姜那天默默地穿好衣服,用给我擦汗的帛巾抹去了地板上的落红。
这么长久以来,我并没有特别需要的念头。我以为这是因为男性荷尔蒙分泌的高峰期已经过了,谁知现在就像是刚刚破处的雏儿,看到宁姜就会想起那天下午的事。这样下去,我的作业都不用做了,就成天胡思乱想算了!
鑑于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决定找宁姜谈谈。
但是从那天之后,宁姜很少单独跟我在一起,反倒是小佳成天在我眼皮底下转悠。这让我很有抓瞎的无奈感。终于有一天,小佳有些不舒服,吃过晚饭就回去休息了。宁姜给她送去了姜水,然后回来跟我说小佳没事,只是最近月事来了,平常工作又重。
我的文稿很多都是小佳帮着誊抄校对的,的确很伤神。
其实,只是照顾小佳睡下了,这种事不用特意跑来跟我说的吧。
我放下竹简,侧过身,很认真地对宁姜道:「嫁给我吧。」
于是宁姜扑到了我身上。
那天晚上,很激烈。
早上起来的时候,宁姜对我说:「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我突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你难道还想去嫁别人!
我倒要看看,哪个男人敢碰我的女人!
「那天,」宁姜垂下头,「有你一封信。」
「谁的?」我不依不饶地拉住宁姜,把她拉回身边。
宁姜只好躺着跟我说:「是魏公子无忌的私信,说魏王想将公子睿嫁给你。」
我当时就懵了。
女儿嫁给其他国家的权臣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国君得到了权臣的效忠,权臣也获得了身份和地位。但是我当初不肯娶公子怀,现在要是娶了魏王的女儿,恐怕又要惹来非议。
慢着!这是什么逻辑啊!难道不惹来非议就可以娶了么!
我看了看身边的宁姜,她把头伏在我胸口,没有说话。
「我不娶她。」我说。
宁姜良久没有说话,当他说话的时候,我就被刺痛了。
「所以你当初娶了苏西。」她如此说道,「你娶妻,只是因为你和她做过了这事。」
「当然不是!」我辩驳道。
「那为什么不娶公子惠!」宁姜反倒比我更坚定地要促成这桩政治婚姻。
「你不知道么,婚姻是建立在一种名为爱情的精神基础之上的。」我道。
「不要说那些上古的事!」宁姜大概误解了,「如今你是赵国上卿,右师,怎么可以娶我这样来路不明的女子?我们跟你风餐露宿走到今天,难道娶个诸侯的女儿就那么委屈你么!」
于是,我回信给魏无忌,表示自己连块封地都没有,是否太委屈公子睿了。
魏无忌说,魏王愿意把魏国的邺县五百户作为我的养邑,另外公子睿也要带邺县五百户作为嫁妆。只要我娶了公子睿,那么邺县一千户就是我的家产了。
看上去真的很不错。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只要魏国开出的价码我能够接受,我就娶她。」我对宁姜道。
宁姜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还有……你想要什么,随便说,只要能让我安心。」我十分坦然地对宁姜道。
「服侍主公本就是臣妾的义务,不是么?」宁姜的笑容让我有些害怕。
「不,我是说……」我想了想,终于克服了内心中的恐慌,「我怕你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