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想起上次在沈峤这里喝的饮料,向她讨要。
沈峤有眼力地从自己箱子里摸出一听啤酒,打开倒了一海碗,端给靖王叔。
“麻辣龙虾还是要搭配这种酒才好喝,您尝尝。”
靖王叔来者不拒,捧起碗抿了一口:“这是什么酒?寡而无味,带一股泔水馊味,不好喝。”
“这个酒,度数的确低,所以您要大口地喝才过瘾。”
靖王叔倒是听她的话,一连“咕咚”了两大口:“嗯,有那么一点味道了,还挺爽。”
“还辣不?”
“再来两碗,给凌王也尝尝。”
司陌年守着那碗臭豆腐,感觉吃啥都不香,但是酒必须要喝。
陪着靖王叔你来我往,一人干了好几碗。
酒劲儿上头,靖王叔搁下酒碗,这才语重心长地开口。
“最近生意不好做吧?是不是捧场的食客越来越少了?”
司陌年讪讪地点头:“侄孙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想请皇叔公您火眼金睛给瞧瞧,是不是厨子的手艺不行。”
靖王叔摆手:“跟厨子没半点关系,你可知道你皇叔公我今儿为何不进你贵宾楼的门?”
司陌年讪讪地道:“沈侧妃她处事欠妥,适才侄孙已经训斥过她了。一会儿让她来给皇叔公您赔罪。”
“免了。”靖王叔一摆手:“我今儿来跟你一起吃酒,其实就是为了劝诫你一句话。”
“皇叔公您说,侄孙洗耳恭听。”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凌王一愣,不解其意。
“还请皇叔公明言,侄孙不太明白您话里的意思。”
“我听说,你贵宾楼的饭菜贵得离谱,不是寻常人能吃得起的。”
凌王讪讪地道:“宫中御宴,所选食材必然是精益求精,这价位自然要略高一点。”
“一点?”靖王叔轻哼:“你们高的是一星半点吗?一顿席面动辄就是几百几千两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凌王是在借机敛财呢。”
司陌年面色微变:“怎么可能?贵宾楼里所有菜品都是明码标价,而且货真价实。虽说有几道菜品的确奢侈,但委实也花费不了这么多。”
“皇叔公还能冤枉你不成?”
“侄孙不敢,侄孙就是觉得,兴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有人过于夸大其词。”
靖王叔抄起筷子,吃了几粒蒜香花生。
“是不是夸大其词,你自己鼻子底下有嘴,不能问吗?别人为何不来你贵宾楼了?一是怕挨宰,二是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