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杜哥哥追妻4:装醉

谢若巧立马伸出手,搂住他要滑倒下去的身子。

他太沉了,她差点也跟着跌倒。

她趔趄了两步,拿手指头戳他,“喂!”

杜晓南毫无反应,完全就是醉的没有意识。

谢若巧实在支撑不住他,迅速地拿了钥匙,去将门打开,将他拖进去。

一路拖到客厅,把他往沙发一扔,累的扶着一边的沙发扶手喘气。

珍珠和灰灰一见她回来了,都各自蹿出来,围在她身边打转。

看到沙发上躺个男人,一猫一狗又迅速蹿上沙发,围在杜晓南身边打转。

珍珠似乎对酒气没什么反应,可灰灰就不行了,狗鼻子冲杜晓南的身上嗅了嗅,立刻嫌弃地两脚一蹬,奔下了沙发。

珍珠还在蹭杜晓南的脸,大概是想把他喊醒。

灰灰见了,又迅速奔回去,一口叼住灰灰的尾巴,把它拖下了沙发。

谢若巧支着腰缓着气,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

她对着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说,“看你多遭人嫌,狗都嫌你,你杜总混成这样,也真是无人能敌了。”

她休息好,起身去倒了杯水,站在那里喝着。

喝完,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又出来。

她刚只是去楼下扔垃圾,所以并没有买东西,家里的什么都多,就算杜晓南不每天买食材,她冰箱里的食材也够吃好多天,更不说他每晚都会买各种新鲜的食材,故而,她冰箱塞的满满的,她什么都不需要买。

她去陪珍珠和灰灰玩了一会儿,然后拿了手机,给于衍打电话,让他把杜晓南弄走。

于衍听说杜总喝醉了,还跑到了谢若巧家里,此刻正在她家里躺着的时候,他立马拒绝谢若巧让他来把人领回去的要求。

“二小姐,你就先收留杜总一晚吧,我今天得罪了杜总,杜总都没带我去婚礼现场参加婚宴,我这会儿还在公司呢。”

打死于衍现在也不敢去扰杜总的好事,杜总是什么心思,他能不明白吗?

他若真去了,杜总一定会把他踢到太平洋里喂鲨鱼。

为了逼真诚恳,他把自己的头像照了一个发给了谢若巧。

谢若巧看完,震惊地问,“你的嘴怎么了?”

于衍默默抿嘴,抿一下就疼一下。

“我都说了,我今天得罪了杜总,这是杜总罚的。”

谢若巧大啊一声,“他扇你?”

“不,是我自己扇的。”

谢若巧额头抽了抽,“就算你得罪了他,你也不必要那么扇自己吧,看你那嘴,你扇的还挺狠。”

于衍不说话。

谢若巧笑道,“他对你也这么狠的呀?我还以为,他多少还有些人性,现在看来,他就是没人性的财狼虎豹。”

听谢若巧这么说杜晓南,于衍急了。

“不是的,二小姐,杜总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人,他今天罚我,是因为我确实说错了话,我罚的心甘情愿。”

他很想说,杜总是为了你才这么罚我的,但也知道现在还不能说,只能闭口不言。

有电话进来,也怕她缠着他非去把杜总弄走,他又连忙道,“好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边好忙,我挂了,杜总就麻烦你先照顾了。”

于衍挂了谢若巧的电话,接了谢丹彤的。

谢丹彤问他,“晓南回公司了?”

于衍想了想,他没在公司看到杜总,但杜总此刻在二小姐那里,应该是为了避嫌,杜总先回了公司,再去的二小姐那里,所以司机定然对大小姐说杜总回了公司。

于衍点头,“是回来了,不过又走了,我看他喝的挺多,应该是找地方睡觉去了。”

谢丹彤皱眉,“我知道了。”

她挂断电话,打杜晓南的。

杜晓南的手机没关机,铃声响起的时候,谢若巧听见了,但她懒得去翻他的手机,就没搭理。

铃声响了很久,最后没响了。

然后一个下午手机就再也没响过。

谢若巧也没管杜晓南,任他躺在沙发里,胳膊和腿都有些别扭,她也不给他摆好,任他那样躺着。

到了晚上后,她就去做饭。

做好饭,她去喊杜晓南,抬脚踢了踢他,他没反应,弯腰拍了拍他的脸,他也没反应。

她冲他耳边大声喊,“杜晓南!”

