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叶挽挽的态度让桑竹染至今存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叶挽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及,只想拥有宠爱,这是什么奇怪的自虐方式。
“你这是怎么了?”萧辰按照萧储墨的要求进宫看桑竹染,结果一进去就看见憔悴的趴在桌前。
“啊,是你来了呀。”桑竹染艰难的将自己的身体支起。
“呦,你这是个什么打扮。”萧辰好笑的坐在桑竹染的跟前,指着桑竹染手上的鸡毛掸子。
“去,跟你没有关系。”桑竹染将手中的东西突的一扔。
她突然想起一事,这叶挽挽的事情她现在不好查探,但是萧辰可以呀。
看见桑竹染神秘兮兮的眼神,萧辰只觉心中不安,“你,要做什么?”
“我想要调查叶挽挽。”桑竹染淡定的喝茶。
只听嘭的一声,萧辰整个人往后倒去,十分悲催的落到在地,他一脸哀怨的从地上爬起。对于这事十分的抗拒:“不是,我这每天还有许多的公务,可是没有时间给你调查那么多的东西。”
桑竹染的声音轻轻的落下:“我最新研制的药。”
萧辰不假思索:“成交。”
萧辰刚刚离去。
“娘娘,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故人,看起来十分的着急,娘娘你要不要过去看一趟。”娟儿满头大汗的跑到桑竹染的跟前。
“故人?”一直在桑竹染手中的凉茶被慢慢放下,这倒是有趣了,桑竹染着实是不知道自己在这地有什么故人。
“十分的着急?”桑竹染再次确认。
娟儿猛地点头,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腰。
“既然是故人,那的确是要过去看上一看的。”桑竹染拿上令牌,她不过就是进宫照顾皇后,想要出去的话,只需要拿令牌出去即可。
“娘娘,要不我跟你一起前去吧。”娟儿赶紧的跟上前去。
“不必,既是着急,那我先行一步,你稍后跟来就是。”桑竹染交代完便着急离去。
狭小的阁楼里面,一片昏暗,时不时有女子的惨叫声传出。
“这可怎么办呀?流了这么多的血,孩子怎么还没有出来。”时不时有中年女子的细碎声音传出。
桑竹染跟随引导之人,急迫的询问:“你们到底是谁?”
那女子十分恭敬,手中还拿着一个红色灯笼:“娘娘进去就可知晓了,还请娘娘一定要帮助我们。”
桑竹染心中存疑,但想到里面是女子在生产,如若不是十分艰难,想来也不会请求她前来,但是当桑竹染看到里面的人之后,十分的惊讶。
继母脸上的表情几乎揪在一起,满脸通红,一身臃肿,身下仅仅只有一个人在忙碌,那人的衣服几乎被汗浸湿,一脸的焦急:“怎么还不出来呀?我的天爷。”
桑竹染几乎是反射性地冲上前去,哪怕面前之人,是她的仇人,她桑竹染是一个医者,她没有这样的歹心,让人活生生的死在她的面前。
桑竹染接过旁边的湿布,一脸焦急的询问面前的稳婆:“如今是怎么样了?”
稳婆急的手脚并用:“哎哟喂,足足十个时辰了,连个头都看不到,着急死了。”
正在此时,继母缓缓的将自己的眸子睁开,声音气若游丝,带着长时间喊叫的沙哑。
“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桑竹染冷厉的呵斥。“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保持你的呼吸,保存体力。”
桑竹染趁着这个时候拿出手中的针包,迅速地朝着穴位刺去。
继母似是不懂呼吸为何意,在旁边唧唧嚷嚷,扰的的桑竹染脑仁疼,她只好放下自己扎针的手,指着自己,对继母演示:“你看着我,一呼一吸,明白了吗?”
继母大概是明白了,连连点头,她也明白了,桑竹染此时准备救下她,“能救我就好,能救我就好。”继母的口中呢喃着,随后就感觉自己面前的一切全部化为虚无。
“不好,她晕过去了。”稳婆一阵惊呼,吓得的声音都是抖了几下。
桑竹染表情愈发的阴沉,这的确是一件难事,但她不可能放弃,稍有不慎就是一尸两命,桑竹染咬紧了牙,坚决的拿起手中银针,朝着穴位刺去。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桑竹染擦拭自己满头的汗水,脚步虚浮地从地上站起,她终于是将人给救下了。
“哎呦,要是没有姑娘的话,今儿个只怕是惨剧呀。”稳婆抱着刚出生的奶娃娃,看着桑竹染一脸的感激。
桑竹染捶着自己酸痛的后背,慢慢的将继母身上的针取走:“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你去替她抓一副补药。”桑竹染将手中的银子和药方递给稳婆。
稳婆面带疑惑:“姑娘您不留下吗?你好歹也是救了她一命,她必是对你心存感激,到时可是想着谢谢姑娘您呢。”
桑竹染嘴角抽搐,只怕事实同稳婆所说全然相反。
“不必如此,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是了。”
“欸....”稳婆一手抱着奶娃娃,一手拿着银子,在屋里愣了半天的,嘴中说道:“真是个奇怪的人,做好事还不留名。”
桑竹染不打算回到宫中,回到王府,倒在床榻上,才刚闭眼便进入了梦乡,一夜无梦。
外面开始有雾蒙蒙的光亮进入,外面下人的惊呼,让桑竹染从睡梦之中惊醒。
桑竹染烦闷的起来,披上外衫,睡眼蒙眬的打开了门,“这大清早的在闹什么呢?”
接下来的场景可让人桑竹染目瞪口呆。
娟儿抱着奶娃娃,一步一个踉跄地跑到桑竹染跟前。
桑竹染吓的手抖了一下,生怕娟儿将奶娃娃丢落在地。
“娘娘,这样早不知怎么回事,咱们府邸外面被人放了一个小孩,这模样看起来不过生出来几日,到底是哪个人家这样的狠心。”
桑竹染抬眼看去,一时惊恐,这不是她昨天晚上接生的娃娃,这会儿怎么落到王府外面了。
“娘娘,您难道认识?”娟儿看见桑竹染一脸惊讶,连忙问道。
桑竹染愁云密布,将孩子搂到自己怀中。
“昨晚那个地址你还记得吗?”桑竹染询问娟儿。
“记得的。”
“去给我看一下里面还有没有人。”
娟儿再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一地的血布,还有杂乱。
桑竹染寻不到继母,也只好把孩子放在身边,再做打算。
萧储墨这几天可算是被萧恒折腾的够呛,回到家中,亦是深夜,常常如此
他一身疲惫的走在王府的行廊上,平日里挺直的身子,都是不由的往下勾去。
谁曾想,一声婴儿的啼哭,让萧储墨一时诧异。