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
一场鸿大的宴席不过刚刚开始。
便随着那一句句的一月俸禄和五十两,直接不欢而散。
“一月俸禄。”
“真的是好大方啊!”
朱元璋提着把利剑,在书房内缓缓走动着,眉眼间浑厚的杀气四溢而出。
看得一旁的朱标心惊胆战。
“朕记得锦衣卫那边有备案,去年韩国公李善长孙女出嫁,嫁妆光是黄金就足有千两吧,各种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查没查清楚,他一个月俸禄不足百两的官员,哪来的这么多钱?”
“还有吉安侯,听说他在青楼一掷千金。”
“到了灾民身上,就只有七十多两了?”
朱元璋一边冷笑着,一边将早就有的案录,给直接背出。
无论是韩国公还是吉安侯。
都是陪他打天下的功臣。
平日里奢靡点。
他也不甚在乎。
可是!
今日该到他们带头捐钱的时候。
却说出捐赠一月俸禄这种笑话给他听。
难道真当他以为,这些满朝文武平日里,就只有俸禄这一项收入?
“最过分的,还属那沈万三!”
朱元璋神色又忽然一凝,嘴角冷笑更甚,回头看向朱标道:
“朕记得,满城缺粮时,他好像是囤粮最多的吧。”
“不说他乘着国难,大行商贾之事赚钱。”
“单单就论他当时囤粮花的钱。”
“最少也有数万两了吧!”
“到了捐钱时,竟然就给朕说生意大受影响,只能拿出百两?”
“他是在找死吗?!”
连连数句话落下。
他眼中的杀意再也摁耐不住。
这也就是太子朱标大病得救,再加上最近皇孙朱允焕频频让他欣喜,所以近些日子来他才性子柔和了许多。
要是放在往日里。
沈万三发国难财时。
他就直接让人将其剥皮充草了!
“父皇息怒。”
“历朝历代以来,找朝臣商人捐钱,大都是如此结果。”
“也就是之前焕儿捐粮时太过大方,所以我们才昏了头,会想出这种筹钱的办法。”
朱标见他大怒,不由连忙站出来劝慰道。
目前城内外那数十万灾民还没解决。
而且朝臣如此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不然朱元璋也不会每过一段时间,就剥皮充草杀一波贪官污吏。
所以着实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而大发脾气。
“焕儿在工部怎么样了?”
“城外灾民需要不少简陋房屋,工部有帮忙规划吗?”
听到朱标提到自己孙儿,朱元璋的脸色才稍微柔和,扭头向他询问道。
今日晚宴统计过后。
满朝文武贵族加商贾,一共的捐款,加起来才不过数千两罢了。
全都拿来买粮食,都买不到一万石粮食。
而自己孙儿呢?
一人就足足捐出了百万石粮食!
满朝文武不如自己孙儿一人!
“焕儿好像没去城外处理灾民。”
“据工部禀报,他这些日子一直在工部的工坊,研制他说的那些什么奢靡物品。”
朱标如实说道。
但此话一出。
才刚刚息怒的朱元璋,顿时面色又冷了下来。
他记得自己已经提醒过朱允焕,奢靡之物劳民伤财,不应多耗费精力钱财去弄。
但他没想到,自己孙儿竟然完全没把自己的话给听进去。
真的带着工部的官员去弄那些东西了!
朱允焕在他心中,可是已经预定好的皇太孙,即大明王朝第三代的继承人了。
相较于朝堂之上的这些腐败吝啬,他更关心于自己皇孙的品性。
一个心忧国难,爱民如子的好皇孙,怎能被那些奢靡之物给毁掉?!
“跟我去看看。”
“我倒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奢靡之物。”
“竟然能让我那宁愿吃糠咽菜,也要捐出百万石红薯救助灾民的好孙儿,沉迷至这种地步!”
话音落下,朱元璋没有任何停留。
直接带着朱标乘着夜色,仅带了几名护卫便向工部走去。
……
工部作坊处。
明明太阳已经落下。
按照时间,早就该散职关门了。
但此处后院却依旧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使得直接连夜赶来,亲眼见到这一幕的朱元璋,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自古以来。
皇城内便有夜禁。
能让官员们通宵达旦,也要留在官府守夜尽职的。
不是面临什么急促政令军情,就是腐败贪婪的奢靡宴会或聚众赌博。
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当然知道。
工部今日并无大事。
那么眼前这一幕,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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