男人还是没反应。

她转而娇滴滴的喊,“杜哥哥,你要是再不醒,我可脱你衣服了哦。”

他还是没反应。

谢若巧站起身子,心想,是真的喝醉了。

她弯腰将他的鞋子脱掉,把他的腿摆平放在了沙发上,又去拿了一条薄毯子,盖在他身上,把他压在沙发里侧的手臂拿出来,摆在身体一侧,这才去餐厅吃饭。

她走了后,杜晓南睁开了眼睛,眸内蓄着笑,唇角也勾了勾。

只是,闻着满室飘荡的饭香,又叹息一声,遭罪。

为了能留宿,只好先饿着肚子了。

他闭上眼睛。

谢若巧吃完晚餐,收拾了猫盘和狗盘,便带着珍珠和灰灰到楼下溜圈。

她并不是每天都带它们出来,隔几天会下来一次。

今天是因为男人占据了她的沙发,她没办法在沙发那里看电视。

虽然沙发不止一个,可他身上的酒气太重,她实在懒得往客厅的地方坐。

又加上今天是宫远和偃诗涵结婚的日子,她还是觉得屋里闷的慌,就出来了。

门关上后,杜晓南拿起薄毯坐起了身。

他去厨房找吃的。

谢若巧晚上吃的是面食,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吃,可也不简单,面条里放了好多东西,虾球,丸子,青菜,鸡蛋,火腿等等,简直色香味俱全。

刚刚杜晓南躺在那里,虽然看不见那面条的卖相,可光闻着那香味,都忍不住想流口水。

她就下了她一个人的面,也吃完了。

杜晓南原本想着她若有剩面,他热热吃。

至于吃了之后,被她明天发现了,他当不知道就好了。

他喝醉了,难不成还能起来热她的剩面?

她就是怀疑他,也没有证据,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找来找去,找不到剩面,他气的哼一声,“蛇蝎心肠的女人,就不知道给我留一点?”

你喝醉了,我喂你吃,喂你喝,还给你洗澡换衣服,轮到我喝醉了,你就这么饿着我。

不用想,晚上她也不会给他洗澡,不会给他换衣服,更加不会让他睡香喷喷的被窝。

她一定会把他直接扔在这个沙发里,自己去睡。

他也不指望她了。

他想自己动手做点吃的,又怕谢若巧随时上来。

珍珠和灰灰都被她带下去了,她肯定是带着她们溜圈了。

他并不知道她会溜多久,怕做饭的时候她上来,又怕做好饭,吃的时候她上来。

为了不冒险,他只好忍着。

拿了一些水果出来,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填充一下肚子,然后又躺回沙发里,盖上毯子,继续装醉。

谢若巧带着珍珠和灰灰在楼下溜了半个多小时,找了个椅子坐。

杨关给她打电话,问她,“吃过饭了没有?”

谢若巧说,“我吃过了。”

杨关说,“我刚从婚宴上出来,宫二少爷看上去挺好,你完全可以放心了,明天就去沛城?”

谢若巧挑眉,“后天吧。”

杨关哦一声。

谢若巧笑问,“你怎么那么迫切的想要去沛城呢?我其实没那么着急,倒是你,似乎比我更急。”

杨关笑说,“作为私人侦探,我嗅到了这里面的猫腻,所以十分兴奋,这种心情跟你说你也不明白,总之,我确实很迫切地想要去沛城,查一查这里面到底会有什么猫腻,如果不小心挖出了一个惊天内幕,那我就在侦探界彻底出名了呀,到时候,我就水涨船高,钱源滚滚了!”

