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把郑家按在火上烤

吉祥从四分五裂的马车上走来,还好是谢淮之的马车,她不心疼。

“上!”还没有倒地的几人冲着谢淮之和吉祥奔来,谢淮之正在制服一人,看到吉祥被围在人群里,怒不可遏。

森冷一笑,狠狠扔出一把刀,朝一人后心扎去,一刀穿心,即刻毙命。

他上前拔出刀,血液喷溅,猩红的血色遮住了他的眼,突然间,他朝另一人手臂砍去,只一刀,便可看见森森白骨。

“谢淮之,住手!”吉祥见他入魔,急忙喝住,用大锤锤断了两人的腿,径直走到谢淮之跟前,“我们的人来了,留活口!”

马蹄声纷至沓来,是刚才被口哨招过来的人。

马三哥和其余几人捂着手臂、胸口靠近吉祥。

六人虽有受伤,却无甚大事。

倒是对面,十二个人,除了被吉祥踩在脚下的一人,能站起来的已经不多,有敲晕的、砍死的。

“你们—”砍柴老者颤颤巍巍站起来,挥刀还想挣扎,却被赶来的人牵制住,按在地上,与黄土亲密接触。

“小心—”谢淮之眼见有人蠕动了下嘴巴,自觉不好。

“砰—”吉祥心急,大锤脱手而出,正中面门。

这下好了,他们何止嘴巴动不了,人可能也动不了。

按住砍柴老者的几人嘴角抽了抽,讪讪往后退了几步,还好,差点就被误伤了。

吉祥带着马三哥几人回了县城治疗。

谢淮之带着这伙人去了县衙,击鼓鸣冤,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无论阴谋阳谋,摆在明面上,那些所谓谋划和盘算都成了空。

老乔和小六现在已经很有审理犯人的经验了,有十一个人嘴巴硬的很,牙齿都敲光了愣是一句话没说。

但是,就是有那么一个贼眉鼠眼的的人生怕那杀威棍打到身上来,老虎凳还没上,就把话给说完了。

“我是郑家公子郑秋衡的小厮冯二,郑公子眼红县主的酿酒方子,想要捉了县主,要挟她的家人拿到想要的东西。这些人是襄州郑家的人,具体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很能打,打人很疼,杀人也特别狠!”

他说的飞快,生怕别人堵住他的嘴不让说似的。

他也知道自己主子是没打听清楚消息,不知道过个年人家已经成了无法被轻易拿捏的县主了,本想着劝大家稍安勿躁,把消息带回襄州再做决定。

可是这群杀手认死理,家主令一出,说杀、说绑,那是没得商量。

吉祥得知缘由冷笑一声,周边气氛骤然变冷,别说郑秋衡,连郑家,她这回也要啃下一块肉来。

再说倒霉蛋郑秋衡,他观察半年之久,终究是没发现林家和什么达官贵人有所往来,心中又泛起了嘀咕,想要那酒方子和话本子。

这两样东西到手,他郑秋衡能一跃从籍籍无名到郑家最能挣钱的人,多少人得仰仗着他生活。

无尽的欲望撺掇着他,富贵险中求,他非得拿下林家不可。

过年的时候他悄悄回了趟襄州,这才刚刚从襄州那边请来了郑家养的杀手,布置了命令要杀吉祥,没想到皇上的旨意就来了。

县主遇刺,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本来按照郑家的本事,完全可以脱身的。

但偏偏,他就是这么蠢,非要安排个贪生怕死的心腹来看看!

养的杀手能自杀,但是心腹还想活啊。

直接抓了个现行,被按在地上摩擦,起都起不来。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咱们把人送到府衙,人家真的可以给我们审理吗?”梁余芳焦急地原地直打转,怎么女儿在县城待了几天就给人刺杀了呢?

“娘,你和爹先别担心,我们有办法的。李县令是可以处置抓到的人地,只是我不希望始作俑者还置身事外,才把人送到府衙来,让刺史审理此案,与襄州那边交涉。再不济,咱们就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让郑秋衡在这里的生意做不成!”

自从吉祥被刺杀那天起,谢淮之和吉睿就四下走动,到处去打听郑秋衡在乐庆府的怎么做事。

这郑秋衡做生意也不是规矩的人,强买强卖、低价垄断,还和一些地头蛇联系在一起,开了个打铁铺子专门给地头蛇制造武器,这些就算牵扯不到郑家,也够郑秋衡本人喝一壶的。

“若是你有主意是最好,爹已经联系几个叔叔全面截断郑秋衡名下酒楼、饭馆进货的路子,过不了几日,他们的店就要倒了,咱们一点也不害怕!”

刺史吴慈大人接到了这棘手的差事本来是不打算管的,襄州路远,他难联系到那边解决事情,本想等着郑秋衡回到乐庆府以后把他人捉来,全当给吉祥一个交代。

只可惜,现在吉祥作为乾福郡主可正受着关注,这不,皇上的加急圣旨刚到乐庆府府衙,说是要府衙全力支持县主将县主府改成扶贫学院,拨了个城门口的大宅子,要府衙官吏全力协助。

连办个学院都有圣上支持,那乾福郡主安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于是他一咬牙,批了三百人押着半数杀手和心腹以及郑秋衡留在乐庆府的几个爪牙去到了襄州,把事情调查清楚!

“胡闹!我看你们都是胡闹!”郑参军面红耳赤,多少年,他没有这种慌张的情绪了,“我郑家缺那点银子吗?这点银子也值得你去杀县主?要不然就把事情做利落点,让人抓不出错误来,要不然就别做,你们这是把我们郑家架在火上烤啊!”

郑秋衡自己是没有能力调动郑家本家的杀手,他和郑家的嫡子玩得好,怂恿嫡子用家主令调动的杀手,郑家能决策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一遭打了个郑家措手不及,私养杀手跟养私兵似的,在这个朝代那是要掉脑袋的重罪。

郑秋衡被绳子捆着,被打得神志不清,跪在地上,无力地哭泣,涕泗横流,看着好凄惨。

“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不是故意的。”他一直喃喃自语,他后悔啊,若是自己跟着回去,就没有这些额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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