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他的身份

“是,大人。”

执行人一声令下,那两个打板子的侍卫便狠狠落下一板子。

见他还在这里,执行的侍卫有些不解,讨好的上去问道:“大人,您……?”

他百无聊赖的道:“本官闲着也是闲着,便帮你监督一会吧。”

很显然,他这是看出了他们放水,所以才会这般说。

也确实没错,谁也不想得罪左相,可奈何这是陛下下令,他们又怎敢不执行,可如今若是右相大人一直看着,他们可就不还放水了。

那侍卫讪讪一笑,抹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心中却慌极了。

便是害怕左相事后会报复,可又不好得罪右相,这两人势必要得罪一个,最终也只能狠狠心下令他们继续打。

紧接着,又是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声,对比之前竟要更加凄惨。

“啊”

“啊,啊”

这一声声惨叫响彻天际,任谁听了不说一句惨。

路过的臣子们哪个敢停下来看热闹的啊,自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良久过后,十五大板终于都执行完毕。

而左相早就已经撑不住昏过去了。

右相瞥了一眼皮开肉绽且满是鲜血的人,慢悠悠道:“行了,本官也该出宫了。”

“大人慢走。”

那俩侍卫正打算将人抬出宫。

这时,一个满身华贵的女人冲了过来,一把将他们的手甩开。

看着面前半死不活的人,女人大哭着,自责道:“父亲,女儿来晚一步,您受苦了。”

来人正是娴妃,大皇子的母妃,原来这左相竟是大皇子的外家,也难怪会鼎力支持。

旁边的侍卫善意提醒:“娴妃娘娘,如今还是先找个太医为陆大人医治为妙啊。”

娴妃却将气都撒在了他们身上,厉声指骂:“你们这群狗奴才,下手就不能轻些,若是父亲出事,本宫定要你们好看。”

可侍卫却有苦不能言啊,他们也想放水,谁又知晓右相大人竟一直监督着,他们哪还敢啊,可这话却万万不说出口。

一声冷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娴妃是在怪朕?”

得知声音的主人是谁后,娴妃顿时一僵,连忙转身,强笑着解释:“臣妾不敢。”

陛下冷冷瞥了她一眼,眼神中一片寒光,严声道:“如若不是看在你和大皇子的份上,左相所犯之罪,就不止十五大板如此简单。”

娴妃哪里不知,陛下这是在敲打她,心中即便再气,可还是连忙谢恩,“谢陛下恩典。”

可仔细看,她的手攥的很紧,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更加记恨宁妃母子俩,甚至将这一切都怪罪在他们身上,暗暗在心中发誓,此仇她定要报。

她却不知,她的一切神态动作都落在了陛下眼中,因此便更加不喜。

但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径直离开,左公公连忙跟上。

徒留娴妃一人气的不行。

……

重华宫内。

一个身着黑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对着一个荷包出神。

这时,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进来恭敬禀告:“二殿下,徐沨大人回来了。”

二殿下冷声道:“传”

“是,殿下。”小太监领命后便出去将人喊进来。

在小太监出去之后,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迈着大步子走了进来。

男子做了一个拱手的行礼动作,微微弯下腰,恭敬道:“臣徐沨参见二殿下。”

二殿下瞥了他一样,淡淡道:“免礼。”

接着又问道:“如何?”

徐沨禀告道:“回禀二殿下,许姑娘即日便能抵达京城。”

二殿下看着手中的荷包,捏的更紧了,脸上终于露出一道久违的笑容,欣喜的道:“阿月,再过不久,我们便能相见。”

徐沨不再打扰,默默的退下了。

……

回到许令月这头。

沭白在服下碧髓丹后,终于好转了,在此时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模糊不清的景象,一道刺眼的光映入眼帘,他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

沭白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再次睁开眼看时,视线倒是清晰了不少。

虽然模糊,可他竟能看的到了?

是在做梦吗,就在他诧异之际。

九儿欣喜道:“阿月,他醒了。”

闻言,许令月立马凑了过来,见他醒了过来,也是一喜。

“你终于醒了,再睡下去我们可都要死在里头了。”

沭白闻此声音便望了过去,模模糊糊之中,便看到了一个明眸皓齿的年轻女子。

先是一惊,反应过来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真的重见光明了。

她见对方一直愣着不说话,还以为沭白的身体依旧没大好,便关心的问道:“你好些了吗?”

九儿也是有些担心。

沭白摇摇头道:“没事。”

此刻,他依旧沉浸在恢复光明的疑惑中,在他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突然可以看见了。

若是常人,此时定然是十分欢喜的,能重见光明不好吗,可沭白,他更多的还是诧异。

从前,他不是没有看过大夫,就连神医都说他的眼睛已经没救了,可如今却无意间恢复了,这件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疑心。

许令月没注意到他那一脸困惑的表情,自顾自的说:“对了,我们找到机关了,就在顶上,可惜我和九儿都上不去,不知依你的轻功能不能上去。”

若是他不能,许令月自然也不会强求,便只能想其他法子了。

沭白听闻后,便抬头看了一眼头顶。

比起开始的模糊,现如今的视力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他太久没和正常人般好好看看这个周围的景色,即便疑心此事蹊跷,但还是有些激动的。

他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月月的样貌比他想象中的的更要漂亮。

特别是那双眼睛,十分灵动。

许令月自是察觉到了的,疑惑极了,心想他也看不到啊,干嘛一直盯着自己看啊,奇怪。

也是终于忍不住了,这才开口问:“你一直看着我作甚?”

沭白略有些心虚,连忙挪开视线,抬起头看着头顶,转移话题:“我试试。”

这点高度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小意思,自然是不在话下。

只是不知她们是从何处知晓机关在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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