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尔汗?”吉祥和谢淮之对视一眼,对这个名字也不算陌生。
胡广志的生意一直都有这个人的名字,甚至这人还和韩丞相有瓜葛。
无论再怎么逼问,剩下的山匪一点问题都回答不出来了。
吉祥和谢淮之这才作罢,给京城去了消息,提醒皇上要盯紧韩丞相。
这次攻击边疆的就有赤落部。
五天后,皇上接到吉祥的信件才知道这小妮子胆大包天,居然跟着去边疆了。
“你们前些日子还跟乾福做生意,都没发现她不在?”皇上沉着脸问来汇报这段时间支出的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愣了愣:“自从生意成规模以后,乾福县主已经很少跟我们接触了,几乎都是和她身边的半夏、白芷还有王菖蒲几位得力助手接触,就连契书也是跟林老夫人、林夫人签的。”
去年与草原东边几十个部落互市非常顺利,卖了好几百万两的货物,换回来几千只战马和几十车铁矿以及白银。
今年干脆加大了香皂、棉服、羽绒服和茶叶的购入量,去年是四十万两,今年翻倍。
江南的棉布、香料和胭脂这些,也增加了些。
这些东西不仅卖给草原部落的百姓,也卖给边城的百姓。
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姑娘,那香皂都是好几百块的买,一年只有互市的那段时间才能买到,买着囤起来。
皇上也知道这吉祥做事也不会跟这些大人商量,只是嘴巴念了几句,就叫王和把林家人保护好了。
没道理人家一家人在外面赈灾,家里还着火了。
说罢,他又想到了些什么:“太子,你去选二百身手高强的卫兵迅速到北境找到乾福县主,听其调遣。必要时,给她一个出关令牌。”
皇上猜测着这以吉祥这正义感,路遇不怕必然拔刀相助。
必要时,很可能见不得大乾士兵受欺负,要上战场跟人打起来。
她是个能打的,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派一队人去帮帮她。
太子领命,把手下几个得力干将塞进去,历练一趟,以后就升官发财。
几个大臣都惊呆了,这这这什么情况,乾福县主跟着去北境,皇上不仅没有责怪,还派人去保护她。
真是把她当做是家中的小辈来疼爱了。
几人噤若寒蝉,说多错多啊。
出了宫门,户部尚书赶紧让自己的妻子买些东西跟梁余芳套近乎去。
多个朋友多条路啊。
——
走了二十天,吉祥一行人终于走到了陇右境内,漫天大雪让路走得格外艰难。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从丰州逃到钦州、徐州的百姓。
因为是军队,难民们也不敢上前争抢,一行人走得还算顺利。
只是看到无家可归的难民,大家觉得有些心酸。
长山候给钦州刺史去了消息,希望他们能接纳一部分难民,还去了十万两银票,算是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各大州府本就有接纳难民的义务,长山候这么做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别那么难受罢了。
“爹、二位世伯,再走一旬便到丰州,这一路上咱们目标太大,我打算带着剿匪队伍从其他路线出发,看看有没有别的收获。”
走了一个月,大部分时间都在荒山野岭里,没有人烟,这剿匪的士兵们空有一身力气没地方用啊。
林春武目露担忧,只是吉祥过分坚持,他也只好眼巴巴看着吉祥和臭小子一起出发了。
“救命啊—来人啊,救救我的孩子吧。”
一行人三百零四人走了三天,走到徐州和锦州接壤的一个农村,就听到女子的哭喊声。
当然不只是女子的哭喊,还有孩子羸弱的哭声,村民无助的叫骂和痛苦的呻吟声。
看来是整个村子都遭了难。
“姑娘,你看那边。”林麒指着山脚下的村庄,“那些村民好像被吊在树上,还有几十个草原蛮子看着。”
被吊着的几乎都是男人,地上匍匐着的是伤心欲绝的妇女,而十来个孩子被抓在蛮子手中,似乎带着斑斑血迹。
在离村子不远处,点了三个篝火,二三十人抓着孩子,在女子跟前晃悠,女子发出尖锐痛苦的嘶吼声。
那些蛮子仿佛被取悦了一般,发出粗狂难听的笑声。
一嘴蛮语,根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们要吃孩子!”谢淮之眼睛通红,“有一个孩子已经快不行了。”
有个小婴儿已经满身青紫,差点被扔进滚烫的锅里了。
“林麒大哥,你带百人从右边绕下去,解救村民;林麟大哥,你带百人在这边山上埋伏;白五,剩下百人你带着从后边包抄,避免这些恶魔逃走了。我和淮之去救孩子。”
吉祥没做他想和谢淮之两人一起冲了下去。
林麟带着人在山上骑着马儿快速踩踏,做出大批人马行进的声音,掩护林麒和吉祥等人。
蛮子们叽哩哇啦不知道在说什么,猛地站起身来左顾右盼。
“咻—”一支箭正中抓着婴儿的蛮子的眉心,他眼睛都没闭上就直挺挺往下倒。
婴儿的母亲手疾眼快上前抢下孩子,有人上前来抢夺,两方抢夺之下,踢翻了两个铁锅。
母亲和抢夺之人齐齐跌进火力,好在是在雪地上,又有热水浇灭了火,两人应是烫伤了。
本来得意的草原蛮子又被这一变故吓到了,为首之人呼喊一声,守着村民的几十人快速朝着领头人方向移动。
“就是现在。”吉祥朝着谢淮之使了个眼色,谢淮之连出三箭,胸部贯穿、脑部贯穿、眼部射穿,又救下了三个孩子。
孩子们也聪明,不停地挣扎,朝着自己母亲的方向跑去。
几个还被抓住的孩子疯狂地蹬腿,蛮子生气,用刀划了孩子的手臂。
“该死!”吉祥快步上前,只身进入蛮子群中,徒手抓住紫金大锤,一锤打爆割伤孩子的蛮子。
脑浆迸裂,眼球飞着砸到了领头人的脸上,黏糊糊的。
“啊啊啊啊啊—”蛮子们发了疯,开始围剿吉祥。
谢淮之一样稳中求稳,把剩下抓住孩子的蛮子都给射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