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吉祥一家子在县城过了上元节,带着孩子们在街上逛了一晚上,除了去开店的,其余人都累倒了,还起不来。
直到看门大爷来喊人,吉祥才‘腾’地一声跳起来,财神爷上门了这是。
李老爷也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流言蜚语不是重点,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连上元节都没好好过,就上门求治疗了。
他也不相信吉祥能有这水平,但死马当做活马医。
“欢迎李老爷大驾光临。”吉祥主动给他泡了杯黄山毛峰,这茶可香着呢。
然而李老爷没心思尝这茶,一心只在治好自己上。
“上次你说要是要治疗可以找你—”他扭扭捏捏地开口。
几次交锋都没有占到便宜,如今还要找人帮忙,他可太难了。
“自然,请李老爷伸出手来。”吉祥很自然地把脉,倒是李老爷把小厮喊下去了。
“李老爷这是天生的失精症,精气不足,又因为后天沉迷女色,没有节制,导致肾气不足。”
吉祥无奈得摇了摇头,虽然不是亲生儿子,这沉迷美色的脾性倒是一模一样。
“那我该喝什么药治疗?”
“光是喝药是不行的,你现在是虚不受补的状态,需要配合银针术进行治疗。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李老爷生出些希望来:“你能治?”
“不然费这劲干嘛。若是想治,李老爷自己去请个会银针术的大夫。”
“你不会?”
吉祥卡住了,会,但是不想在你的身体上扎啊。
“我要注意穴道、配药,太费心神了。”吉祥说道,“若是要治,施针每三天一次,连施一个月;一个月后,每日一帖药,连服两个月,再行房事,保你小妾半年内有孕。”
李老爷半信半疑:“真的?那要价?”
“共十次施针需要十次针法,一回百两,一次性付款;两个月共六十贴药,一贴十两,半月一结。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逮到冤大头,还不赶紧薅?
李老爷总觉得自己脖子凉凉的,但也没办法。
现在只有这个小姑娘保证自己能治好。
而且她的家人都在县里,他不怕有什么事情,如若半年不成,到时候再算账。
他爽快地付了一千六百两银子,然后找了孙大夫来,今日就施针。
孙大夫和吉祥是老相识了,两人见面寒暄了一番,给李老爷看傻了。
隔着门,吉祥念一个月穴位,孙大夫喊一声‘妙啊’,然后扎一针。
很快李老爷就被扎成了刺猬,直到他觉得脚底发热,才结束了针灸。
见到孙大夫表情轻松,吉祥胜券在握,他也莫名地放下心来。
正月十七日,县丞夫人带着官媒和李县丞就上门提亲了,因为吉祥捂得严,大家讨论的都是李老爷和李夫人的事,根本没有人在意李夫人一家来干嘛。
县丞夫人倒是清楚,因为她一生气,也帮着传播了一下李家夫妻的风流轶事。
刚到林宅,也不寒暄,开门见山先把定礼给了,没有定下来,她不安心。
李承轩可满意自己的娘亲这么直接了,他得意地笑着,眼睛小心地瞟着吉珠的表情,见她也笑得开心,更高兴了。
那是一种晃眼的春风得意,让县丞夫人都不忍直视,赶着他去和吉珠说几句悄悄话。
正月十八,吉祥回了明安村,这次是去和村长商量建客栈的事情。
“明安客栈?”祝村长拍了下手,“你是说我们自己建个客栈,然后接待客人?真的有人住吗?”
“当然有啊。且不说那些来工坊运货的人,有时候来晚了,不得不在县城住一晚,咱们这里要是有了客栈,他们轻松,咱们也能挣点钱;就说那些来观摩种植的村长,他们知道有客栈也不好意思住在村民家里了。咱们这里是县城和镇子的必经之地,路过的人指不定也会停下脚来歇歇;逢年过节的,有些人走亲戚家里住不开,是不是也会过来?保守估计,一年回本,然后就纯盈利了。”
吉祥也是觉得村里靠每年年底村民给钱实在不现实,现在大家团结,以后呢?
还是要有稳定的金钱来源,不从大家兜里掏钱才是最好的。
“你说的有道理,我们招工的时候也可以从村里人招,有些做不了体力活的老年人都可以过来忙活忙活。”
明安村就二百多人,这两年有些婚嫁喜事,才多了些人。
不在吉祥那里做工的人很少,若是开了客栈,又空出十几个位置来,还真的可以把这些人安排进去。
“是啊,若是盈利了,可以把明安村各项设施都修补好,也可以交了先生的束脩,这样大家都轻松些。村里若是出现鳏寡孤独,咱们也能多照应些!”
“好!就这么办了。”祝村长第二天就召集村里的人开会,然后定下来建客栈的事情。
曹工头现在几乎是常驻明安村了,这不是该扩大了糖稀工坊,马上又接了建客栈的活。
建个三层,有四十间厢房的客栈得用一亩地,花费不止百两。
祝村长以全村的名义向吉祥家借了二百两,用来做建房资金,等到开业以后,一次性还清。
“村长你有经验的,你来安排,若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只管开口,最近我爹娘在府城忙新店的事情,若是县城里找不到我们,就到府城去。”
吉祥去家里的药田里摘了些药,从空间里拿出石斛,就要进城去给李老爷配药。
吉祥顺道还去了趟瑞安庄,除了看酿酒的进度以外,还要老胡买了三十亩地,把高粱给种上。
空间出品的高粱种子质量高,保守估计亩产两千斤,三十亩,也够今年下半年地酿酒需求了。
老胡给吉祥说了二月初就能把一千只鸭苗送过去,吉祥高兴地答应了,今年年底就能穿上羽绒服了。
在回酿酒厂的路上,不少孩子高兴地和吉祥打招呼。
看到孩子,吉祥终于知道自己一直忘记的是什么了!
县里的学堂还没找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