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梁州军包围武陵城的第九日,在经历过最初两天的攻城后,武陵城的街道上本是有了些许人气的。
可随着武昌杀了郡守孔梁,翟玉堂当上了城主,武陵城内的百姓大多嗅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太阳下山没多久,偌大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偶尔才能看到一两个醉汉摇摇晃晃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这要是放在以前的武陵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时间渐渐来到了亥时,翟府门前万籁俱寂。
要说查鸿羽手下的百夫长做事也十分细心,他将手下百人分为了两队,各五十人。
其中五十人安排进了翟府,负责翟府内习香薇的安全,另外五十人则是隐匿在了翟府四周的建筑内。
要是不知道的人经过,肯定不会想到暗地里最少有几十双眼睛同时盯着他。
充家的人就是如此,在看到翟府外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踪迹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一行十几人统一换上了黑色的紧身衣,还在脸上蒙了块面罩,看样子是怕别人认出他们的长相。
在全部人手准备完毕后,领头的一人轻手轻脚来到了民宅门前,打开门向外看了一眼,确认外面没人后在口中小声道:
“走,都记住我之前的话,咱们是来抢人的,不是来杀人的,谁要是下死手,回头别怪家主怪罪。”
说完,他第一个踏出了民宅,十几人来到了翟府门前的长街上,由于都是身着黑色的紧身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民宅距离翟府并没有多远,前后也就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十几人蹑手蹑脚地,很快来到了翟府的围墙处,透过围墙,甚至都能看到里面翟玉堂亲自种下的枇杷树。
不知是不是觉得里面这颗枇杷树刚好可以下脚,这十几人挨个爬上了围墙,踩在枇杷树的枝干跃进了院子之中。
站在结实的地面上,不少人都觉得背后有一阵冷风吹过,好似有什么人在盯着他们一般,回过头去,看到外面夜色如墨他们又不禁在心底感慨是自己多想了。
‘这群王八犊子,敢踩我的枇杷树,回头我非得弄死他们不可。’
站在酒楼二层的窗户旁将这十几人进入翟府过程看的一清二楚,翟玉堂目眦欲裂,恨不得直接将这些人给宰杀当场。
也难怪,这颗枇杷树是翟玉堂夫人死时种下的,对翟玉堂有着特殊的意义,就这么被人踩在脚下,难怪他会如此气愤。
确定翟府外面没有了任何一个充家之人,翟玉堂和查鸿羽二人快步离开了这家酒楼,来到了翟府的门前。
嘎吱…
随着翟府大门被拉开,可以清楚的看到几十名士兵将充家的黑衣人全都围在了中间,双方持刀对峙着,大抵是有些害怕的原因,不少黑衣人的双腿都打起了哆嗦,明显是紧张到了极点。
吩咐赶来的下人拿来两张椅子,翟玉堂和查鸿羽也不着急,等到椅子搬来坐下后,翟玉堂这才开口道:
“谈谈吧!是充子安还是充文煜让你们来的?”
紧紧盯着翟玉堂,这些黑衣人对充家也是忠心耿耿,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吩咐下人再给自己端杯茶水来,翟玉堂在茶水端来后轻微抿了一口,然后道:
“够硬气的,拉一个出来,砍了。”
话说完了,得到翟玉堂的命令,院子里的士兵随即上前与这些黑衣人厮杀起来,很快便将他们全部拿下,由百夫长从中拽出一人来,这人倒也硬气,被拽出来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翟玉堂。
当着余下黑衣人的面,这名百夫长持着手中长刀冲着对方的脖子直接砍了下去,想要直接将对方的脑袋砍下来,可惜他手中长刀只是武陵守军的制式兵器,哪有这么锋利,竟卡在了这名黑衣人的脖子中。
为了拿回自己的长刀,在黑衣人断气倒下后,这名百夫长只能走上前去双手抓住了刀柄,同时一只脚踩在对方的脑袋上,这才将长刀拔了出来,血流了一地。
将看到这一幕活着的那些黑衣人全都吓得往后面退去,很明显是怕了,其中有几人打算开口说话,但相互对望了一眼,又都沉默了下来,看样子都不想当第一个出卖充家的人。
“不说是吧?再拉出来一个,砍了!”
将手中茶杯递回了下人手里,翟玉堂不急不躁地说着。
听到翟玉堂的话,刚杀了一名黑衣人的百夫长又从其中拽出了一位,结果这位黑衣人可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硬气了,慌忙取下了脸上的面罩,大声地说道:
“我说,我说,我是充家的下人,接到了充子安命令来的!”
“充子安,真够可以的,剩下的人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要是没有就都砍了罢。”
得知这些黑衣人都是充子安派来的,翟玉堂站起身子假装很不耐烦的样子,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