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府里派人出来了,咱们真的不能再留了。”
外头的丫鬟急的满头大汗,阮雯却舍不得从白书卓的怀里出来。
但她也明白,她和白书卓的事情不能在这时候、不能在外面揭开,否则就更麻烦了。
“白郎,委屈你了。”她还在安慰白书卓,觉得自己来去匆匆,让白书卓守着她,是对不起白书卓。
白书卓宠溺地在她鼻子上点了点,柔声道:“雯儿,你可真是个小傻瓜,有了你,我还委屈什么?”
阮老爷和阮夫人都瞧不上他这个穷书生,可他这个穷书生,偏偏要做阮家的女婿!
阮雯怀了他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阮家也得接受他,并且资助他科考,给他乔院长的人脉,助他平步青云!
尽管丫鬟婆子催得紧,但阮雯还是跟白书卓温存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丫鬟说阮霂已经等在外头,她才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和白书卓分开。
阮雯刚走,白书卓脸上就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蠢货!
姐姐蠢,弟弟更蠢!
一个读书人,竟然娶一个妓子为妻,传出去也怕叫人笑掉大牙!
不过这样也好,阮霂是个蠢货,娶妓子的路肯定不会太平,最好是能惹得阮老爷跟阮夫人的厌恶,慢慢地淡出两人的视线。
这样一来,阮雯就会成为阮老爷和阮夫人最疼爱的孩子,将来阮家的一切,也会留给阮雯。
而阮雯的,就是他的!
……
“怎么回事?爹娘怎么突然派人来找我们?他们是怎么发现的?”
上了马车,姐弟俩不约而同地开始收拾自己的衣裳整理自己的妆容,但有些痕迹是根本遮不住的。
阮雯锁骨上被白书卓啃出了一些痕迹,她弄了半天,都无法遮掩,只能用披帛挡住了脖子。
反正天气冷,就算她这么做,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和阮雯相比,阮霂身上的痕迹更明显。
合欢是青楼出来的,自小就被调教,取悦男人的本领自是无比高超。
阮霂给她赎身,让她有了自由身,还愿意娶她为妻,这是她目前最好的出路,她当然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抓住。
阮霂正值年轻气盛的时候,对男女之事也没有克制,一沾上就仿佛有了瘾,根本控制不住。
合欢又惯会察言观色取悦于人,阮霂在她面前就跟一张白纸似的,可以任由她在上面涂抹。
在一切名正言顺之前,阮霂虽然对她一心一意,言行一致,但她心里总是不安的,因此拼命地想要抓住阮霂,想要讨好阮母。
每次阮霂去见她,合欢都会使出浑身解数。
而每次离开,阮霂身上是旧伤填新伤!
这一次,阮霂不仅嘴唇破了,后颈被抓了几道痕迹,连耳朵都被咬的有些红,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
阮霂遮掩了半天,但看起来还是十分明显,他一时有些气馁。
“这样子不行,爹娘肯定会起疑的,要是他们问起,你怎么说?”阮雯担心地问。
那些痕迹,太明显了。
阮霂一愣,然后道:“如实相告,我不能让合欢受委屈!”。
开始被逼无奈让合欢偷偷独自住在这他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如今再隐瞒合欢的存在,那他就太不是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