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咱家在京城可是久仰大名了。”
在大明首都北京城中押送多铎前来复命的李信在兵部官员的引荐下首先见到的不是兵部尚书而是一名太监,此人正是这时候最得崇祯信任的司礼监太监张彝宪。
原本崇祯即位之后鉴于魏忠贤权倾朝野一事决定撤销厂卫依靠外廷的大臣,但是到了今年不过四年时间却发生了一系列让他不满至极的事变。
于是崇祯在今年九月的时候重新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向各地派驻了镇守太监、监军太监,而张彝宪因为识字有才能被崇祯任命为“户、工总理”。
这一职务的主要职能是清查户部、工部银钱的使用防止官员贪污同时主管内团营、外总督军务,可以说集财政、军政监察大权于一身。
因为张彝宪办事得力一上台就揪出了户部、工部一些贪污的官员,所以他成为此时崇祯身边最有权势的太监,而不是一般人看武侠知道的太监曹化淳、王承恩。
这一次救援大凌河的行动明朝方面可以说灰头土脸这让爱面子的崇祯有些恼羞成怒,幸亏有李信擒获多铎、领兵救助张春突围等战绩为他挽回了颜面。
为了能够提振士气同时也有一些“丧事喜办”的意思,崇祯命张彝宪在李信抵达京城之后先与李信接触教给他一些礼仪,准备将多铎以及从西南抓来的“奢安之乱”的土司叛逆一起来个太庙献俘。
李信看着面前笑容满面的中年太监心中却想着温体仁派人提前送来的消息,知道只有让眼前这个大太监满意,自己才能在崇祯面前有个好印象谋个好差事。
“末将,见过张公公!”
说完李信不顾张彝宪的错愕向他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这是军中将领面对上官时候行的礼节。看到李信行的礼之后,张彝宪这个平时在崇祯面前自夸知兵的大太监极为高兴。
太监因为身体的缺陷导致心理都有些变态极为敏感,可能正常人一些细微举动就能得罪了他们。现在看到行如此大礼让张彝宪高兴之余对李信的好感顿时飙升。
张彝宪急忙向李信回礼,然后将其扶起说道:“李将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虽然口中谦逊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却是受用的狠,一边笑着一边对李信说道:“李将军想必也知道皇上想要将你擒获的奴酋献俘告慰太庙的列祖列宗,咱家奉旨来跟你说一下明日的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李信从军营之中率领精挑细选的五百精锐在京营士卒的接应之下押送着囚车里的多铎进入了北京城,随后与里面早就等候多时的其他平定西南土司有功的将领汇合。
这五百名精锐是在抵达山海关之后李卑特意让李信从抚标营中挑选出来的,包括孙守法、左光先等人都在其中,马科则升任参将辅助李卑镇守山海关。
按照《大明会典》的要求,京城中五城兵马司的人马在前面开道净街维持秩序,兵部官员引领着李信等人沿着宽阔的街道前行。
虽然是清晨街道两边却早就挤满了围观的百姓,他们都已经提前从官方那里知道了消息。当李信所部带着杀气押送着多铎进入街道上的两边顿时欢声雷动。
这些年除了收复四城之外传来的尽是坏消息,京城虽然是天子脚下但是百姓过得也是压抑的狠,特别是“己巳之变”的时候就在永定门外宣大军全军覆没,更是让京城的百姓对后金畏之如虎。
现在这个如此强大的后金的王子都被擒获了,怎么能让京城的百姓不兴奋呢?他们向行进中的明军欢呼着,将手中的瓜果抛向他们。
“大明威武!”
突然正在行进中的李信所部五百人齐声高呼,这些猛士的齐声高呼如同雷霆一般顿时让那些百姓们都是一惊,不少人发出了惊叫之声。
这是李信在从山海关出发的时候就想到的一个策略并已经演练了无数次,所以五百人的喊声整齐划一再加上他们刚从战场下来的那股杀气果然技惊全城。
“陛下万岁!”
没等京城百姓们反应过来,李信所部五百人又开始齐声高呼,这一次百姓们都有了准备不再受到惊吓反而有人开始跟着高喊:“陛下万岁!”
就这样李信所部在一路之上高喊着“大明威武”“陛下万岁”两句口号来到了午门,到了午门之后首先遇到的是早已经等候多时的兵部尚书熊明遇。
“献俘!”
熊明遇也被李信所部的威武气势还有百姓们欢呼的情绪所感染,他用颤抖的嗓音高喊了一句代表着献俘礼仪正式开始。
随着熊明遇喊出献俘早就准备好的京营士卒开始鸣放礼炮,大汉将军们则开始敲打巨大的金鼓,陪同崇祯的文武百官们则纷纷向崇祯祝贺。
站在午门之上一身戎装的崇祯看着城下威武的士卒以及他们高喊的口号,加上张彝宪之前向他汇报的京城百姓们的举动。这让崇祯觉得自己举办这一次献俘仪式的决定十分的正确,同时对李信这个人的好感倍增。
“行礼!”
此时此刻就连温体仁这个一心揽权的礼部尚书温体仁也被气势所感染,他怀着激动的心情上前喊出了口号。
随着温体仁的喊出行礼二字,早就准备好的大汉将军们上前将多铎在内的这些俘虏们按倒在地上,以示臣服。
接着刑部尚书开始向崇祯讲述这些人的罪行,经过一番冗长的叙述之后他终于喊道:“请陛下发落!”
“拿去!”
一身戎装的崇祯也怀着激动地心情高喊了一句,随后他身边的人将这一句话从高到低,从近到远依次传递了下去。每次喊话之人也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是一片巨大的声浪。
李信也被这隆重的仪式所震撼,不由自主的想起后世看过的阅兵仪式,虽然这些仪式远不如后世的阅兵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然是最震撼人心的仪式。
至于多铎等被献俘的人则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他们都以为自己要被拉出午门斩首了。其实午门是重要的典礼场所并不会在这里杀人,多铎等人因为受明代影响以后下一步就是“拖出午门,斩首”,才会被吓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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