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终是将凌梓默背到了目的地。
那个面庞僵硬的男子无声地将全程收入眼底,面部线条渐渐柔和了下来。
凌梓默亦是看着黑衣女子踉踉跄跄地背着自己艰难又缓慢地前行,却又固执地说什么也不将她放下。第三次要求朱竹清将自己放下无果后,她放弃了。
她似乎能想象到自己用手臂环着的少女面庞上的表情。
应该与方才唤她小默时的表情一样吧,她想。
有一股暖意渐渐攀上心头,让她不自觉笑弯了眼,凌梓默自己却未曾察觉半分。
到目的地时,朱竹清并没有因体力透支而倒下,颤抖着放下背上的人儿后,方才因惯性而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凌梓默下意识接下往自己身上跌来的人,反应过来发生什么后,竟有些慌张地心疼。
黑衣少女竟昏了过去。
都这样了,干嘛还要背她啊。
那看似冰冷的黑衣少女说她固执,她不也是一样?
黑袍少女正了正面前人的身形,毫不犹豫地运转体内魂力以将她打横抱起,踉跄几步后终于颤抖地迈开步子。
这次的目的地是宿舍。
“我为你们准备了药酒,在宿舍。”她模模糊糊地听见大师说,却完全没心情与精力听进去。
虽然朱竹清背了凌梓默半圈,但她的体力却依旧处于透支状态,挪动一步都是那么困难。
可这已经不重要了,她唯一想的只有尽快回到宿舍,尽快让那个坚持要护自己的少女舒服地躺在床上。
少有人对她关切,更少有人对她这么好。
她能做的只有尽她所能,对她好。
走几步喘息一会儿,一走一停,终是艰难地到了宿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问题。
这房间里赫然摆放着两盆药酒。
原来那药酒,是沐浴用的……
凌梓默将朱竹清放在床上,自己在一旁静静考虑这棘手的事,有些头疼。
等竹清醒了,水早就凉了。
许久,凌梓默终于心一横,下了决定。
都是女生,这有什么……
她略带忐忑地想。
凌梓默稍作休息便开始了动作。
宿舍房间里有一间浴室,她打算将朱竹清的盆子转移到浴室中,而自己的盆子则原地不动。
就连搬木盆的途中,她的脸庞也是燥热的。
“这木盆真重。”她小声嘟囔,将自己脸红的原因毫不负责地归咎于此。
搬完木盆,更艰巨的任务终于到来。
那武魂为雪豹的少女此时的脸庞的温度恐怕已经不能再上升了。
天啊,快结束吧。 m..coma
凌梓默在心里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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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竹清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她们完成惩罚的时候,便天色已晚,再加上此时是夏天,这么久过去,木盆里的药酒还有些温度。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通体的舒畅。
身体竟没有超负荷运动后的酸痛,她有些惊讶。
明白自己所处环境后,她惊讶更甚,除去疑惑之外却没有丝毫慌乱情绪。
她记得,昏倒的最后一刻是凌梓默将自己接住的。
她赶忙从木盆旁离黑衣不远处的魂导器中找出崭新的衣服套上,这才不紧不慢地处理换下的衣服与那一盆药酒。
“醒了?”刚处理完毕,她便看见开门进入的凌梓默。
“嗯。”她淡淡地应了声,“昨天……”
话还没说完,凌梓默迅速攀升于脸庞的燥红之色便迅速将朱竹清未开口的后半句话堵了回去。
好像她的疑惑都明白了……
那就不问了吧……
这人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朱竹清好似发现了凌梓默的又一新奇特点,抿唇轻笑。
“咳咳。”某人无力地掩饰尴尬。
可该害羞的人好像不是她啊……意识到这一点的凌梓默不禁暗暗唾弃自己。
“我煮了鱼,一起去吃早饭吧。”尴尬的某人正了正神色,提出邀请。
“好。”她看见朱竹清眸子一亮。
猫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