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管家走的时候,还把门带上了。
并跟周围伺候的婆子们交待,若无特别吩咐,不要靠近侯爷的院子。
顾诺儿坐在床榻边,眨着大眼睛看着夜司明。
“司明哥哥,你躺下呀。”
夜司明却拍了拍里侧:“你也上来。”
顾诺儿立刻睁圆黑眸:“一起?那不行!”
夜司明这会儿只穿着干净的白色里衣,流畅的锁骨线条下,是隐约可见的坚实身躯。
他靠着床榻,抱臂道:“我头很晕,只想抱着你闭目养神,就像我们在妖神殿的时候,那两天我睡得很好。”
顾诺儿想了想,有些犹豫:“唔,可是……”
夜司明按了按眉心,打断她的咕哝:“头疼。”
少女一见,只好脱了绣鞋,顺从地跑到了床榻里侧躺下。
夜司明薄唇边,总算有了一丝轻笑。
他修长的手掌只是一晃,屋内便只余了一盏灯。
顾诺儿不满的嘟囔:“明明是司明哥哥喝那么多酒,现在知道不舒服了吧,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夜司明伸臂,将她抱进怀里。
柔软的爱人在怀,他心生舒坦。
白日里吃的那些醋,和情绪上的不悦,一扫而空。
“下次不敢了。”夜司明顺着她的话笑道。
顾诺儿觉得他身上太烫了,往往后挪一挪,奈何夜司明的胳膊,就如同铜墙铁壁。
禁锢的她,只能在他怀抱的范围来回折腾。
最后,少女的额头先起了一层细汗。
她干脆放弃抵抗。
“顾诺儿,有件事,我想承认。”
夜司明不想瞒她,还是决定说出来。
“什么事?”
“今日喝酒,其实是我心中不悦。”
“不悦?因为什么呀?”
“我看见你与鸣岐走在街上,俩人还一起去吃饭了。”
夜司明说这句话时,声音就变的略略低沉。
顾诺儿一怔:“原来是这样?”
她气笑了:“你干嘛不直接来问我呢!”
夜司明黑眸望着她:“我说过,爱你,也尊重你,你跟谁出门,与谁吃饭,其实都是自由。”
“但,只是我心里不舒服,就要因此来质问你,我怕你会厌恶我。”
顾诺儿眨了眨长睫:“我才不会,而且,就算司明哥哥不问我,我也会告诉你。”
“其实那天,我之所以带鸣岐出宫,是因为……”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夜司明。
夜司明静静地听到最后,幽冷的黑眸中,泛起一丝疑虑。
“鸣岐告诉你,是西域使臣与他争吵,他才自伤?”
顾诺儿点点头:“对呀。”
夜司明冷眸幽深,他嗤笑一声:“这个人,撒谎。”
顾诺儿一惊:“司明哥哥,何以见得?”
“他陪着娜屠公主参宴,为保证众人的安全,所有人进入升平殿之前,都不被允许携带刀具,除了巡逻的禁卫军。”
“鸣岐告诉你,他割伤了自己,那么他是用什么伤的?难不成随身携带匕首?”
顾诺儿恍然一怔。
她怎么没想到呢!
“万一,他不是在升平殿受的伤呢?”
夜司明眼色一深:“那就更不可能,因为他确实受伤了,走之前撞到了我,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气。”
也就是说,鸣岐跟顾诺儿的解释,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