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唐让曲韶先走,她来处理这里的事情。
曲韶哪里放心?
何况他根本舍不得阮唐在阮筱筱那里受委屈。
“走,哥哥给你报仇!”说着曲韶就拉着阮唐的手往大门口走。
擦车的男人立马跑进了屋里,去找帮手了,免得骆夫人跟泼妇一样发疯,伤到他们家小姐。
路上曲韶一直在说笑话逗阮唐。
就怕她见了阮筱筱又想起以前被忽视被欺负的事情。
阮筱筱再怎么样也是阮唐的亲生母亲,她可以反驳,可以反抗,可以指出阮筱筱的不足和错处,却不能真的下手做什么。
虽然现在思想开放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多传统守旧的人,也有很多单纯喜欢找茬的人,他们必然会抓住一个“孝”字跟阮唐过不去!
可他就不同了。
他一个大男人,不怕被人说闲话,也不怕有人为此跟他过不去。
更何况他是曲家人,师出有名,依着去世的姑奶奶的关系,为了如今被他叫爷爷和妹妹的人说句公道话,谁能挑他的错处?
就算真的有人敢说,那他也有的是办法让那些人张不了嘴!
“哟,这不是表……咳,这不是骆夫人吗?今日怎么不陪在骆先生跟前,怎么突然来这儿了?”曲韶的嘴巴,在阮余笙跟阮唐面前,那是真叫一个好!
老人和小孩,他是都能轻而易举地哄好。
可对待不喜欢的人,那也不是一个“尖酸刻薄”能概括的!
阮筱筱向来都知道曲韶瞧不上她,也不喜欢她,但也没想到曲韶有朝一日会这样当众嘲讽她。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曲韶却又开了口:“我听说骆先生胳膊好像废了,脸也毁了,没有以前那么风流了,骆夫人心里是不是好受了些?没了那副当小白脸的样貌,他也就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往家里迎娶姨太太了……”
“曲韶!闭嘴!”阮筱筱气得脸色铁青,声音尖锐刺耳,“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我说话?”
曲韶粲然一笑,表情有些夸张道:“恼羞成怒了?骆夫人不要生气,我也不是有意的,原以为骆先生毁容了不会再招猫逗狗然后就能给你多一点的关注你会高兴,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话锋一转,曲韶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道:“骆夫人善良仁慈又大度,向来和姨太太们姐妹情深,和私生子女的情分更是感天动地,之前还听说骆夫人主动为骆先生找了一个知情知趣的小情人,这般‘大度’的骆夫人,只怕担心的是骆先生以后不能拈花惹草不能给你带回更多的姐妹和子女,倒是我多事了!”
一番话说下来,阮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匆忙赶来的阮青和阮云几个,却是毫不客气地大笑了起来。
这可不就是骆夫人最喜欢做的事情?
见阮家所有的下人都跟着曲韶一起笑话她,阮筱筱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被愤怒占满,跟打翻了调色板一样好看。
见阮筱筱气得都快要跳脚了,阮唐才开口:“好了哥,这等‘趣事’是比写的还有趣,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哪里容得我们这些外人品头论足?”
一句话,又让阮筱筱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