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怎么了?」唐星河放下碗,她高三了,学业非常忙,早出晚归,对苏少白和糰子的事都不太清楚。
「它自从喝了两天红麯酒,总是昏昏欲睡,虽然唐爷爷和冷勛都说它是在疗伤,可我还想找兽医给它检查一下。」苏少白声音都是担心,唐星河也拒绝不了。
可自上一次唐星河带他来后,不久就转学去帝都读书了,现在要找他并不容易。
「怎么?有问题?」苏少白看唐星河的样子,心咯噔一跳。
「没事没事,最近学业,不,他工作有点忙,我怕他没时间,不过苏哥哥放心,我会努力说服他。」唐星河想着要不要再找一个信任的人装一下。
「嗯,如果他没空,找其他人也可以。」苏少白想要找上次的兽医主要是他上次给糰子检查过,同个医生,对病情会更清楚。
「放心吧!我上学了。」唐星河背起书包,匆忙跑出家门,再呆下去她怕露馅。可是怎么办呢?她不想再骗苏哥哥了,可那只糰子……
「有烦心事,要在下代劳吗?」
低头走路的唐星河抬头,看到笑得一脸流氓的冷勛将军,火冒出来,都怪这对主僕。
苏少白吃完早餐后到地窖装酒,一份给杜老爷子,还让他转交一份给酒品局和酒协。一份给老元帅,一份给冷勛。这时苏少白才记起来,自己送给冷勛的第一箱酒都被送往前线了,这一次他想送一份给冷勛自己。
酒装好后,苏少白寄出去又去了酒厂。
今天酿的红麯酒用的是工厂师傅自己做的红曲米,顾若云正在指挥,看到苏少白连忙跑过来。
「已经开始了。」
「嗯!」
苏少白应一声,走进去看,井然有序。他们以前虽是半机器化酿酒,可这是最简单的酿法,身为酿酒师,很快就上手了,只是酿出来的酒如何,得用时间来证明。
看一遍后觉得没什么问题,苏少白就回去了。才走到家门口,看到唐爷爷扶着墙走出来。
苏少白心头一震,出事了?
「怎么了?」苏少白连忙冲过去把人扶住,「唐爷爷,你不舒服?」
「糰子,糰子……」唐爷爷急喘着气,话断断续续的,「它,它……」
苏少白猛然听到糰子出事,人当即冲进去。
唐爷爷伸手没拉住人,踉跄着想往里走,可那涛天的威压让他走不动,再这样下去,这一片会被夷为平地。
苏少白从下面一路冲进房间,看到的就是嘴里发出「嘤嘤」痛苦叫声的糰子,它捂着脑袋,双腿不断地蹬着,身体扭来扭去。
「糰子,你怎么了?」苏少白跑到床上想把糰子抱起来,却发现它好像又重了,「哪里痛,不怕啊,乖,不怕啊,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
苏少白俯下身一手搂着糰子的屁股,一手在他腰上,猛然用力,却没想到自己下盘不稳人往后倒,「砰」声响,砸得结实,虽是木板,苏少白也被砸得懵一下。
内脏好像移位般的痛,苏少白想起身,发现脚踝一阵阵痛意袭来,而在他怀里糰子不断在发抖,也不知道是冷还是怕。
「不怕啊,糰子不怕,我在呢,不怕的,乖,不怕……」苏少白轻轻哄着,哄着,自己眼泪出来了,他有点无助,他想爸爸妈妈还有爷爷了。
「糰子,你不要有事啊,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不能离开我,要一直陪着我的……糰子……」
苏少白的脚很痛,他想爬起来,可是糰子太重了,糰子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重?
沉陷在自己精神世界中的宗政舜变化形态,正在无尽黑暗的世界中与人厮杀,那些人里面,有想杀他的人,也有他想杀的,更有他憎恨的人。
「糰子乖,糰子不怕,有我在……」
深陷精神世界中的宗政舜冷笑,糰子,可笑的名字,哪来的声音?可是,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很温柔,像妈妈哄他一样……
「糰子,我脚痛,你快点醒过来,你压得我起不了身。」
压在苏少白身上的白糰子缓缓睁开眼,看到苏少白微带痛苦的神色,他想,为什么这人还在?
明明他一旦陷入精神世界中,所有的人都会离得他远远的,厌恶他,连他母亲都会害怕他,这人为什么还在这里?
此时唐家大门。
「怎么了?」冷勛感觉到周边的气流不对,想到只有陛下才能造成这样的动静,当即过来,没想到看到受伤的唐爷爷,「陛下怎么了?」
唐爷爷:「他躁狂症发作,已经形成精神风暴了,小苏已经进去,你快去救他。」
冷勛心头一震。陛下的精神力可是帝国巅峰,一旦发作起来失去理智,变化遮天蔽日的兽形态,能手撕星舰。
陛下之前从前线返回,就是因为精神风暴失控,杀了敌军数十万人,直至精神力耗尽才停下来的。
「冷勛,你怎么在这里?快去。」唐爷爷着急了。
「副官,快带他走,把这一带的人全疏散。」冷勛下令,抬着沉重的脚步往里走,他是陛下的护卫长,谁都能离开,只有他不能走。
冷勛从楼下冲上去,越接近越奇怪,他感觉陛下的威压在收敛,直至他上到二楼看到白色的野兽正与少年相视。
「冷勛将军,快,快把糰子抱起来。」苏少白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是冷勛,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