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难道我们还要看着那什么县主爬到我们头上来吗?”崔玉门无力地捶着桌子,眼睛里满是血丝,再也不见那翩翩公子的做派。
“我早叫你们小心行事,你们就是这么张狂。若是玉姝不出门,不就没有这一遭了吗?”崔侍郎那是恨铁不成钢啊,他爹倒下了,他还慌张呢,现在他的儿子女儿还在崔家蒙羞,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好了,老爷,现在事情都这样了,只能像二皇子说的那般,将玉姝娶回府中做侧妃了。”
本来崔玉姝还是能博得上这正妃称号,现在名声毁了,就算二皇子看在崔家的面子上同意了,皇上也不会同意的。
“砰—”崔玉门忍不过,一脚踹倒了椅子,“我不会,不会放过他们的!爹!”m.
崔侍郎听到这一声,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许是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许是觉得儿子能成功。
默了默:“去吧,办得干净些。”
很快,崔家私下豢养的死士集结成二十人的小队,隐没在夜色里,朝林宅出发。
“吉祥啊,我这心怎么怦怦直跳,一点也不能安静啊?”林秀英捂着心脏,总感觉憋得慌。
“阿奶,今晚也许是有大事要发生。你和我爹带着管家和几个丫鬟到地窖里躲躲。”
这里和康平县不一样,不能全村布控,所以吉祥早就挖好了能藏人的地窖,三五人在里面待上三五日不成问题。
前院一个,后院一个,家中不会武功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了。
“我怎么能进地窖呢?我当然是要和你在一块了!”林春武不同意吉祥的安排。
“爹,你这不是上回从楼梯上摔下来骨折还没好嘛!你今天消停些,下回有这种事,我再带上你!”
吉祥给他爹画饼的同时,示意吉睿把爹和奶奶送到地窖去。
林秀英如今也是见过大场面的老太太的,也不怕这些,只是叮嘱吉祥要小心,然后把吉祥给她的特制迷香点在自己的房间里。
想拿自己威胁吉祥,门都没有!
“半夏,你和白芷也进去,保护奶奶。”吉祥把两个小姑娘塞进去,拿着暗器盒子递给她们,“你们会用的,遇到不认识的人进来,先射晕再说。”
两人抱着暗器坚定地点点头。
不能给姑娘拖后腿!
吉祥站在院子里,感受晚风,谢淮之站在外院等着吉睿,今夜只怕是不眠之夜。
“来了。”林麟往地上摔了个瓦片,大家都警觉了起来。
吉祥摸了摸立在身旁的紫金大锤,心里安定了不少。
自从上次被人堵门以后,她就在这个院子四周布满了小机关,一直没人来,她还怪遗憾的。
“啊—”一声短促但是尖锐的叫声从空中传来。
吉祥跑到外院和谢淮之汇合:“看来是踩到碎瓷片了!”
吉睿听着树叶动得厉害,摸了摸上回找工部的同僚们买来的小暗器。
‘咻—’袖箭应声而出。
“咚—”有人应声而落。
谢淮之也拿着他的剑三两步上了房顶,这一批人素质不错,起码不急不躁,有时间陪他们玩。
吉祥丢了个火把给谢淮之:“探探路。”
死士:不带这么玩的啊!火把拿出来,他们穿夜行衣有什么用?
谢淮之一手举着火把,一手和死士对抗,剑法不错,就是双方伤害互相为零。
死士的招数又凶又狠,谢淮之对抗一个还行,一来就是五个,他扛不住哦。
“林麒!”谢淮之大喝一声,跳下房顶,林麒接替他与屋顶上的人对战,死士对暗卫,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精彩得很。
谢淮之刚落地,一旁分出两个黑衣人左右夹击。
“当啷!”吉祥举起大锤朝前抡去,逼得两人连连后退,吉睿一按按钮,青石板打开,露出黑乎乎的洞口。
“好好享受!”吉祥一用劲,两人齐刷刷摔了下去,一人企图挣扎,却被关闭的石板夹了个正着,一只断手落在地上,嘶吼声和血液飞溅的声音同时在吉祥耳边响起。
吉祥一愣神,谢淮之就斩杀了一个从她背后窜出来的黑衣人。
“吉祥,让开!”
吉睿大喊,和林海以及两位家丁四人一起拉下院子四方的悬挂着的布条,四面飞出四张巨网,把五六个黑衣人网在其中。
二十个护院五五一组,分四个方向攻击被网在网内的黑衣人。
毕竟力量悬殊,不能以命搏命。
吉祥几人解决了半数的黑衣人,抬头望去,麒麟兄弟和黑衣人打得难舍难分。
吉祥靠力气,谢淮之靠技术,吉睿靠机关,大多都不能致死。
但麒麟兄弟不一样,他们两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手法凶猛狠厉,能一刀毙命决不手下留情,屋脊上倒着好几个黑衣人。
看来还是皇室的暗卫更胜一筹啊。
死士是不会退缩的,在麒麟兄弟精疲力竭时,还有四个黑衣人扑上来,要决一死战。
“咻—”是吉祥瞄准两个黑衣人丢出紫金大锤,力道之大,两个黑衣人几乎是被带着飞出去,一个脑袋在天空中爆开,另一个胸口整个被打穿了,能透过身体看到后方的树木。
整个天空都弥漫着血雾,星星点点落到了大家的脸上。
两人被打落在院子外,迅速有人把尸体抬进院子里。
谢淮之帮助麒麟兄弟解决了剩余的两人,用他们身上的布擦干净剑上的血迹。
“姑娘,他们都—”马三哥脸色为难,他们没下重手,但是人全部咬破毒囊死掉了。
吉祥摇头:“他们的死是注定的。你们收拾收拾屋子,把尸体收一下,抬到崔家门口去。”
二十具尸体整整齐齐,有一具是从她阿奶的房间里抬出来的,估计是发现自己中了迷香,拼着最后一股劲咬破牙中的毒囊。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麒麟兄弟去办了,护院们都在收拾血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碎了一地的人体组织,一边呕吐一边处理。
吉祥去地窖把父亲和奶奶接出来,一家人问了好久,才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