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钱收好,直接放屋子里的隐蔽处就行。
他这钱要丢了,张启山得负责找回来,找不回来就丢人了。
放好钱,张绍坤空手去找张启山去了,既然扯上关系了,得抓住。
这是近现代时期了,枪械的发展让武功的作用越来越低。
尤其这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溃兵、逃兵、土匪、土豪,谁家没几把枪啊,练枪是必须的。
张绍坤赶到张启山府上的时候,张启山正和二月红商量一些事情,见到张绍坤来了,客气是必须的,但也仅此而已了。
不过没有拒绝张绍坤的要求,直接派出张日山教张绍坤练枪。
所有不会的东西都得学,要么靠课本资料,要么就让人教,张日山做一个临时枪法教师来说,足够了。
张绍坤是习武之人,吃了六翅蜈蚣的内丹,又吃了怒晴鸡,身强体壮,气血饱满,练起手枪来,快的很。
像张绍坤抖大枪,就是抖红缨枪,虽然做不到李书文那样,能用枪尖刺死落在墙上的苍蝇而不碰到墙,但是,他也差不了太多。
一个活苍蝇落到墙上了,他同样能用红缨枪刺死苍蝇,枪尖入墙不会超过一毫米。
手稳的不行。
至于手枪发射弹药的后座力?别说那点后坐力对张绍坤不算什么,就算有影响,他一个练武的,对劲力很有研究,真不算什么。
“张先生,你之前真没碰过手枪?”张日山有些郁闷,张绍坤这才练了一个下午,枪法就不比他差多少了。
这真是事实,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十几年不间断的八极拳不是白练的。手枪的瞄准原理就是三点一线,又不当狙击手,近距离射击,子弹受重力影响很小,而且手枪也不用调试弹道什么的,再加上张日山的指导,很简单。
张绍坤随手把两把驳壳枪揣自己兜里,对着张日山道:“习武之人,本身手稳,眼准,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张日山看着张绍坤揣了枪不算,还扛起了一箱子子弹,眼角抽搐一下,思路被打断,几次张口,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了。
关系不远不近的,主要是对二月红有恩,张日山确实不好说什么,再说,也就是两把手枪和一箱子子弹的事情,确实也不是大事儿。
“对了。”扛着弹药转身要走的张绍坤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扭头对张日山道:“西北有个彭三鞭,那是我情敌,最近也要去北平,帮我打听一下他要做哪个车次的火车。”
张日山立刻道:“那没问题。”
这确实不是问题,现在铁路不发达,从银川那里去北平,坐火车还就得经过长沙。
张绍坤走了,张日山就去找张启山汇报情况去了。
张启山有没有问张日山些什么消息,张绍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扛着子弹回了家,随手扔屋里,就开始擦拭他的长枪。
长枪擦好了,张绍坤又出门买了一把匕首,长枪终归是太扎眼了一些。
他不喜欢用钢柄的长枪,硬是硬了点,也可以拆卸,但是太硬,技术不达标,没有弹性,用着非常不顺手。
所以,准备了一把匕首防身。
莫名的有点想念飞天欻觬了,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了尘长老的轻功是一绝,这也是张绍坤的短板,所以,要想办法跟着了尘学习一下。
这些都是后事了,他们几个能不能从献王墓活着回来还是未知数呢。
擦拭完长枪,又用匕首在院子里比划了一下,练了练手,张绍坤就洗澡睡觉了。
接下来一天平安无事,又一天,张日山传来消息,彭三鞭已经在往长沙这里走了。
接到消息,张绍坤把一个小盒子用裹着一层布的细铁丝系在了脖子上,然后提着钱箱到了张启山府上。
二月红和齐铁嘴也在,但是谁都不知道张绍坤脖子上挂着的就是矿山里的东西。
吃了一顿饭,张绍坤和张日山就去了火车站,张日山有点不开心。
张启山已经和二月红计划再进矿山了,张日山是真不想跟着张绍坤去北平。
但是没办法,张启山强令,张日山也只能遵守。
张绍坤也不想张日山跟着,他之所以让人跟着就是想用钱把三味药买下来,现在他们不出这么多钱,跟着碍事好吧!
于是张绍坤和张日山相看两生厌啊。
“你说你守着你们家佛爷,跟着我干嘛啊。”
“你还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吗?要不是佛爷发话了,谁想跟着你!”
“那你走啊,谁拦着你了?”
“能走我早走了。”
“哦~”张绍坤用手指指着张日山,道:“原来如此,张大佛爷不地道,这是让你跟着我探我的底儿的是吧。”
“别瞎说,我没有……”张日山脸色一变,瞬间否认好几连,接着道:“佛爷是看在二爷的面子上让我帮你的,别不识好人心……”
“古人云,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你没听过吗?”
张日山很气,很想说没听过,但是,心虚,张绍坤猜的很对,张启山就是让他去打探张绍坤的底细的。
因为有点太巧了些,前脚张绍坤到了,后脚那列装满死人的火车就到了长沙站,紧随死后,张绍坤突然带着药去找二月红了,有点巧了。
不过,张绍坤也不在意,他的背景干净的很,没什么可隐瞒的,被人摸清了也挺好的。
在俩人斗嘴间,一列火车徐徐的过来了。
张日山上火车的时候,好奇道:“你准备怎么对付你的情敌?”
张绍坤高深莫测的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