谢若巧揶揄他,“钱奴。”

杨关笑道,“不,我这叫钱程。”

谢若巧,“……”

杨关说,“后天就后天,我明天订票,好了,不跟你说了,我回家了,今天喝的多,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

说完就直接挂断。

谢若巧又坐了一会儿,带着珍珠和灰灰继续去溜弯,九点过十分的时候,她才带着珍珠和灰灰回家。

进了门,先给一猫一狗洗澡。

然后自己去洗澡,睡觉。

关灯前,还是到客厅看了一眼杜晓南。

她其实也不想把他扔在沙发里,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睡一夜沙发,明天起来肯定不舒服。

但他太重了,她挪不动他,没办法把他挪到客房,只能委屈他就这么先睡着。

好在现在开了春,天气暖和了,室内不开空调也不冷。

她进屋拿了一床空调被出来,收起薄毯,将空调被仔细地给他盖上,这才放心地去睡觉。

关了灯,客厅以及餐厅甚至是玄关的地方都暗了下来。

珍珠和灰灰窝在一起,睡在它俩温暖的被窝里。

以前只有珍珠一只猫的时候,谢若巧没给它弄领域,要么顺手放客厅的沙发,要么顺手放卧室的沙发,反正它听话,让它窝哪里,它就窝哪里。

可自从多了灰灰,就不行了。

灰灰极挑剔,你不给它弄个舒服温暖的窝,它就会在晚上不停的汪汪叫。

后来在客厅一角给它腾了一个睡觉的地方后,它就不叫了。

从那之后,珍珠也挤到它的被窝里,跟它一块睡了。

客厅里,男人躺在沙发上,一猫一狗窝在自己的被窝里,一片静谧。

不知道睡了多久,一开始杜晓南只是装醉,不困,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四周一片漆黑。

他动了动身子,只觉得哪里都僵硬。

他撑着一口气缓了很久,这才将胳膊和蜷缩着大腿根的那股麻意驱散。

他撑起手臂坐起身,看了一眼身上的空调被,嘴角勾起一丝笑。

他将被子拿开,下地。

鞋子不在沙发边上,摆在沙发边上的是一双男士拖鞋。

杜晓南想着这男士拖鞋子被杨关和萧凛穿过,他就极嫌弃,不愿意穿。

于是就踩着穿着袜子的脚,下了地。

他刚站起身,准备去看看谢若巧,那个一直窝在被窝里睡的正香的灰灰猛然惊醒,蹭的一下跳起来,冲他汪汪叫。

他吓了一大跳,冲过去就将它抱住,用力拍了一下它的脑袋。

“闭嘴!”

灰灰看着他,被他的气势吓的缩了缩脖子,又见他的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如狼般恶狠狠地盯着它,他更是不敢叫了,一下子又跳回去,缩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但眼睛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随时有扑上来的打算。

杜晓南走过去,像安抚似的,揉了揉它的脑袋和耳朵。

“我不会伤害她,你放心。”

灰灰听不懂,但似乎看出来他并没有恶意,尤其这些天他经常出入家里,它也熟悉了他,便掸了掸尾巴,乖乖地窝下去,拱了拱珍珠的肥肚子,又睡了。

杜晓南站起身,黑暗中似乎是笑了一下。

这只狗还真是忠诚的很。

而且,十分机警。

只是,没有经过训练,还不知道怎么保护主人。

被气势比它强的人一呵斥,胆子就怂了。

他想着,等有空了,他得找人训练训练它。

他又站了一会儿,见灰灰是真的不会再跳起来汪汪叫了,便转身,去谢若巧的卧室。

拧了门把手,一下子就拧开了。

他蹙眉,心想着睡觉怎么这么不让人放心,不知道锁门吗?

还好是他进来,如果是别人呢?

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又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

他走到床边,看向大床,什么都看不见,太黑了。

他只好鬼鬼祟祟地摸到床上去,找到睡在床上的女人,将她抱到怀里。

头低下,寻到她的唇,一点一点贪婪地吻着。

第二天谢若巧起床,杜晓南已经不在了,沙发上只有那个空调被,手机里躺着他的一条微信,是早上五点多发的。

“昨天喝醉了,没想到是在你那里借宿的,谢谢你,我昨天没给你添麻烦吧?”

谢若巧回了句“没有”便扔开手机,去做早饭。

杜晓南那头没回复她,她也不在意。

灰灰一大早上就在杜晓南那个睡觉的沙发跳来跳去。

等谢若巧出来了,它围着她叫个不停。

还去咬她的裤腿,把她往沙发带,又咬着她的裤腿去她的卧室,在床上嗅了嗅,又汪汪叫起来。

谢若巧不知道它要干什么,弯腰拍了一下它的脑袋。

“没空跟你玩,我得去做早饭了。”

“不许再叫!”

