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这一路日夜兼程的,赶着就回了京都,到府上的时候,还未进门就见到自家老父亲,秦镇带着秦老夫人,以及自己的妻儿都在大门口迎接他。
见此情形的他,连忙跳下马,走上前就跪到了秦镇面前说道:“父亲,儿子回来了”
秦镇闻言便是一脸欣慰的看着他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这一去,大半年啊,你娘和你媳妇,是无时无刻不悬着心呐!”
秦牧闻言,也是一脸愧疚的看着秦老夫人和秋娘母子说道:“母亲,让您为儿子悬心,是儿子不孝,秋娘母子,还得多谢母亲为儿子照顾周全”
秦老夫人听到这儿,也是挥着手中的帕子,一脸动容的说道:“你能平安回来就好,都是一家人说这么客气的话做什么,快起来,你父亲已经让人准备了膳食,用过了膳,你们父子俩还要进宫谢恩呐”
“是,儿子遵命”
秦牧笑着应了声,就转过头对秦老夫人身边站着的秋娘和儿子,挤出一抹笑后,就起身拉着儿子秦禹风一起跟着秦镇,进了门。
走进了堂厅,秦老夫人就连忙吩咐丫鬟小厮去厨房端出准备好的饭菜,而秦牧则是跟着妻子就回了,他们居住的卧房,在妻子秋娘的伺候下,梳洗更衣后,才重新回到了堂厅,和坐在主位上的秦镇与秦老夫人一起用膳。
用过了午膳,秦镇就要带着秦牧一起出门进宫谢恩了,秦老夫人见此就带秋娘和秦禹风一起把他们父子二人送出府,看着他们上了马车才又带着秋娘母子回到府内。
%%
申时
勤政殿内,欧阳弘还在书案上看着奏折,就见李长带着秦镇和秦牧二人走了进来,随即李长就颔首道:“皇上,秦镇与秦牧到了。”
欧阳弘听到他的话,就放下奏折,抬起头看着李长身后站着的二人。
秦镇见此,连忙拉着秦牧跪下叩首道:“老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秦牧回来了?平身吧”
欧阳弘淡淡的看着秦牧说道。
秦牧闻言,便拱手道:“是,微臣特意和父亲前来向皇上谢恩,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秦爱卿,”
欧阳弘抬了抬手,淡淡的说道。
秦镇听到这儿,就连忙拉着秦牧再次叩首作了一礼,才一同站起身来。
这时,欧阳弘又看着秦牧问道:“边境战事怎样了?稳定住了吗?”
秦牧闻言,连忙颔首回道:
“回禀皇上,微臣回来时,达达人已经被我军将士打的,退出燕门关外的,百里之地驻扎了。”
欧阳弘听到这儿,也是诧异的问道:
“哦?那照你这么说,他们达达人还有想要卷土重来的打算?”
“启禀皇上,若是想要永绝后患的话,恐怕还需要费一番周折,他们到底是有百里山作为屏障,所以臣,为着将士们的安全考虑,怕遭了这达达人的陷阱,也就没有追击的太乘”
秦牧颔首回道。
欧阳弘听到这儿,也明白了个大概,当即就在心里思索了起来。
若按秦牧说的那样,想要保证边境那几个小城的百姓,不再受到骚扰,就还需要派兵驻守在燕门关才行。
这秦牧他自然是信得过的,可若是让他留守在边境,那朝堂之上,又是他苏义安一人独大了,若是这样,自己之前所做的事情,不都白费了?
想到这些的欧阳弘,面色凝重起来,他自然是想要秦牧留在京中的,这样,陆齐,陆平手上的那点儿兵权,也能找借口收回来,若是就留着他在边境,那个陆齐和陆平是怎样的人先不说,就凭他们二人,曾是苏义安的得意门生这个事儿,自己也是不敢重用的。
沉吟了片刻后,欧阳弘还是开口问道:“依牧爱卿所言,派谁守在那里会更合适一些呢?”
“皇上,微臣愿意常年驻守在燕门关外,请皇上允准”
秦牧颔首回道。
只是他这样的话,让一旁的秦镇听了,面色一惊,连忙开口呵斥他道:“皇上,面前,你在胡说什么!以为侥幸赢了胜仗,你就能镇住那帮达达蛮子吗?”
呵斥完了秦牧,秦镇又跪在地上,看着上面的欧阳弘,讨好的说道:“皇上,是老臣教子无方,竟让他说出此等大话来,还请皇上不要听信他。”
欧阳弘见此情形,心里也明白,秦镇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的心里,肯定是不愿意让秦牧到边境去常驻的。
边境风霜雨露,日子苦寒,这一去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换做他为人父,也是不愿让自己的孩子去冒这等风险的吧。
于是沉吟了一下后,他还是对秦牧说道:“朕刚刚封你为一等护国公爵位,还赐了府邸给你,再怎么,也不能让你赶回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又跑回到边境去,受那风霜之苦啊,这样的话,岂不是朕太不讲人情味了!朕也为人父,自然知晓秦镇爱卿的一片护犊之情,至于留谁常驻边境的事,过后朕在与众臣讨论,两位爱卿,快起来吧”
“微臣(老臣)叩谢皇上”
秦镇与秦牧见此情形,再次叩首磕了个头,才缓缓的站起身。
随即欧阳弘就转头看向李长,吩咐道:
“李长,吩咐人带牧爱卿去朕封赏的府邸看看,工部修缮的怎样了?也好让牧爱卿一家早日搬过去”
“是,两位大人请随奴才来”
李长闻言,微微颔首道了一句后,便要带着秦镇与秦牧父子,离开勤政殿。
秦镇父子二人见此,也对欧阳弘再次躬身福了一礼后,便跟着李长走出了殿内。
欧阳弘目送他们出去了,就转过身对小福子吩咐道:“摆驾翊坤宫,朕去看看雅贵妃”
“是,皇上您慢点”
小福子微微颔首,随即就小心翼翼的上前扶住欧阳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