她转身就走,灰灰急死了,围着她不停的打转,可主人不理它,还以为它在无理取闹,它耷拉着脑袋,去找珍珠。

把珍珠叼到谢若巧的卧室,扔在谢若巧的床上,冲昨晚杜晓南睡过的地方汪汪叫。

珍珠不明所已,还以为它是让它睡一下床,于是,在昨晚杜晓南睡过的地方滚了两圈,又蹬下了床,跟它在那里交头接耳。

大概说的话牛头不对马嘴,灰灰越发的急了,在卧室里不停的转圈圈。

扭头看向珍珠正好奇地盯着它,它冲它狠狠汪叫一声,朝卧室门外去了。

这头笨猫,主人听不懂我的话就算了,你也听不懂!

我是想说,昨晚那个男人睡了主人的床!

一群废柴。

它有气无力,生无可恋地跳上一个单人沙发,窝在那里不动了。

谢若巧做好早饭,又备好猫粮和狗粮,过来抱它,它瞅着谢若巧,见她似乎挺好,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它就当作不知道昨晚那个男人进了她的卧室。

它乖乖去吃饭。

珍珠也去了,围在它身边,它顶嫌弃地瞪它一眼,爪子推着盘子,离它远远的。

珍珠,“……”

它也把盘子推了推,又凑到它身边。

灰灰没再继续挪位置,但张嘴就在珍珠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惹得它一声喵叫。

灰灰似乎解气了,爪子又扬起来,朝它脑袋上一拍,似乎是在安抚它,然后又拿开爪子,继续吃狗粮。

早餐结束,谢若巧接到了杨关的电话,杨关说机票订好了,是明天上午十点的,到达沛城是十二点,让她收拾好行礼,注意时间出发,他在机场等她。

谢若巧表示知道了后,杨关就挂了。

中午谢若巧约了姜环出来吃饭,说她明天要去一趟沛城,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让她帮她照看一下珍珠和灰灰。

姜环一听,顿时摆手,“不行不行,我这个人最不爱小动物,也没那时间照顾它们,最近南山项目紧锣密鼓,我多数时间都在公司和项目组以及施工场地,有好几天都是直接住在外面酒店的,哪里能照顾好它们。”

谢若巧嘟嘴,“那算了。”

她有些惆怅,姜环不能帮她照顾珍珠和灰灰,她找谁呢?

让萧凛照顾?

他更加照顾不好,指不定把珍珠和灰灰给了他,回来就只剩下猫毛和狗毛了。

如果真不行,她就一起带上去沛城好了。

但这是最下下之策,她是去沛城办事的,不是去游玩的,带一只猫带一只狗,太不方便。

下午回去后,她看着在阳台玩的不亦乐乎的珍珠和灰灰,一时头疼之极。

后来她想到了把它们先放在宠物店,让宠物店里的人照顾它们。

她还留有那天去宠物店咨询养猫注意事项的工作人员,后来收留了灰灰,她也去咨询了养狗注意事项,跟这个工作人员也算熟悉了。

她给工作人员打电话。

工作人员听说她要出远门,想把珍珠和灰灰寄养在店里,工作人员叹一声。

“这是生意,我当然愿意做,但最近店里的猫狗感染比较严重,我建议你还是别放宠物店里,自己找朋友先照顾着。”

谢若巧蹙眉问,“是你的店感染比较严重,还是别的宠物店也感染比较严重?”

工作人员说,“不是所有宠物店都感染严重,但建议你最好不要放宠物店,最近猫狗疫情比较多,宠物店里来来往往那么多猫狗,受感染的机率更大些。”

谢若巧哦了一声,说了句谢谢,就挂断了。

安置不好珍珠和灰灰,她一下午都在惆怅,如果确实没办法了的话,只好带着它们一起去沛城。

晚上杜晓南还是买了大包小包的食材敲开了她的家门。

她刚打开门,面前就摆了一束十分精美又颜色夺目的向日葵。

男人笑着说,“送给你的。”

她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让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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